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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70后的青春日记 > 五十 大伯妈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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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拿着《女朋友》的书,像兔子一样害羞的去隔壁班上找初中同学波,准备借给她。

她竟然就坐在窗边的后两排,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真遗憾,上次不敢来她们班上,也不知道她坐在窗户边上,连写好的元旦贺卡都没有送给她。

快上课时,后排的同学杰,因为喝多了,竟然吐了,呕吐物一大堆,臭气熏天,酒气冲天,令人作呕。

四边的同学们吓得都跑光了,和离他较远的同学挤在一起坐。我跑到靠近窗户边的同学英那里坐着,大口的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

同学杰还是个学生,竟然已经学会了喝酒,而且都喝吐了,肯定是喝了不少酒。

酒那里好喝了,我有一次用筷子挑了一点酒吃,尝了一口,又辣,而且味道很怪,酒喝多了还会酒精中毒,有什么好的。

喝酒逞强不是英雄的表现,相反还十分愚蠢。

晚上洗漱时,突然有了灵感,就是,将来我家的卫生间,应该如何的布置,于是,一口气之下,用我从书上学来的知识,设计了将来卫生间的全套洗浴用品,自我感觉十分的良好。

昨晚,电视没有放《少年张三丰》,放的是《哦,香雪》。

1993年2月20日 星期六 雨

早晨又下起了大雨,这几双袜子全湿透了,天又不放晴,也晾不干,这不,最后一双袜子上脚了。

到了学校,和同学辉,同学霞霞一起去食堂买早餐。

刚到食堂门口,卖早餐的阿姨抬着一筐花卷出来了,同学们蜂拥而至,我好不容易才“抢”了两个花卷到手上 ,咬了一口,好软好香啊!虽然不是肉包子,也好吃。

昨天不想去食堂排队买早餐,在学校门口一个摊位上买了两个肉包子,咬了一口,我都想吐,定睛一看,全部都是白花花的肥肉,我又舍不得丢掉,只能边吃边吐肥肉,差点翻胃吐了,以后再也不敢懒了,老老实实的在学校食堂买吃的。

今天的两堂语文课,由于老师有事没有来,让我们自习,我于是练习点钞。

两节数学课,讲的理论我越听越糊涂,后来细想才悟出一点道理,我可真笨啊!

班主任下课时,望着同学毅和同学伟说,“放学后,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

后来听说 ,他们在校外打架了,学校知道了。

怪不得同学伟的手敷了一大块伤疤,肯定是打架弄出的伤。

他们回来了之后。

同学毅突然把手伸过来让我看,可怜兮兮的说,“薇薇,你看看,我的手,受伤了,好疼呐,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他的手上好像有两条红色的划痕。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为所动。

他又把伤口在我面前摆了摆,撒娇的说,“你看,是被别人用小刀划破的。”

我正在想,是谁敢划伤他的手,突然看到他桌子上面放的红色圆珠笔,朝他的狗爪子上拍打了一下,皱着眉头说,“滚!你这个大骗子!”

骑车回家时,忘记了拿尼龙袋子,车座也没有东西套上,一屁股坐上去,感觉凉丝丝的,回家一看,连内裤都湿透了,我真是恨死了那破车了,还有那个破车座。

我的初中同学美美,早就骑上女式自行车了,衣服都买了一堆,光呢子外套都有三件,裤子和鞋子也买了不少,服饰都飞跃发展。

唯有我,只有我,我是个小可怜,到现在连一辆女式自行车都没有。

1993年2月21日 星期天 晴

昨天晚上,我很晚才睡,今天睡到九点才起床,喝了米酒之后,我坐在书桌边练字,爸爸在厨房里烙糖饼子。

今天的天气非常阴沉,没有出太阳,但是没有下雨。

我有点冷,身上的这件短呢外套的拉链也坏了,只能敞开了穿,更加有点冷了,早知道这样买个中长呢子外套就好了,扣扣子的那种,也不至于有这种烦恼。

我换了床单,又在换被套,妈妈看见了,唠叨个没完,“这个侠子是脑袋坏掉了吧,没有事情可以做了,又不是晴天,换什么床单被套,一天到晚的穷讲究,也不知道像谁?”

