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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 > 第136章 管理员言,系统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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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管理员言,系统崩溃

我左手死死压着掌心,那块银蓝数据块还在往肉里钻,疼得我额头直冒汗。右手的雷角只剩半截,剑尖朝下插在裂开的地面上,勉强撑住身体。头顶的裂缝越来越大,黑丝全退了,露出底下一片空洞。那只手还举着,没缩回去,也没再动。

我看向谢清歌。她坐在地上,箫横在膝盖上,嘴角还有血,但眼睛睁开了,盯着我这边。

我没说话,她也没出声。

这时候,管理员残影突然开口。

“系统本为平衡三界而生……”它的声音断断续续,右半边脸开始剥落,“三百年前,玄霄子潜入核心层,篡改协议……将‘守护’变为‘献祭’……你被封印,是因你是原主。”

我冷笑一声。

又是这种话。

上一次它说系统崩溃是意外,这次又说被篡改了?说得好像它多清楚似的。

可我记得黑袍人提过一句——初代管理员早就没了,连灰都没剩下。

眼前这个,不过是系统伪造出来的应答傀儡,专门用来给闯关者喂标准答案的。

我咬牙,把锈剑往地上一拄,慢慢站起来。左脚踩在碎裂的台面边缘,身子晃了晃,没倒。

“你说它是被篡改的?”我盯着那张残脸,“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我想查真相,你就跳出来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为什么每次我快摸到根子,你就急着让我相信某个版本的故事?”

它没回应。

但我看见它的眼角裂开一道缝,像是信号不稳。

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东西不是来告诉我们真相的,是来替系统圆谎的。

真正的真相,从来不会主动开口,更不会挑这种时候冒出来当解说员。

我低头看手。

数据块已经完全嵌进皮肉,只留下一圈浅痕。掌心发烫,一股热流顺着经脉往上走,像有东西要冲进脑子里。

我不拦它。

反而松开意识,让它进来。

一瞬间,画面炸开。

太上老君站在一座青铜炉前,手中捏着一团光,轻轻放进一个透明球体里。那球体缓缓旋转,浮现出无数符文,构成一个环形阵列。旁边刻着字:“初代法则核,执守三界平衡。”

接着画面一转。

玄霄子穿着现在的青衫,手里拿着玉扳指,站在数据库中央。他输入一串指令,将原本的“守护协议”替换成了“献祭协议”。系统警报响起,但他只是笑了笑,按下了确认键。

最后是我自己。

三百年前,我站在终南山巅,雷角高举,天象暴动。玄霄子带着一群人围上来,嘴里说着“为了天下大义”,一剑刺穿我的胸口。我的魂魄被抽出,强行塞进一个游戏容器里。而我的真身,被炼成了维持系统运行的能源。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喘了口气,冷汗直流。

这些不是幻觉,也不是虚构。它们来自数据块的核心,是系统最初记录下来的原始日志。

可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有人不想让别人看到。

我抬头看向管理员残影。

“你说系统崩溃是意外。”我声音沙哑,“可根本就没有崩溃。它一直都在运行,只是从‘守护’变成了‘收割’。玄霄子不是修复者,他是劫持者。你也不是管理员,你是他的传声筒。”

那张脸终于不动了。

眼眶里的光暗下去,嘴角扯出一丝笑,然后整张脸开始崩解,化作飞灰。

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警告:真我复苏度超过临界值】

六个血红大字突然浮现在空中,没有声音,也没有闪烁,就这么静静悬着,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这是系统的反应。

它察觉到我在调用原始数据,正在启动更高层级的清除程序。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抬起左手,看着掌心的伤痕。那地方还在发热,但不再是剧痛,而是像有股力量在体内流动。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整块数据吞了下去。

不是咽进喉咙,是用意识把它拉进识海深处。

轰的一声,脑袋像炸开一样。

记忆碎片疯狂涌入,有我自己的,也有不属于我的。我拼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三十年卖药老头的日子。那些数铜板的清晨,蹲在药摊后看人来人往的午后,夜里偷偷摸摸倒卖情报的夜晚……这些琐碎的记忆成了锚点,把我从洪流中拽回来。

我不是容器。

我是原主。

我睁开眼,目光落在断裂的雷角上。

它突然震了一下。

紧接着,灰金纹路从剑柄一路蔓延到尖端,一个古篆“逆”字缓缓浮现,和锈剑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我伸手握住。

雷能顺着手臂涌上来,但这次不一样。以前是外放,现在是内敛。它在我经脉里游走,和那股来自数据块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天空变了。

紫色极光被染成猩红,云层像烧焦的纸一样裂开,开始下雨。

雨滴滚烫,砸在地上发出滋滋声,留下一个个焦黑的坑。

谢清歌抬起头,雨水打在她脸上,混着鼻血往下流。她没擦,只是看着我,眼神清醒。

我知道她在等我说话。

但我没动。

地面开始震动,不是那种剧烈摇晃,而是一下一下的节奏感。三长两短。

又是那个信号。

我低头看裂缝。

那只手还在,手指微微弯曲,像是在招我下去。

我认得这只手。

三个月前,它递给我一瓶药,笑着说:“守一,该喝药了。”

那时我以为他是关心我。

现在我知道,那是测试。

测试我有没有觉醒,会不会反抗。

我握紧雷角,往前走了一步。

“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我对那只手说,“赵铁柱三个月前就传信了。黑袍人把钥匙给了我。谢清歌用箫声破了你的阵。你现在伸出手,以为我会拉你?”

我没有弯腰。

也没有靠近。

我只是举起雷角,对准那只手的指尖,轻轻一点。

电光闪过。

那只手猛地抽搐了一下,指甲缝里的泥簌簌掉落。

我看见,在那层污垢下面,有一圈淡淡的金色纹路,缠绕在食指根部。

那是仙门首座才有的命契印记。

是他。

真的是他。

“你不该唤醒它……”一个声音从地底传来,不再是刚才那种平稳语调,而是带着怒意和惊慌,“你不该碰那块数据……你不该信那些记忆……”

我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相信了?”

我抬起脚,重重踩在那只手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一刻格外清晰。

雨水还在下。

谢清歌慢慢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箫上。

我低头看地面。

那些焦痕般的符文烙印逐渐连成一句话:

“法则重构者,当以身为祭。”

我松开脚。

那只手蜷缩了一下,缓缓缩回裂缝。

我转身看向谢清歌。

“这不是结束。”我说。

她点头。

雷角在我手中微微发烫,逆字纹一闪一闪,像是在呼吸。

远处的天空,血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