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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尹府衙内的那场震慑人心的会面结束后,秦昊并未急着挥师东进,直扑山东。他站在衙门的廊下,看着崔明远等人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诸葛亮轻步走近,羽扇微摇:“主公,山东世家已露怯意,正是趁势追击,犁庭扫穴的大好时机。为何……”

秦昊抬手打断了他,目光悠远地望向东方,淡淡道:“先生,欲速则不达。山东世家盘踞数百年,树大根深,非洛阳这些豪强可比。我们此番以雷霆之势拿下洛阳,逼他们低头交钱,已让他们伤筋动骨,心惊胆战。”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刻,我们若立刻大军压境,反倒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团结一致,负隅顽抗。即便能胜,也必是惨胜,劳民伤财,非上策。”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抚须微笑:“主公英明。亮明白了。主公这是要……缓一缓,晾一晾。”

“不错!”秦昊笑道,“我们就在这洛阳城,好好住上一段时日。带着丽质她们游山玩水,赏尽这东都风华。让山东那些老狐狸们,在家里好好掂量掂量!让他们在恐惧和猜疑中,自己先乱起来!等他们内部人心浮动,我们再以泰山压顶之势前往,或可收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诸葛亮深深一揖:“主公深谙人心,洞悉局势,亮佩服!以逸待劳,静观其变,确是上策。 况且,主公连日操劳,几位王妃也随军奔波,正好借此机会好生休整一番。”

计议已定,秦昊便彻底放松下来。他传下命令,大军在洛阳城外择地驻扎休整,神武卫部分精锐入城护卫。他自己则真的带着长乐、柳烟儿、阿依古丽、豫章和李秀宁五位红颜知己,在洛阳城内悠哉游哉地住了下来,过起了半是公务、半是度假的悠闲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洛阳城的百姓和官员们便经常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镇西王秦昊,时而身着便服,携几位天仙般的王妃,流连于龙门石窟的佛龛造像前,听高僧讲解佛法;时而泛舟洛水之上,欣赏两岸烟柳画桥,诗酒唱和;时而又出现在白马寺中,与主持谈禅论道;甚至还会微服混入市井,品尝当地小吃,听民间艺人说书唱曲。

几位女子更是开心不已。长乐公主与豫章公主沉醉于洛阳深厚的文化底蕴,整日泡在博物馆和古籍铺;柳烟儿和阿依古丽则对繁华的街市和各式新奇玩意兴趣盎然;李秀宁则更喜欢策马郊外,领略山川形胜。秦昊对她们几乎有求必应,极尽宠爱,使得一行人所到之处,皆是欢声笑语,成了洛阳城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秦昊这般“沉迷享乐”、“流连忘返”的姿态,通过各种渠道,飞速传到了山东世家大佬们的耳中。

起初,崔明远等人还将信将疑,认为这是秦昊的疑兵之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探子回报越来越详细,甚至带来了镇西王与王妃们嬉戏游玩的画影图形,他们不得不相信,那位煞神真的在洛阳“乐不思蜀”了!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折磨人。山东各地的世家大族们,反而陷入了更大的恐慌和猜忌之中。

“这秦昊……到底意欲何为?!”

“他是在等我们内乱?还是另有图谋?”

“莫非朝廷改了主意,不打算深究了?”

“不可能!他这是在消磨我们的意志!准备致命一击!”

世家内部,主战、主和、主张彻底投降、甚至想暗中联系秦昊“输诚”的,各种声音吵成一团,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这种无形的心理压力,比大军压境更让人窒息。

而秦昊,则在这片他刻意营造的“祥和”气氛中,一边享受着难得的闲暇与温情,一边通过诸葛亮和张启年等人,不动声色地接收着来自山东的各类情报,对世家内部的动向了如指掌。

这一日,秦昊正与几女在洛水画舫上饮宴赏景,诸葛亮悄然递上一份密报,低声道:“主公,山东来讯,崔氏与卢氏为自保,已起龃龉。时机……快成熟了。”

秦昊接过密报,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尽在掌握的笑容,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晾了他们这么久,火候差不多了。传令下去,三日后,拔营东进!”

悠闲的假期即将结束,真正的山东攻略,终于要拉开序幕了!而这一次,秦昊将以逸待劳,面对一个已经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