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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清冷前妻对我又争又抢 > 第14章 对小娘子,总是要主动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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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对小娘子,总是要主动些的

“您……这就信了?”遇翡总觉着哪儿不太对。

姬云深不答反问,一双凤目陡然像是聚起锋芒,扫过遇翡时如同刀刃拂过。

“是临川旧部找到你了,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呢?”

遇翡:……

似乎是试探不成,反被试探。

若论旧部,身边能和先太子旧部扯到一处的,无非就是久鸣堂。

然而上一世至死,久鸣堂之人都没出现过,从始至终,她的身边只有清风。

清风没了,她天真以为——

还有妻子。

结果妻子也是别人的。

且久鸣堂家主常续观是老母亲的旧友,二人关系匪浅,时常用什么秘密渠道通信来着。

说久鸣堂是先太子旧部,遇翡不大相信。

“吾儿长大了,开始不信为娘了。”姬云深拍了拍遇翡肩膀。

却见遇翡想要辩驳解释,她淡然一笑,“阿翡,为娘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虽说你不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但你的把柄在娘这。”

视线下移,落到遇翡裹了层层束胸的胸口,“为娘我……应当是没什么把柄在你手里的哦?”

遇翡:……

听懂了,是,她有致命把柄在老母亲手里。

她想简单了,以为从姬云深选中她的那刻开始,纵然没有血缘,她们也会是荣辱与共的家人。

实则不是。

出了事,她的欺君之罪逃不脱,姬云深背靠姬家,有十五万姬家军在手,没什么好怕的。

所谓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原来是这样。

“故而,你忽然提起先太子,那必然是有人在你跟前嚼了什么话,”震慑完毕,姬云深又恢复了慵懒姿态。

像个厌世的、对一切都打不起兴致的醉鬼。

姬云深不再开口,身在深宫,她却像对宫外诸事都了如指掌。

遇翡不提,她半点不慌。

“母后,您当真……武功尽失了吗?”

“你娘武功健在,头一个砍的就是遇瀚,第二个嘛……”姬云深似笑非笑,轻拍着遇翡的脸,武功尽失,手劲儿却大得吓人,“就看吾儿是孝顺还是忤逆了。”

细皮嫩肉被拍红了半张脸的遇翡:……

也是这么个道理。

都说老母亲的武功是不擅后宫争斗,叫人下了暗算才废的,遇翡琢磨着,兴许是父皇哦不,狗爹指使的。

搁她,强人所难非得把一自在遨游惯了的人留在身边,率先要做的也不是什么以诚动人,而是拔了那人的羽翼。

叫她再也飞不起。

以诚动人什么的,深受其害的遇翡坚决不会再做第二次。

都是假的。

“阿翡,嚼舌根不怕,怕得是你得过且过,不知自己想要什么,你与临川无关还好,若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姬云深摇头叹息,似是提前为遇翡哀悼。

“你也没得选。”

身在皇家,非死即生,不怕人有野心,怕的是遇翡这样,没野心,性子又软。

这时候姬云深倒期望好大儿是遇瀚的种,不是遇淮的。

起码遇瀚在权力之争中活下来了,并且成为唯一的赢家,靠的正是那狠辣的性子。

好大儿能得上一星半点,日后也不至于太惨。

“母后,”遇翡直起身子,长揖到地,“儿臣受教了。”

要她明心见性做选择这些话,上一世也是说过的。

只是那时她厌倦权力,一心只有李明贞,旁的什么都装不进,重新来过时才惊觉老母亲究竟看得有多远。

或许——

不是不想救,而是不能救。

那时她已然是一枚败子,母后却还要照管整个姬家。

“去吧,多出去逛逛,母后还等着你那称心如意的好媳妇出场。”姬云深像是醉了,随意挥挥手就要赶人,“对小娘子,总是要主动些的。”

遇翡:……

行了半晌,长队竟还没从京都出去。

天色正好,街头巷尾孩童鼓掌嬉戏,唱着时下新起的童谣。

“羡金银,慕金银,”

“忍冬藤攀凤凰台。”

“除旧岁,迎新来,”

“西厢红杏承恩开。”

此次出行,除却帝后,还有后妃若干,皇子六人均在车驾中,余下便是两个得宠公主。

秋狩算得上是玉京极为看重的盛典,天子车辇也极为讲究,前头由八匹纯白骏马牵引,威仪浩荡。

车厢外镶嵌无数昂贵玉石,青盖车顶下垂挂数串巧夺天工的轻铃,车辇前行时叮当作响,有如仙乐。

随后便是皇后姬云深所在的车驾,比起承明帝彰显威严的豪华车辇,姬云深的倒是朴素得多,连带着车帷都是素色,仅在不起眼的地方以金线绣了祥云图纹。

遇翡因着姬云深的缘故,在这样的庄重场面里勉强能有个中宫嫡子的待遇,车驾得以跟在姬云深后头。

被姬云深赶出车辇后,也没想着骑马,麻溜被清风拉上了自个儿的小车。

就是这么一拉,百姓中又开始低声议论。

其余五个皇子恨不能在此时出尽风头,各个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

唯独平日走街串巷逛个不停的允王殿下缩在小车里连个帷幔都不拉开。

“哎允王殿下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可惜了。”

“其余皇子一出,才知允王殿下是如此朴实无华。”

有些议论,遇翡还是能听见的,她却仍旧没有下车骑马的意思,窝在这片小小天地自得其乐。

“殿下,好像没什么用。”清风压着声音,冷不丁说出一句唯有二人才能听懂的话。

遇翡怡然闭目:“只要你做得干净,它就有用。”

早晚罢了。

清风:……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哦,不过她不是太监,她也不急。

于是乎,主仆二人开始各自闭目,谁也不搭理谁。

另一边,随父一同出来的李明贞却是没那么好过。

官员们的马车远不如皇家奢华,又是一同出游,各个都藏了心思伪装清官,马车颠簸不堪,许久不曾受过颠簸的李明贞在车内很是疲倦。

偏在这时,李慎行又从前头过来,似是有话要说。

已然经历过一次的李明贞:……

万般无奈也只得打起精神,将那些话重新再听一遍。

什么圣上恩典,特许她一同秋狩。

再什么,这一路定要谨言慎行,宁不出彩,也莫出头。

到最后,李慎行像是没什么话要说了,默了好一会儿,“含章(小字1),陛下……许是想给你指一桩婚。”

李明贞了解父亲的谨慎,能叫他在圣上开口前说出这样一句揣度天意的话,已然是他能给出的全部。

眼看女儿沉默不语,李慎行还以为赐婚一事伤了女儿心,当即有些惋惜起来。

“本是想叫你招婿在家的,那谢家二郎还算上进,他日谋个实职也是不难,偏就是……”

不知怎的,家里风水不大顺的样子。

好容易到了订下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的走。

这话李慎行没好直说,但总归在他心中,谢阳赫不算良配。

都说好事多磨,磨一次就算了,一次又一次是怎么回事。

先前还想趁着热孝成亲,李慎行没允,但不知不觉,人也拖到这个岁数了。

李明贞先是简单行了一礼,随后又明知故问:“父亲可知,陛下想将女儿许给谁?”

回应前,李慎行特意掀开帷幔给外头跟随的心腹打了个眼色,心腹心领神会,往外退出两步,李慎行这才落下心来。

然而说话声音依旧压得极低:“若为父没猜错,应是六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