我懒得听她唠叨,说,“换了不能放着天晴再洗的,难道必须下雨天、阴天洗的,不知道天天唠叨个什么,什么事都值得你动个嘴皮子,唠叨一翻。”

她气得瞪着眼睛望着我,但是,看爸爸还在家里,没有做声,大多时候,爸爸是会护着我的。

下午一点多钟,我和弟弟还有爸爸去了大伯家,大伯妈今天过生日,家里的客人有很多,随时要上厕所,我也没有办法洗澡了,隔壁李叔叔和张阿姨一家也在这里。

我和萍姐出去逛街,买了一版彩贴画,十个竹衣夹(0.8元),买了一条手帕(0.9元)。

我和萍姐把每家商场都逛了一遍,开了个眼睛荤,只看不买 。

我们打算去扯布,萍姐想做白色绸子的手绢,我想扯布做一对袖套,可是,我们两个小孩子想要买布,商场里的工作人员连理都不理,喊了好几次,她们都当没有听见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们也歇气了,只能去市场上看看。

萍姐找到了她要的白绸布,但是太贵了,一米不到,要12元钱,我们吓得瞪大眼睛,吐了吐舌头。

市场里的毛衣款式好多,都很漂亮,可惜,我没有钱买。

在逛街的路上,三次碰到女同学飞,萍姐翻着眼睛,歪着嘴巴不屑的议论她,说,“她不知道玩什么味,以为很时髦吧!这么冷的天敞着呢子外套,我看她像个小太妹。”

我也附和的说,“是啊!我都冻得发抖了,她是想露出里面穿的漂亮小背心吗?”

经过精品屋,我黏在着门口不动了,渴望的看着里面的衣服,我指着那条梦寐以求的背带裤牛仔裤对萍姐说,“我很喜欢这个裤子。”

萍姐翻着白眼,阴阳怪气,撇着嘴说,“就你那个妈,会舍得给你买四十块钱一条的裤子吗?”

“你的同学波已经买了一件了。”她又说。

“啊!怪不得看她有一件很漂亮的牛仔裤,背带被外套遮住了,原来是这件啊!”我羡慕的说。

不过,想想40元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但真的很漂亮,我好想要。

回萍姐家吃过饭,又吃了生日蛋糕,生日蛋糕有点甜腻。

吃完饭,爸爸非要拖我去厨房,帮大伯家收拾厨房,去清洗锅盆碗碟,我不愿意,我虽然是小孩子也要面子的,这么多亲戚朋友都看着了,我才不去干这种讨好卖乖的事。

别人是客人,我又不是来当小仆人。

真讨厌爸爸那张巴结的嘴脸,他要讨好,他自己做去,干嘛拖着我一起啊!

大伯家里人多的时候 ,我是不愿意去大伯家里的,我自己一个人去的时候,感觉还好,但是,和家里人一起去,就会被爸妈拖着强迫着做仆人。

不是扫地,就是在厨房帮忙收拾菜,再就是摆放碗筷,最后清洗锅盆碗碟,随叫随到,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像大伯家的小丫头。

刚才大伯收拾麻将桌子上面的麻将牌,有一张滚到了沙发下面。沙发上坐满了宾客,大伯让我帮他捡出来。我看了一下,沙发上挤着坐满了宾客,左边也是腿,右边也是腿,我想等客人走后再捡。

捡麻将要趴在地上,我觉得像条狗一样,是屈辱的姿势,我是读高中的女孩子,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但大伯再三催促,我低着头,趴在地上,头恨不得都碰到坐在沙发上客人的脚背上,差一点撞了上去,才终于捡出了那个滚落在沙发腿下面的麻将。

我的脸涨得通红,很伤心,我知道是父母的原因,她们的不争气 ,爸爸的吃喝嫖赌,妈妈没有素质,她们两个人做出的许多没脑子的事情,让我们孩子在任何场合都会被人非议,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家庭的我们,还会被多少人看得起。我们永远低人一等,永远不可能成为客人。

这是因为父母的原因对我们产生的偏见,也因为我家被父母折腾得这么穷,我想努力学习,以后挣很多的钱。

1993年2月22日 星期一 晴

今天早上又去给车胎充气,我家连个打气筒也买不起,我几乎每天跑修车摊,车子的铝板与链条相互撞击,声音很刺耳,这个烂车子,真是一天都不想骑了。

语文课上 ,男同学飞和同学松聊天讲话,激怒了老师,老师击打着讲台说 ,“同学飞,你站到讲台这里来,说个够。”

