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凌晨三点,阿兰已经摸透了胡家大宅的底细,众人又查探了胡家铺子,做好踩点后,阿兰甚至直接画出一份地图。
三点是大多赌场散场的时候,北子哥和蛋饼也悻悻离开。
众人再次汇合,得知了个惊人消息:出发前每人领了五金的北子哥和蛋饼,硬是靠手气赢到了二十金!
“蛋饼你们手气这么好?”
阿兰他们却很快咂摸咂摸嘴。
林凡转头看向阿兰:“怎么说?”
“少爷,这两个 b 是老千!”
林凡:……
“有那五个人的消息吗?”
“没有,但小的和蛋饼被人盯上了。我们去赌场对面最高的楼转了一圈才出来。”
看来是赢太多了 —— 相当于五万本金赢了十五万纯利,按黑道规矩,估计要被摸底了。
“走,回去找户籍册,确认一栋空楼做据点。”
众人换上锦衣卫衣物,在合适的时机,装作巡逻的样子出现在蛇胆中街,再顺着南环外环线返回城主府。
7 月 10 日全天并不安宁。
刚回城主府,他们就直奔会议室。胖墩他们一直在值守,进去一看,人没少。窗户被水泥封死,隔音阵还做了双保险 —— 里面一个,外面一个。
“林大人!您放了小的们吧!小的有老人要照顾,孩子和老婆还在等我啊!”
有人开始哀求,林凡却强硬道:“那我现在帮你家清户好不好?”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陷入沉默。
“有需求可以提,提了我也不给你们办。苗疆城落到今天,你们在座的都该去死,别踏马矫情!再矫情,把你们那话儿拔下来悬在东门!”
留下狠话,他便去搜罗所需的大量资料。这些资料存放在城主府和锦衣卫署,忙到清晨,众人才齐聚茶楼。
这一天的谋划像是战役演练,有张子龙和李昊协助,很快圈出了城内的黑帮据点。要铲绝黑帮,不光是第一轮清理,还得有雷霆追查手段,这就涉及到衙署案底。
他带着李昊和北子哥亲自跑了一趟,根据案底记录和人名册划分区域。这些地点被标注为控制清算范围。
这项行动不能有关押步骤,否则那些惊恐的世家会想尽办法施压。要做的是精准清除犯罪团伙的骨架,再凭恒城军开启扫黑斗争!
当天下午,阿兰亲赴军营,告知苗疆城本地驻军,将在城内街道搭建营帐,供军卒轮换休整。休整期间,军卒可凭身份证明回家探亲,还让苗疆军自行排出轮换名单。
这个消息是公开的,很快就顺着志愿者的嘴巴传遍了各条街巷。
北子哥则在下午和蛋饼去蛇胆中街征用了一户人家 —— 这户人家出城做生意时遭匪患谋害,留下一间有基础设备的空房。他俩打算今晚继续去赌场厮混,暗中调查那五只 “老鼠” 的行踪。
10 日这天,中街路上偷偷加装了多处留影石,几乎做到全覆盖。有了这层保险,今晚若没能动手,也能通过留影石筛查线索。
志愿者队伍涨了薪,还在下午的空闲时间帮忙搭建营帐。营帐分八个区域,对应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 —— 这些正是今后恒城军进城的幌子。
行动会在开始前两小时通知主要将领,要求两小时内整军入城。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走漏风声,也根本来不及反应。
为了欲盖弥彰,这些天林凡放缓了对世家的追查,把重心放在了本署事务上。
当夜,众人潜伏在北子哥选的屋子里,看着蛋饼把骰子和纸牌不断往袖口藏。不懂老千行径的张子龙和林凡都看得有些愣神。
“蛋饼啊,你这么出千,就不怕被抓一?”
