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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下真的要被拆穿了……”

芙宁娜把脸埋进枕头里,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推到聚光灯下的惊慌小鸟。

那维莱特审视的目光、林尼意味深长的微笑,还有那份印着愚人众徽记的文件,在她脑海里轮番上演。

(完了完了,他们一定在背后调查我!)

(说不定连我每天吃几块蛋糕都记录在案!)

她焦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噗通”一声摔在地毯上。

“好痛!”

揉着撞到的额头,她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

(既然他们都在怀疑我……)

(那我更要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神明才对!)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打起精神。

---

第二天,芙宁娜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站在衣帽间里,对着满屋子的华服认真挑选。

“这件太浮夸……”

“这件不够威严……”

“这件上次穿过了……”

最终她选了一套深蓝色的礼服,领口缀着细碎的宝石,既不失身份,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完美!)

(今天一定要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无懈可击的神明!)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天表情,确保每个角度都完美无瑕。

---

欧庇克莱歌剧院今天上演新剧目。

芙宁娜特意坐在最显眼的包厢,确保所有人都能看见她。

“啊~这旋律简直如同露景泉的流水般动人~”

她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几个观众受宠若惊地看向她。

(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

中场休息时,她甚至主动与邻座的贵族交谈。

“您觉得女主角的唱腔如何?

是不是少了些许……神性的光辉?”

贵族诚惶诚恐地回答:

“芙、芙宁娜大人说得对!”

(成功!)

她得意地抿了一口红茶。

然而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尼。

他站在远处的廊柱旁,看似在欣赏壁画,实则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方向。

芙宁娜的手一抖,红茶差点洒在礼服上。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该不会是在监视我吧?)

她强作镇定,继续与贵族交谈,但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

更糟糕的事发生在演出结束后。

芙宁娜正准备离开,却在歌剧院门口撞见了最不想见的人。

“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僵硬地转身,挤出一个笑容:

“啊~亲爱的最高审判官,您也来欣赏歌剧吗?”

“不。”

那维莱特的目光平静无波,“我是来找您的。”

芙宁娜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来了来了!)

(终于要摊牌了吗?!)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要保持优雅的姿态。

“关于近期胎海能量的异常波动……”

那维莱特缓缓说道,“监测显示,这些波动与您某些特定行为的时段高度吻合。”

完了。

彻底完了。

芙宁娜感觉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他连这个都知道了!)

(连时间都对上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脑一片空白,连编借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当场拆穿时,那维莱特却话锋一转:

“我认为,这可能是您体内力量与胎海产生的特殊共鸣。”

诶?

芙宁娜愣住了。

(共、共鸣现象?)

(他在帮我找借口?)

她呆呆地看着那维莱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那维莱特补充道,目光依然平静,“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建议您近期多加留意自身状态的变化。”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留下芙宁娜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回到沫芒宫,芙宁娜第一件事就是冲去看胎海监测报告。

果然!

最近的数据出现了数个明显的峰值。

而那个时间,正好都是她在沫芒宫独处,情绪特别低落或特别放松的时候。

(所以……)

(那维莱特说的是真的?)

(我的情绪状态真的会影响胎海?)

这个发现让她既惊喜又担忧。

喜的是,她似乎找到了影响胎海的方法。

忧的是,这个方法显然已经被那维莱特察觉了。

“嘛……”

她瘫坐在沙发上,感觉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这样,风险太大……)

(可是不这样,胎海的问题又无法解决……)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乱糟糟的。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

那些能量波动最明显的时候,往往是她放下伪装,展现真实自我的时刻。

(难道……)

(关键不在于力量,而在于……真实?)

这个猜想让她心跳加速。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

只要她能在提瓦特保持真实,就能缓解胎海的危机?

---

深夜,芙宁娜独自来到露景泉边。

月光下的泉水泛着粼粼波光,美得不真实。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水面,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不行……)

(在提瓦特,我做不到真实……)

但想到那维莱特的话,想到胎海的危机,她还是鼓起了勇气。

“拜托了……”

她轻声对泉水说,“请给我一点提示……”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夸张的表演。

只是一个简单的、真诚的请求。

泉水依然平静。

就在她失望地准备离开时,突然注意到水面上泛起了一丝极细微的涟漪。

很小,很小。

小到几乎看不见。

但确实存在。

芙宁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难道……)

(在提瓦特,只要足够真诚……)

这个发现让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但下一秒,她又冷静下来。

(可是……)

(要怎么在保持神明身份的同时,展现真实呢?)

这真是个难题。

比连续表演三天歌剧还要难。

“嘛……”

她对着泉水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看来神明也要学习新课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