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广播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幻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狠狠摔在了坚硬的金属地板上。
她咳出一口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只军靴踩住了后背。
“别动。”
牛凯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没有看地上的女人而是径直走向了操作台。
那是“深渊”堡垒的中枢神经。
也是李默生前留下的最后一道后门。
“滴——”
随着那张最高权限卡的插入红色的警报灯瞬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冷的绿光。
“紧急通讯频道已激活。”
“正在连接总部……连接成功。”
巨大的主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即亮起。
画面中出现的不是别人。
正是远在日内瓦古堡一脸阴沉的亚历山大·沃克。
以及他身后那些衣冠楚楚却满脸惊恐的董事会成员。
“晚上好诸位。”
牛凯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镜头前。
他浑身浴血眼神却亮得吓人。
“我是来退货的。”
他一把抓起“幻影”的头发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怼到了镜头前。
“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王牌？”
“也不过如此。”
屏幕那头沃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当着所有高层的面，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
“牛凯！”
沃克咬牙切齿，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以为抓了个俘虏就能威胁我吗？”
“你也太小看地平线集团了！”
“是吗？”
牛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从腰间拔出那把战术匕首在“幻影”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幻影你的老板好像不太在乎你的死活啊。”
“要不你跟他说两句？”
“幻影”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看到了沃克眼中的冷漠。
那是看弃子的眼神。
“我给过你机会了。”
牛凯的刀锋缓缓下移抵在了她的颈动脉上。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
“如果你回答得让我满意我也许会给你个痛快。”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刀尖刺破了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流下。
“第一‘零号’到底是谁？”
“第二‘潘多拉魔盒’究竟是什么？”
“说！”
一声暴喝吓得“幻影”猛地一哆嗦。
她看着屏幕里的沃克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老板……救我”
“闭嘴！你这个废物！”
沃克冷冷地打断了她。
“作为‘幽灵’的一员你应该知道规矩。”
“自我了断吧别给集团丢脸。”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幻影”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为集团卖命这么多年杀人无数。
最后换来的竟然是一句“自我了断”。
“呵呵……哈哈哈哈！”
“幻影”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凄厉而绝望。
“好……好一个地平线”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她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牛凯眼神中满是疯狂。
“你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
“全都告诉你！”
屏幕那头沃克脸色大变。
“切断信号！快！”
但没用。
李默留下的后门权限高于一切。
除非炸掉整个服务器否则谁也关不掉这个直播。
“‘零号’根本不是一个人！”
“幻影”对着镜头嘶吼像是在宣泄毕生的怨恨。
“那是一个代号！一个代表着地平线集团最高意志的AI程序！”
“而‘潘多拉魔盒’”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似乎连她自己都感到恐惧。
“那根本不是什么武器数据。”
“那是一把锁。”
“一把锁住了人类基因进化上限的锁！”
牛凯眉头紧锁，手中的刀却没有放松分毫。
“说清楚点。”
“启动它需要的不是密码也不是指令。”
“幻影”喘着粗气眼中流露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它需要一把‘活体钥匙’。”
“一个拥有特殊基因序列能够完美融合‘始祖病毒’的活人！”
“只要找到了这个人就能打开进化的阀门创造出真正的神！”
整个广播室一片死寂。
屏幕那头的董事们面面相觑显然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核心机密。
牛凯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把‘钥匙’”
牛凯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危险。
“是谁？”
“幻影”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
“你认识他。”
“甚至你为了他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那个唯一适配的‘原体’。”
“就是你以为已经死去的兄弟代号‘信使’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