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刑房内,仅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悬在梁上,将斑驳的墙影投得支离破碎,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杂气味,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 林凡被脱得就剩了条裤衩,他的双手被固定在冰冷的木杆上,身子处于悬空的状态,脚下是冰冷的石板地。
那伙贼人盯着他锁骨上的图案愣神 “小兄弟,你是做什么的,说吧免得受苦。”
林凡给了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he~tui!”
白袍男微笑着晃动手里的刀子,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了闪, 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刀。
“啊!” 林凡吃痛,小刀划破了他的胸口,血珠顺着皮肤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上,洇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那人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一刀一刀又一刀的随意在他身上作画。
“啊... 我草啊!” 急中生智,脑壳飞速的运转,说点啥啊!要死了要死了!
“我说我说!”
迫害被制止,他觉得自己也算善恶到头终有报了 “我在土矿镇有个姐姐叫青柠,我投奔她来了!别搞啊!”
他的心跳加速,身上多处在流血,惧怕感到是没多少,但疼是实实在在啊。
可这时候那些白袍男却哈哈大笑,为首的人明明长得还挺像个人,笑起来却让人有种想扣死的冲动。
“你当我们傻子呢?你锁骨那么大个锦衣卫你逗我玩呢?” 用匕首轻轻拍着他的脸,林凡极力的掩饰着尴尬 “你们... 以为这是个锦衣卫的图案......,但实际上我叫张锦,那是我自己创作的图案!”
“好好好,好一个张锦。” 他也不废话,把林凡倒着吊了起来,然后用木棒疯狂敲击他的腹部,没几下林凡就感觉有些翻江倒海。
他一口喷出了好不容易吃的肉卷,但又靠人的毅力给咽回去了,进了自己肚子的东西,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胃里。
等他们再把林凡重新吊回来,他的状态已经陷入了低迷,强烈的腹部疼痛让他呼吸都费劲,本来就没什么肌肉是白斩鸡的身板,怎么能承受棍棒的敲打,此刻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你是恒城来的,没错吧。” 白袍男继续拷打。
他又找人拿了一桶水放了一块布,盖在他脸上后 “小伙子,招了吧,非得吃点苦是吧。”
林凡压根不知道对方想要知道什么,但你一说我就回应了,不是显得我很弱智?
“去你的吧。” 他嗓子都沙哑了。
“那就给这个小兄弟润润喉。”
水隔着布击打在他的脸上,很快他就不能呼吸,鼻子和嘴巴都被湿布吸住,他的鼻孔和嘴巴都在流水,林凡试着伸出舌头顶布,但根本不能让他呼吸空气。
拼了命的挣扎,为了少吃点痛苦,特意在抽搐中猛然的一松,整个身子都仿佛成了提线木偶,但并没能结束水刑。
“你小子忽悠鬼呢?” 林凡听到了这么一句。
直到自己已经快看到太奶的时候,布料从脸上被撤下。
“额!hahaha~” 林凡拼了命的喘气,潮湿和闷热已经要让他丢掉意识,刑房里只剩下他喉咙里挤出的呜咽,像困兽在绝望中最后的哀鸣。 再这么搞下去,他感觉自己又要失禁,但长时间没喝水这次他肚子里是真的没货了。
“你的行动计划,你来土矿镇的目的,你们的其他人在哪,说吧小子,再不说你真就要死了。” 那人的恶魔低语在耳边响起,带着油灯昏黄的光,映得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
林凡的呼吸渐渐平静,强忍着痛苦道 “伦伦汝母,彼其娘之,我是嫩爹!”
这一次,那些白袍男显然玩够了,面色已经不在戏谑,眼神冷得像刑房角落的冰碴。
“你们尽管杀我吧!正义是杀不死的!” 林凡坚毅的眼神盯着那几个家伙。
但下一秒,他的内裤角上搭了一只手上去。
他的眼神一下就清澈了,整张脸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大哥,有什么事好商量呢,您看您想知道点啥?”
“不急,我先给你切了我们再谈。”
林凡苦涩的发笑,一股强烈的恐惧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北子哥一行人已经到达了最大的采矿口。
这里的环境有些杂乱无章,散落着废弃的矿车与断裂的铁镐,一些半砌的石墙歪斜地立着,像是被硬生生啃过的牙床, 一些东西在修建但一些东西又被拆除。
“北子哥,这怎么找大阵啊?” 蛋饼询问道,声音在空旷的矿口荡出几丝回音。
北子哥也犯愁 “咱没别的法子了,只能硬找。”
众人走入隧道,雾气比镇上的更浓,丝丝缕缕缠着脚踝,连发光石的光晕都被吞去大半,只能照见眼前丈许之地。 他们拿出发光石 ,小心翼翼地缓缓潜入洞穴。
第一层的平台显然已经被开拓成了一个大厅,但里边的墙壁还有许多都未搭建,裸露的岩石上布满深褐色的划痕。 他们刚进去就察觉到了不对,雾气之中能明显的听到异动,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暗处磨牙。
北子哥让大家组了圆阵,意在护佑小黎和青柠。
他们想立刻退出去并把小黎和青柠安置在安全位置,但就在这时,豆饼的身影被猛地撞出,带着一声闷哼摔在地上。
在他一旁的老三和小 b 大吼 “魔猿!”
通体覆盖着一尺长的雪白长毛,毛尖却泛着暗铜色的光泽,像是被矿洞深处的铜锈浸染过。它身形约莫三丈高,肩背宽阔如磨盘,双臂垂落时能触到地面,指节处突出的骨刺泛着青灰色,是常年在岩壁间攀爬留下的痕迹。 魔猿足足两米七将近三米的高度,北子哥立刻下令阻挡魔猿,第一时间让女人和孩子躲在了他们身后。
他们立刻使用长柄武器要打,可那魔猿异常聪明,它立刻退走然后在迷雾中迅速藏匿了身形,只能通过声音评判它所处的位置。
它那雪白的身影在迷雾的发光石映射下时隐时现,蛋饼已经归队,他在被偷袭的一瞬间用武器刺在了魔猿身上,但那魔猿有硬化的石肤,自己武器根本难伤分毫。
魔猿的突袭很快就来了,但众人都是根据声音调整,那魔猿再次冲出,多柄长枪迎难而上。
魔猿的力量太大了,这一戳没能破防,北子哥等人还被逼得节节后退。
胖墩和蛋饼在外围没有突刺,而是等着二轮压制。
可他们刚伸出枪头,那魔猿将双臂按在岩壁上蓄力,借矿洞地脉之力挥出重拳,拳风裹挟着碎石与粉尘让三尺内的地面震颤!
这一招让在场的几人感觉到强烈的眩晕,好在气血翻涌被很快压制。
北子哥和老三同时祭 出术法,众人决定拉扯作战。
当一些带有致盲和致幻的术法打在魔猿身上,很快他们就发觉无用。
众人见多识广,很快北子哥就开口道 “这个魔猿有石肤,别用术法攻击了。”
致幻迷惑闪烁的术法对魔猿无效,它的皮肤具有强大的灵力抗性。
事情麻烦了,魔猿再一次回到了雾气之中,北子哥下令众人向着洞口出发,随机应变随时准备面对魔猿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