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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琳服了,完全服了。

自下午午睡起了之后,皇帝叫了几个大臣来议事,她顺带听了一耳朵,似乎是北方遭遇百年难遇的雪灾,大雪封城,许多路都被半人高的雪给盖住,物资进不去。

消息传来已有半月余。

派去支援的一部分西北军已经到了,但苦于严寒,援救进展很慢。

有时候甚至刚挖开一条路,一夜雪后又盖住一半。

进度缓慢,消息滞塞,北方三城的百姓也等不了多久了。

就这件事几个大臣吵来吵去,推来推去,聊到天都黑透了也没出来一个具体的章程。

户部尚书说已经拨了一批款下去,天灾人祸消耗巨大,如若无止境的往北方批款,那其他地方遇到麻烦事又该怎么办呢?

兵部说虽然如今休战期,但若是将大量的人员调动去支援北方,被番邦那群虎视眈眈的野狼知道了,恐会有变故。

工部呢又说已经将京中得力的几位官员调去北方支援,但若是物资和人员不到位,他们工部的属下也很难开展作业。

总之就是钱,不能一直给,得留点。

人,不能给多少,得防着边界。

说的都有道理,但北方的百姓尚且不知什么情况呢,外面大雪都如此难治,城中百姓的屋子又能否扛得住这大雪天?

北方一年只能收一次稻子,粮食本就要依赖南方进口,这一下封了城,城中粮食可够?

工部还说,这么大的雪,来年化开也容易造成洪灾,到时候疏通水患也要支钱,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大臣的一张张嘴叭叭叭叭个个都是这不行那不行,最后踩着宵禁的点出宫去了。

只留下可怜的傅琳,看着皇帝眉头紧皱。

她算过了,皇帝今年也才十八岁,正是爱玩好动的年纪,在上辈子,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是读书谈恋爱的正当年。

傅琳瞧着皇帝手中的笔一刻不停的在写。

手上的扳指在油光下绿的通透,镇纸的祥云青玉,紫檀木雕的毛笔…

该…这苦就该他吃!

可怜她一穷二白,里衣都洗的发白了,还要跟着吃这份富贵苦,她苦的冤啊!

萧霖川写了一长串的治理方案,又自己划掉几行,最后凑到烛光下又仔细的瞧了一遍,这才放下笔,将宣纸吹了吹收起来放好。

傅琳赶忙上前去帮忙收拾桌面。

早先她就发现了,皇帝有点洁癖和强迫症,书案上的东西都要摆整齐。

待东西收好,皇帝抬起头看向小太监:“摆驾乾清宫,叫膳房备膳吧”

傅琳两眼发光,赶忙小碎步走到外面,对着等候的轿辇喊道:“摆驾乾清宫”

然后走到偏殿里,喊了一声英子,英子正在烤火,见福公公来了,一溜烟爬起来,凑上前去:“公公有何指教”

“叫御膳房备膳,快点啊,送去乾清宫,别弄错了”

英子龇牙:“知道了,这就去”

安排好事宜,傅琳又跟上轿辇。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后悔了,原先皇帝在御书房忙完她就下班了,现在皇帝不睡她都不能走。

还不知道皇帝睡了她能不能走呢…

满心吐槽的跟着皇帝 又去了乾清宫,这一路叫她好走,这皇帝近臣还真不好做,首先为难的就是脚丫子。

天上明月照,冷风钻脖领。

傅琳缩着脑袋走在一旁,宫墙高大,影子在月光下朦胧,四周除了风声和脚步声,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傅琳的鞋还没有内衬,一路走到乾清宫,进了屋子扑面而来的暖意。

她觉得自己太爱这富贵了。

自己的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还不如夜里宿在这,至少冻不死。

萧霖川瞧小太监在一旁站着,抖了又抖,开口道:“明日自去安排衣裳,如今你已是朕跟前伺候的人,别穿的太寒酸”

傅琳瞪大双眼,寒酸?

她寒酸?

有没有搞错她穿的就是宫里发下来的八品太监服好吧!

就是里头的棉衣棉裤已经洗成坨坨了,也不知道在宫里混了五年,钱都混到哪去了…

好歹置办几件保暖点的衣裳啊…

“皇上…那奴才如今算是几品?”傅琳很是期待,毕竟品级不同,工资和福利待遇也就不同。

奢望不上一品二品,但五品六品也不错啊。

“此事你与掌事商量,不必问我,或者你找王传贵也行”

傅琳点头,又摇头,找王传贵?找不了一点。

她明日一早就去找掌事太监,她还有一肚子话要问呢。

说话间,餐食一道道摆上,试菜的小太监刚掏出银筷子,就听皇上说:“都下去吧,这里不要你们伺候了”

小太监依言放下银碟银筷,躬身退去了。

瞧见偏殿里没有其他人了,萧霖川抬了抬下巴:“去,尝膳”

傅琳十分狗腿:“是~皇上!~”

端起小盘盘,挨个又吃了一番,许是这顿饭是从御膳房传来的,餐食品类多,味道也各有特色,比中午那顿要更好吃一点。

晚间只摆了十道菜,还有两个是小菜,但菜色丰富,傅琳知道皇上今天确实忙了挺久,估计挺饿的。

就将几个下饭一点的菜多步了一些。

瞧皇上吃的香,比中午多用了半碗饭,这才放下心来。

老板好,员工才能多多多多赚钱啊。

她记忆里,老皇帝就是病死的,死的时候还挺年轻,才二十多岁。

她要是想过好日子,就得好好照顾小皇帝的衣食起居,保证他起码不能得胃病或十二指溃疡之类的病。

吃好了饭,萧霖川去了寝宫内的沐浴间。

铜制的浴桶已经放好温水,他久坐一天,确实身心疲劳:“福林”

傅琳此时就在隔间候着,脸都红了。

刚才她可是亲手给皇帝脱衣服了,虽然没有脱得精光,但…到底是瞧见隐约的腹肌。

她下意识:“嗯?”了一声。

好在萧霖川现在正喟叹与泡澡的舒适,没有过多计较:“香胰子”

傅琳麻溜把肥皂端进去,放在浴桶边上的小茶几上。

“添水”

“毛巾”

“更衣”

小太监忙的一头汗,只觉得自己也想下去泡一泡。

怎么会有人洗个澡啥都不带光指挥人呢?

这些东西就不能放在里面随手能拿到的地方吗?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