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克托的皮肤突然龟裂，暗红纹路中渗出岩浆般的光。
这是灰烬家族秘术，通过燃烧寿命获得爆发性力量。
他的速度骤然提升，一记横斩削断了艾尔几缕鬓发。血珠顺着脸颊滑落时，艾尔的眼神变了。
他第一次摆出全力进攻的姿势，剑身横于眼前，左手抹过剑锋——血液在金属表面凝结成细密的锯齿。
血晶附刃...观战的莱恩猛地站起，居然已经掌握到这种程度！
接下来的战斗变成单方面的碾压。
血晶锯齿每次与双刃相撞都会崩裂出碎片，这些碎片又会在空中二次结晶，形成细小的刀刃风暴。
海克托很快浑身是伤，更可怕的是，伤口处的血晶正在阻碍他自愈。当海克托跪倒在地时，艾尔的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混血种会不会真的杀死南部继承人。
知道为什么我的称号是黎明之剑艾尔突然问道。
不等回答，他手腕一抖，剑锋划过海克托的双眼。因为阳光照进眼睛时，就是这种刺痛感。
海克托捂着眼睛惨叫，而艾尔已经收剑入鞘。
他转身走向夜影家族的席位，沿途血族纷纷退避。那些曾经讥讽过初拥贱种的贵族们此刻都低垂着头，生怕与他对视。
精彩的表现。大长老克罗诺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来夜影领主培养了一把好剑。
艾尔单膝跪地行礼，颈间银链突然传来一阵灼热——这是瑟尔特表达满意的方式。他借着低头的动作藏起嘴角的笑意，再抬头时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不过...大长老的权杖突然指向艾尔，按照传统，连胜九场者需接受长老会的祝福。维多克长老？
满脸皱纹的保守派长老阴笑着起身，手中捧着一个镶嵌宝石的银杯。艾尔闻到了圣水的味道——对混血种而言堪比剧毒。
喝下它，证明你对血族的忠诚。维多克将银杯递到艾尔面前，杯沿泛着不祥的银光。
会场气氛骤然紧绷。这明显是个陷阱——普通血族喝下圣水只会痛苦片刻，但混血种很可能当场毙命。莱恩已经握住了剑柄，而卡珊德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艾尔接过银杯，晃了晃，毫不犹豫地将杯中液体泼向自己左臂。
圣水接触皮肤的嗤啦声令人牙酸，他的小臂立刻泛起骇人的水泡。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面不改色地催动血晶，将受伤部位包裹起来。
圣水的滋味...艾尔将空杯子倒扣在维多克脚边，不如领主大人的血甜美。
这句话引发轩然大波。公开承认饮用过领主级别的血，等同于宣告自己受到瑟尔特的特殊宠爱。
维多克的脸涨成紫红色，却不敢真的对瑟尔特的所有物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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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马车上，艾尔终于卸下伪装。他蜷缩在角落，用披风裹住不断颤抖的身体。
血晶术透支了他的体力，而圣水的伤害远比表现出来的严重。最糟糕的是，银链开始持续发烫——瑟尔特在召唤他立即回去复命。
当马车穿过夜之城大门时，艾尔突然扯开领口。银链下方的皮肤已经烫出水泡，这是瑟尔特不悦时惯用的惩罚。
艾尔苦笑着用血晶覆盖伤处，他望向远处山巅的夜影城堡，某个窗户正亮着血色的灯光。
他知道瑟尔特就在那里，通过银链感受着他每一丝痛苦与疲惫。
马车驶入城堡阴影时，艾尔解开披风，露出脖颈上狰狞的烫伤，城堡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他沿着漆黑的长廊前行。月光透过彩窗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