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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皇宫建的太大了呢,傅琳一双长腿都抡出火花来了。

眼看着绕过宫墙不多远就能瞧见御书房了,半道上偶遇了景平公公,傅琳下意识打了个招呼:“景公公好”

景平长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缩着脑袋,笑眯眯的也回了一个礼,然后顺势跟了上去:“福公公这是去哪了?瞧您急这一头汗,快擦擦,别闹了风寒”

傅琳摸了摸脑袋,果真一脑门都是汗,这么冷的天,走出一头汗来,可见她真的是归心似箭了。

“诶哟,还能是啥呀,不就赵答应的事嘛”傅琳也不是傻子,不会单纯的以为景平公公就是来关心她的,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也就顺势借坡下驴。

“怎么?皇上让您跟着周将军一起查啊?诶哟,福公公~那您可真能者多劳了,皇上必然重视您,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您来”

景平说着又往傅琳跟前凑了凑,小声问道:“可…查出来什么了?”

傅琳等的就是他这句,立刻露出一脸愁苦相,十分纠结的道:“景公公,咱家是真拿你当自己人才说的”

景平连连点头,拉住傅琳的手拍了拍,惹得傅琳一个激灵,汗毛都立起来了。但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将自己的手抽出拢了拢衣裳嘟嚷一句:“这天,可冷死个人了”

“那日你同咱家说,皇后娘娘说那赵答应是婠嫔醉酒失手打死的,今日周将军却说,绝无可能!幸好咱家尚未往皇上跟前说,若是真说与皇上了,改日我这脑袋…恐怕就没了”傅琳语气慢慢悠悠,絮絮叨叨说了一长串,但一点有用信息都没给景平。

景平也没想到这福林这么实诚,他那日的意思,是无论事实如何,都要先将这脏水泼到婠嫔头上。之所以要说这是皇后娘娘说的,自然是为了唬住这小太监,让他以为受了重任才能下力气办事。

本以为他是苏大成选的人,多少也有点心眼。

怎生如此愚钝,还真去查劳什子凶手…

以防隔墙有耳,毕竟不是在宫内,景平也不好提示,只道:“这话也是我听娘娘与贵妃聊起时推断的,做不得真。有劳福公公,此事若是查出点眉目,记得也告知与咱家,好让娘娘不要再为此事忧心”

傅琳笑眯眯的,一张小脸很是纯真:“好说好说”

景平又塞给她一个小荷包,傅琳走远了才打开看了看,是一片金叶子。

霍!出手可真大方!

这边刚赶到御书房,迎面又碰上从屋子里出来的周掌事。

傅琳躬身问好,被周掌事叫到一旁。

“掌事有什么事吗?”

周掌事就是来替班的,听一守卫报,说福林要回来了,皇上就让他先撤了。

果不其然一出门就瞧见福林了,他将帽子戴好,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喏,这个给你,你那院子分在他坦宫正北那处,前院种了一颗柿子树,你过去一瞧就知道了”

傅琳顿时兴奋了,本来就在为这事高兴,这么一上午的功夫,房子都给她选好了,日后她有单独的院子住了,真是太让人激动了。

周掌事瞧着福林眉眼弯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原地蹦蹦跳跳,又低声说道:“方才木逢带人将你原来那屋子收拾出来,遇到小李子了,他也听说你高升了,为你高兴,托木逢给你带了两个胡饼,放在值房了”

傅琳嘿呦一声,拍了拍后脑勺,这两日光顾着自己,把小李子给忘了,小李子一个人在执守太监底下做活,该多难过啊!

“周掌事,你行行好,御膳房正好还缺一人呢,能不能将小李子…”

“福林,慎言”周掌事出声提醒。

傅琳立刻捂住嘴,咽下没说完的话,从袖子里掏掏,将昨日景平塞给她的那个小钱袋子递给周掌事:“掌事,方才是咱家僭越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前两日活计做得好,皇上赏的,劳烦您帮我带给小李子,就说咱家会念着他的”

这钱袋子一开始是皇后娘娘给的,但她已经上交给皇上了,皇上瞧不上这三瓜两枣的,就又赏给她了。

如此来去,这钱她心安理得的收好,权当自己事办的好,皇上赏的。

周掌事欣慰的笑了笑,瞧他脸颊瘦弱,眼神里带了一丝不忍心:“你都给他了,自己不留点?”

傅琳龇牙:“没事,咱家跟着皇上,以后还能得赏呢,掌事不必担心咱家”

周掌事拍拍福林的肩膀,没再多劝。

傅琳这话也不是故作坚强,她这兜里还有一片金叶子呢,待会上交给皇上,多半还是会还给她的。

她笑眯眯的进了屋子,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

萧霖川正在批折子,抬起眉头瞅了福林一眼,见他嘴角笑意遮不住,便摇摇头又垂眸看向手中的奏折。

他的身边,就没见过心思如此外放的人,也不知道五年探子生涯是怎么在宫中活下来的。之前瞧他对付王正三还有点计谋,以为是个心机重的,没想到跟在自己身边,反倒透露出几分天真来。

之前就听周义说了,给这小子升到了五品,分给他一处单独的院子。

瞧把他高兴的。

傅琳也不打扰皇上上班,站在一旁候着,一会磨墨一会添炭。

比昨日要自在一些。

不多时,萧霖川的折子批阅的差不多了,便将手中的笔搁置在珐琅龙纹笔架上,两臂搭在扶手上:“捏肩”

傅琳认命的站在龙椅后面,隔着坎肩上金线绣出的龙纹,用力的捏着皇帝的肩膀,硬邦邦的,都捏不动。

萧霖川闭上眼,问道:“周晋都查出什么了”

傅琳如实回答:“周统领今日请了仵作来,仵作查验后,推算出赵答应约莫是夜半被害,从背后一击致命。那侍女倒是晚一些,大约清早才死,不知道是自己上吊还是被别人吊死,她腹中验出毒物,统领说她就算没被吊死也迟早要毒死”

“再就是奴才问了周统领,凶手是否可能是婠嫔,周统领说:因为赵答应的伤口内翻朝上,这就完全排除了婠嫔的作案可能。这凶手个子高力气大,所用凶器锐利一击致命”

萧霖川轻笑一声,问她:“你这蠢奴,该不会真信了皇后的话?”

傅琳撇嘴,暗中加重力气,捏的自己手都疼了,十分骄傲的道:“奴才一开始就不信是婠嫔干的,只是不太明白…如此明显的事实,为何皇后会怀疑婠嫔罢了”

“而且…皇上,奴才确有一件事需要跟您汇报,奴才方才回御书房之前,在半道上遇见景平公公了,他又改口,说这话不过是他听见皇后娘娘与贵妃的推测,当了真…才与奴才说的”

听了这话,萧霖川嗤笑一声,反问:“你又信了?”

傅琳想了想,道:“不信,他自己早先说了,他就是个粗使太监,哪里有资格近身伺候,不过是怕奴才对外说了不利于皇后的话。提前说与奴才知道,省的后头闹出什么笑话,他自会一人背锅”

萧霖川长叹一口气,抬起手腕挥了挥,意示她别按了。

这手劲,按了跟没按似的,还是太瘦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放在身边养一阵子再看,这奴才不算愚钝,心思细腻,指点一二,或许能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