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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话,没有停顿。

只有双剑与三色长剑在空气中织出死亡的网。

剑刃碰撞的频率快得几乎连成一片金属风暴。

对拼的中心点——

每一次交击都炸开一团刺目的电光。

火星如暴雨般溅落在四周的金属残骸上。

两人的身影已经完全被烟尘吞没,唯有不断爆闪的火花昭示着战斗的惨烈。

像是有两尊钢铁巨人在浓雾中搏命厮杀。

锵——!

一声格外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刺破烟幕——

半截黑剑旋转着飞出,深深插进远处的钢梁。

红黑色的身影倒飞而出,撞穿了三道合金隔板。

玛修的身影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化作一道紫芒追击而去。

她掠过的地方,地面被犁出一道冒着青烟的焦痕。

提西福涅刚凝聚出新的黑剑——

剑身还未完全成型,幽暗的雾气仍在缠绕。

那道紫芒已如流星般撞来!

每一次斩击都在两人经过的路上留下骇人的沟壑——

合金地板像薄纸般被撕开。

裸露的电缆迸发出刺眼的电火花。

墙壁上的剑痕深达数寸,边缘泛着熔化的红光。

整个工造司都在两人的战斗中呻吟。

玛修面无表情地挥剑——

右手腕间的刻痕悄然多了一道纯白,却丝毫不影响她斩击的力道。

那些剑招精准得像设定好的程序,每一次都直取要害。

提西福涅对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毫不在意,皮衣被划开道道裂口,露出雪白的肌肤。

但那些伤口渗出的却是诡异的靛蓝色液体。

她的笑容愈发癫狂,红瞳中闪烁着非人的兴奋。

——像只享受疼痛的野兽。

铛——!

红剑死死架住莱瓦汀,黑剑直刺玛修面门——

玛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微微偏头避开,左手如铁钳般扣住提西福涅的手腕。

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的肌肤,掐出靛蓝色的凹痕。

长剑顶开红剑,一个凌厉的旋身侧踹——

砰!

红黑色的身影如炮弹般砸进集装箱,金属箱体瞬间扭曲变形。

撞击的巨响在工造司内久久回荡。

玛修没有追击。

她只是站在原地,紫眸平静地注视着那道身影。

提西福涅拖着锯齿剑从废墟中走出,剑刃在地面刮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不展开机体吗?”,玛修的声音没有起伏。

“您不也没变成「龙」吗?”提西福涅手中的「戮灭之剑·聂拉翁」开始高频震颤,发出嗜血的嗡鸣。

她仰头轻笑,靛蓝色的液体从额角滑落。

玛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紫眸中没有一丝波动。

“还是这么「傲慢」呢,公主殿下——”

锯齿剑突然暴起,带出的风压撕裂了四周的金属残骸。

“恶心的称呼。”玛修的长剑精准架住锯齿剑,碰撞的火花照亮她冰冷的侧脸。

“随您怎么说吧。”锯齿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巨大的冲击力将玛修击飞。

她在空中轻盈翻转,足尖点地时连一丝尘埃都未激起。

玛修刚一抬头。

提西福涅的身影已从高空俯冲而下,锯齿剑拖出的红芒像坠落的流星——

那张癫狂的笑脸在火光映照下,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

罗浮的某条暗巷中——

流萤的脚步突然一顿,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原本正往某个方向行进着,此刻却不得不分心。

“喂?”

通讯接通,银狼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散漫:“之前在忙别的,没看手机。”

背景音里还能听到游戏手柄的按键声:“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流萤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懵懂。

“你跟我装什么傻?”银狼轻笑一声,游戏音效突然暂停:“当然是你那个小女朋友了。”

“...还...还行吧。”流萤的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

“还行是指多行?”银狼的声音突然凑近,仿佛能透过通讯器看到她的表情。

“就...”

(流萤简单描述中)......

(理论[划重点]情感大师分析中)......

“你这差太远了。”银狼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弃,像是看不过徒弟的愚钝。

“这、这还远啊?”流萤有些咋舌:“怎么样才算近啊...”

“当然是要心灵和肉体同时拿下才算是大获全胜!”银狼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蛊惑般的语调:“你且附耳过来!”

“我在听着呀...”

流萤刚想辩解,就被银狼粗暴打断:“安静!还想不想学了?”

“哦哦...”流萤乖巧点头。

(理论大师传输信息中)......

“...!”流萤的俏脸蹭得一下涨得通红,呼吸变得紊乱:“真...真要这样?”

她发誓刚才跟玛修在一起时,只是想报复那个以前总是腹黑捉弄人的家伙而已...

“话已至此,你耗子尾汁。”银狼语气深沉地挂断通讯,留下流萤独自消化“知识”。

流萤咬紧唇瓣,双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小拳头握紧:

“...加油!”

......

鳞渊境内——

三月七瞪大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指着丹恒额前的龙角:“你...你是丹恒?!”

她的声音因震惊而拔高,在空旷的洞天内回荡。

那双青色的龙角在天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与白露的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丹恒微微低头,让龙角更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说来话长,三月...是我。”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臂弯——

这个习惯性动作让星确信他确实是本人。

“你还真有隐藏的力量啊?!”三月七凑近打量,突然伸手想摸,却被丹恒一个侧步轻巧避开。

“跟白露一样诶...”星绕到丹恒背后,目光在他腰际来回搜寻:“不过怎么没有尾巴...”

丹恒沉默着侧身,避开星的视线。

“玛修呢?”他青色的眸子扫过众人:“怎么没看见她?”

这个问题让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一滞。

景元倚在石柱边,唇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之前出了点事——”

瓦尔特刚开口,丹恒的龙角突然亮起微光:“她怎么了?”

声音里的急切与他平日的冷静截然不同。

“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息。”瓦尔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中的复杂。

丹恒敏锐地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刻意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样吗...”他本想询问玛修,自己下列车时感应到的那股恐怖气息来着。

“好了。”景元突然拍手:“朋友叙旧的事,且先放一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