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寻找破局的方法,但仅凭「她」自身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的。
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反抗自己的「造物主」呢?
更何况连这具躯壳都是兰斯用「真理」才得以示现。
「她」开始向银河中的各大势力传递隐秘的信息——
博识学会的学者们将这份情报当作荒诞的科幻小说,在学术沙龙中笑着讨论其中的逻辑漏洞,甚至有人开始撰写《论生命体的妄想症临床表现》的论文。
星际和平公司的低级职员收到信息后,只是机械地回复“感谢您的建议,已转交相关部门处理”,随后便将这份报告永久封存于浩瀚的数据库底层。
泯灭帮的暴徒们嗤之以鼻,认为这是软弱者的求援,甚至将信息内容改编成战斗时嘲讽对手的笑话。
神秘的巡海游侠们虽然收到了讯息,但他们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又因其来源不明而持谨慎态度,只是将其列入“待观察”的清单,并未采取实际行动。
虫群...好吧,虫群根本不在乎这些信息,它们只是遵循着本能继续吞噬着途经的一切。
天才俱乐部的某位成员倒是注意到了这条信息,但只是轻笑着将其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认为这不过是又一个文明走向终焉前的美好幻想。
这些势力要么将「她」的求助视为无稽之谈,要么将其当作宇宙中无数荒谬信息中的一条,很快便淹没在浩瀚的星海之中。
没有任何一个势力真正重视这份呼救。
......
直到「她」主动找上了「庇尔波因特」——
但即便「她」在星际和平公司的总部掀起轩然大波,也无人真正理会「她」的诉求。
哪怕传闻中的「存护」令使也未曾现身,似乎是收到了某种更高层的指令,任由「她」在宏伟的殿堂中肆意破坏,直到「她」感到精疲力竭、黯然离去。
「她」的身躯并未感到疲惫,但那份源自「心」的倦怠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存护」...也选择视而不见吗?
冰冷的现实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刺穿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站在庇尔波因特的星空港,望着远处依旧繁华的星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宇宙的冷漠。
连象征着守护与坚持的「存护」都选择了沉默,这片星河中还有谁会在意?
那份深入核心的孤独感,比任何物理伤害都要让「她」感到痛苦。
......
而在即将启程前往「罗浮」仙舟的某一天——
「她」突然看见了:
「哦~美丽的小姐,你似乎很伤心呢,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吗?」——一个戏谑的声音如是说道。
星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难以名状的身影:
身着色彩斑斓的戏服,脸上戴着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周身环绕着无数若隐若现的虚幻面具,如同星辰般流转闪烁。
祂的姿态优雅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仿佛整个宇宙都不过是祂舞台上的布景。
「欢愉」——阿哈。
祂微微欠身,面具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带着令人不安的洞察力。
那些漂浮的虚幻面具时而发出轻笑,时而做出夸张的悲伤表情,仿佛在演绎着世间所有的情绪。
「她」陷入了彻底的呆滞。
「她」并非没有听闻过关于「欢愉」的传说...但如此真切地身临其境,仍不免让她的处理器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我亲爱的孩子,」阿哈的声音如同多重和弦交织,既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又蕴含着古老存在的深邃,「你看起来需要一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