话音刚落,蛋饼一提绳,袖口的纸牌瞬间被拉进暗袖,连痕迹都没留下。
阿兰这时吐槽:“少爷,蛋饼和北哥当年在大营里就常做局,特么我们刚发的月钱,转眼就输给他俩了。”
林凡玩味地看着两人:“北子哥,你们这么干,生儿子可没屁眼啊。”
北子哥不屑一笑:“那群老登拿了钱也是去青楼买醉,我这是用心良苦,不忍同胞留恋温柔乡。”
“你不是去得最勤的那个吗?!”
北子哥和蛋饼明显愣了一下,轻咳两声:“不说了,哥上路了,祝我好运!” 一边走一边挥手,惹得众人直发笑。
随着两人第一次进入,众人的视线也集中到了这条街最大的赌坊。
约莫三小时后,第一场快结束时,北子哥和蛋饼被人点名了。
“兄弟,有人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
两兄弟赢了二十二金,两天加起来快五十金,这家店的扛把子终于忍不住了。
北子哥赶忙装作警觉:“朋友,这的规矩我知道,你就说留多少,我能走?”
那人见他认怂,脸上露出不屑:“朋友,这条街没听过你。”
“我和我兄弟刚从恒城来没几天,对不起啊哥,这规矩我不知道。”
“那就把你吃的全吐回来,不然以后别在这混了。”
蛋饼也飙起演技,委屈道:“你…… 我们可认识胡老爷!”
“你们认识胡老爷?” 那人皱起眉,“认识还敢在这做局?”
北子哥和蛋饼眼神交流一瞬,双双露出惶恐:“不是吧…… 这地方是胡老爷的?!”
“哼…… 想好了吗?”
“老林。”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赌坊的东家走了过来,这人长得一副小家子气的老鼠模样,鼻头旁还有颗痣。
“也别太吓唬咱们以后的街坊,不过我倒觉得,两位小兄弟,没看上去那么老实呢?”
北子哥二人故意装心虚,默默往墙角靠了靠。
“朋友,这事…… 怎么了?”
“您…… 要多少?”
老鼠脸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本金退还外加…… 十个黄金?”
他摇头,淡淡开口:“不算本金,每人一百金。”
北子哥和蛋饼同时倒吸冷气,痛苦神情演得入木三分。
“这这这…… 爷,您给条活路!”
可他还是摇头:“你们不给,就把命留下!”
蛋饼直接吓瘫在地,北子哥也止不住浑身打摆子:“爷,那您跟我走一趟,我家就在对面,我给您拿。之后我俩连夜就走,再也不来您地盘惹您不快!”
老鼠脸走过去拍了拍蛋饼的脸:“嗯,懂事。”
“老总,我这就带他们去!”
老鼠脸却摇头:“我亲自去。你去叫几个弟兄,这俩孙子敢骗咱们,就直接做了。”
7 月 11 日凌晨十二点十分,北子哥和蛋饼被七八个大汉架着出了门。
林凡看到这幕乐坏了,还直呼北子哥演得好!
众人关掉灯火,潜伏在房间里。
约莫十分钟后,楼道传来脚步声。
啪嗒,门锁被打开。
北子哥和蛋饼被直接推了进去。
“爷!您等等!别杀我们!” 蛋饼带着恐惧哀求。
老鼠脸微笑着没说话,他身边的小弟却来了劲。
伴随着门被关上的啪嗒脆响,啪咔啪咔的闷响瞬间响起。
这动静只持续了片刻,没让四周邻居起任何疑心。七个昏迷的帮匪已应声倒地。
北子哥熟练地拿出石头、胶带和麻绳,把几人捆缚好 —— 这也意味着他们面临两个情报突破口:
如果这些人不肯指认那五个 “老鼠”,就把他们做掉,让北子哥和蛋饼以杀人犯的身份逃亡;如果他们招了,当夜就进行抓捕,抓完全部杀掉,次日开启肃清计划。
北子哥设好隔音阵,林凡的大嘴巴子已抽在老鼠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