同学松起身为男同学飞辩解,不料引火烧身,老师更加生气,吼着说,“来,你也来,你这个参与者,有什么脸面帮他求情,一丘之貉,你也去站着。”

于是,讲台的边上,多了两个故作潇洒的傻鸟。

我们从二组换到了三组,我们从四排换到了六排,我和同学英在一排了,更加方便我问她不懂的题目了。

可同学锋就倒霉了,同学荣的胆子非常大,又很是放得开,调戏他,不停的言语挑逗他,自己哈哈的大笑,缠着同学锋不放。

同学锋没有办法,让同学杰帮他吸引火力。

我和同桌红好像有了隔膜,她不喜欢我,我对她所行所为也有些看不惯,我想,到了高二,我不愿意和她做同桌了。

我一直在忍着她的大小姐般的坏脾气,就怕哪一天忍不住了,火山也要爆发的。

她有很多的不良的小习惯,让我不适。

我借给她的书,大多都没有还给我了,好像这些书是我专门给她买的一样。

她向我借走的我御寒的绒手套,她当时说冷,让我借给她戴着试试,我可是从自己手上脱下来的,她戴走了,也没有看她带着来上学,也没有下文了。

经常性的,她借了我的钱,也没有下文了,虽然金额不大,但我也是个没赚钱的小孩子,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忘记了。

因为我也只有这一双御寒的绒手套,又要骑自行车,我的手冻得像萝卜了,就是因为她把我的绒手套占为己有,我却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要。

我的手不仅仅冻肿了,还因为长期做家务活,长了厚厚的,硬硬的黄茧,我的女同学们,几乎都是软软的,白白的 ,没有骨头的小手,一看都是娇养着长大的。

很多时候,我很自卑,也很伤心,自己为什么活得这么无奈,过得这样苦。

今天的早餐,我带了一元钱,在食堂买了六角钱的香喷喷的肉包子。

食堂找给我的却是菜票,同桌红说,菜票即便是不在食堂吃饭,也可以用来买早餐。

今天骑车回家,车胎不停的响,发出钢圈碾压地面的声音,车子不停的颤抖,响声很大,像没有气似的,我都担心半路上它散架了。

回家后告诉了爸爸这件事情,他围着车子一看,立刻吼骂起来,“你这个勺侠子,车胎没气了,每天只知道骑车连气都不知道去充一下。”

妈妈闻讯又加入了骂战,“这个抽乱筋的死侠子,车胎的气都不补一下,想把这个烂车子弄坏了,好换新车子。”

我气愤的辩解,“我打了气的,早上上学时,不像这样,不补气,我怎么踩去学校我又不是疯了,为什么不补气,没有气我踩得两腿抽筋都去不了学校,我又不是脑袋坏掉了,你们怎么黑白不分呢?”

在他们的唠叨责骂声,爸爸发现了问题,“谁这么缺德,把气门芯里的蚂蝗皮子都拔了,怪不得漏气的。”

他又推去门口修车摊去修,我想,“我沉冤得雪了,白白的被冤枉 ,责骂。”

这样的闹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能给我口饭吃,让我读书,没让我冻死饿死了都算烧高香了,被打被骂被冤枉算得了什么,我还能要求什么?

为了迎接三月底的珠算通级,我每晚都练算盘到很晚,很晚才睡。

1993年2月23日 星期二 晴

今天早上食堂没有卖早餐,带去的饭票菜票也用不了,只好在外面买了两个花卷,花了六角钱。

外语课自习,我正在练点钞,耳朵尖的听到同学杰和同学荣聊文秘班的一个男孩子。

“他家里有钱,读初中就和一个女孩子那样了,双方的父母都知道,女方父母本来打算告他的,但由于两个人是自愿的,女孩子也喜欢他,就不了了之。”同学杰对同学荣说。

同学荣八卦的说,“那后来怎么样了?”

同学杰说,“女孩子喜欢得不得了,住在他家不回去,他家条件好,是富贵窝。”

我听了都有点脸红,她们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怎么谈论这样的话题,这是能轻易说出口的吗?

这个男同学就是在外面混的那种,对女孩子那里有真感情的,同学毅和他混得蛮好,经常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