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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取名废,概括:修罗场,男主全崩 > 第114章 没人比他更爱沈颂年,就是连爷爷也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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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没人比他更爱沈颂年,就是连爷爷也比不了。

嘈杂的机舱内瞬间安静,按压沈颂年胸腔的医生都不敢抬头看。

“呼……呼……”

粗重的气息不断响起,带着沈斯年自身氧气不足的急促。

他眉头死死拧成一团,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氧气已经快没有了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仍然执拗地一次次俯身,将仅存的气息渡向沈颂年毫无反应的唇间。

渡了好几次,他终于抬头喘着粗气,薄唇上带着淡淡水渍。

“怎么样了?”

医生连忙探手到沈颂年脖颈,发现仍然没有搏动。

“不行。”他摇摇头。

沈斯年的瞳孔剧烈收缩,视线死死钉在沈颂年苍白的脸上。

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低吼:“怎么可能?”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

下一秒,他猛地推开医生,“不会的!不会的!”

他魔怔一般重复这句话,踉跄地扑到沈颂年身前,双手颤抖地捧住他的脸,俯身贴上了那冰冷的唇。

近乎贪婪地吸气,再渡过去,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哥哥。”他哑着喉咙呢喃,声音满是乞求。

额头抵着沈颂年的额头,睫毛被汗水浸湿遮住了视线。

因渡气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映在他一片灰暗的瞳孔里。

“不会有事的。”他重复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肺里的氧气逐渐稀薄,沈斯年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发疼。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仍旧固执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每一次渡气,都像是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也渡了过去。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眼眶发红,“小少爷。”

沈斯年彻底疯魔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眼底是癫狂的火焰。

他手指发颤地掰开沈颂年冰冷的唇,再一次狠狠覆上去。

重重吹了口气,抬头时,两人的唇间扯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沈颂年!”他手指猛然收紧,狠狠掐住沈颂年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我不同意……”他声音哑得可怕,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不允许。”

沈颂年那苍白的皮肤在他的指下泛出刺目的红痕。

“你听见没有?”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里碾出来的。

无人应答,回答他的是雨打在机身发出的刺耳响声和在暴风雨艰难前行的螺旋桨声。

湿透西装流出的水滴,沿着他的袖口慢慢往外流。

到了紧闭的舱门底下时,终于还是出去了,像雨滴一样滴了下去。

看着像是睡着了的沈颂年,他忽然失了所有力气地跌坐在地上,膝盖猛地砸在机舱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后背重重撞上座椅支架,疼痛从尾椎炸开,可他只是怔怔地望着沈颂年,仿佛连痛觉都迟钝了。

发红的眼眶终于承不住重量,一滴泪砸在钢铁上发出声响。

“骗子。”他喉咙里挤出气音,手指蜷缩起来,攥紧了沈颂年的衣角。

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像是他此刻已经碎了的心脏。

泪水越流越汹涌,他视线已经模糊了,“骗子。”

他把额头抵在沈颂年冰凉的手背上,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呜咽出声,“沈颂年,你是个骗子。”

沈斯年的哭声好像都掩盖住了螺旋桨的响声,在机舱里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斯年从未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分寸失了理智。

那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沈斯年,沈氏尊贵的小沈总,此刻头发散乱,衣襟凌乱。

“你起来啊……”他喃喃地说,抓住他衣服的手背青筋凸起,“爷爷在等我们回家呢。”

“回家……”他声音越来越小,也愈加变低沉。

这时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们终于飞出了灰色的云层也飞出了南海的范围。

似乎是沈斯年的乞求又或许是他命不该绝。

沈颂年紧闭的眼睑下面,眼球微微颤动了几下。

很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动作,沈斯年还是发现了。

他身体一震,整个人趴在沈颂年胸口,挂着泪痕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口。

“…………,怦……,怦……”

心脏的跳动声逐渐响起,很轻很慢,可是他真的听到了。

喜悦激动瞬间冲上心头,他鼻腔再次一酸,本来已经停止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他迅速直起身,抓住旁边抹泪的医生,“他醒了。”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都快尿出来了。

但听到他的话,眼神立马变得严谨,他跪坐在沈颂年身边,用手探在他脖颈。

发现真的有微弱的跳动,脸上立即布满惊讶,也没有耽误时间,“还有多久到医院?”

“三分钟就可以到。”驾驶员回应,眼睛紧盯着前面,生怕出什么意外。

“快点。”沈斯年急忙插话,眸子的紧张都溢出来了。

“是。”驾驶员推下了推杆,直升机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他们没有回东城,而是去了离南城最近的帕拉维港。

贺铭恩他还在这里。

直升机停在医院楼顶的停机坪,沈颂年被早就等待很久的救护车直接推进了抢救室。

“沈总。”

浑身湿透的沈斯年无力地靠在舱门口,还有几个医护人员在等着,伸手想搀扶他。

沈斯年手指泛白地抓住舱门扶手,发软的脚刚踩到地上就晃了晃,差点栽倒。

他咬着牙立起身体,浑身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脊背。

每走一步都带着踉跄,还是坚定地朝着沈颂年离开的方向追去。

月光照在他急切往前的背影,把地上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很长。

沈颂年对他来说是什么呢?

是哥哥,也是他的方向。

没人比他更爱沈颂年,就是连爷爷也比不了。

-

海啸后的清晨,久违的日光根本照不透重重云雾。

被淹的十三桥水位已经下去了,立在黄泥上的柱子依稀可以看出宅子曾经的光景。

“梵音,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