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妹妹居然和傻柱这种没出息的人渣关在同一间屋子，他心头那把火顿时烧得更旺了。
“老不死的，要是我妹妹有半点闪失，我跟你没完！”
砰！
他直接一脚踹在聋老太身上，把她踹出几米远！
“哎哟喂……”
地上传来她连连的惨叫。
“苏青阳，你敢动老太太，我出来跟你拼命！”
屋里的傻柱听见聋老太的叫喊，立刻怒吼出声。
作为院里最能打的，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大娘脸色都变了。
纷纷开口劝和。
“苏青阳，还不快把老太太扶起来？”
“是啊，老太太又没把你们家怎样，你现在扶她起来，赔个不是，再掏个二三十块钱，这事就算了！”
“青阳你这可不对，老太太当年还抱过你呢，你怎么能动手？”
苏青阳压根没理身后这群人。
“妹妹，你往后退点，别挨着门！”
楚嫣厌恶地瞪了屋里的傻柱一眼，摇晃着退到一旁，手里悄悄抓起了屋里的擀面杖。
傻柱这时一心惦记着老太太，哪会注意到这个？
“给我开！”
只听苏青阳一声大喝。
一脚重重踹在实木门上。
砰！
一声巨响。
整扇门被踹开，门锁早就飞了出去。
苏青阳一个箭步冲进屋里。
“嫣儿，嫣儿，你没事吧？”
他看着眼前晕乎乎、站不稳的妹妹，狠狠瞪了傻柱一眼，一把抱起妹妹，就要往自家走。
被苏青阳这么一瞪，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傻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压根不敢上前阻拦。
一方面是理亏，另一方面，苏青阳怒火中烧、战斗力爆发，连门都踹飞了，他也憷。
而这时候，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聋老太像是缓过神来了：
“快来人啊，快来看啊！苏青阳这个小畜生，简直不是人呐——连我老太太都打！”
聋老太的喊叫好似大喇叭广播，立马把四合院里爱好凑热闹的妇女们都引了过来。
院里的男人大多上班去了，只剩下些小娃娃，和贾旭东这样半死不活的男人。
“妈，听着像后院聋老太的声音，是不是出啥事了？”
“就是她！快去瞧瞧！”
贾张氏急忙下炕，把儿子往外推，生怕错过这场热闹。
……
苏青阳抱着妹妹，没理会越聚越多的人。
他现在只想赶紧 ** 妹送回家，再找大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眼下四九城已近寒冬，按理说，就算是他这样精通八极拳的人，也不该觉得这么热。
可妹妹的小脸通红，抱在怀里也能感到热气扑面。
“喂！姓苏的！你怎么动手打人！”
傻柱见一向照顾他的聋老太那副惨样，立刻急了。
“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你踹这一脚，要踹出事来怎么办？”
“这苏青阳真不是个男人，成天喝酒还打老人！”
“我本来还想把我乡下妹妹介绍给他，真是看走眼了。”
……
“让开！”
见周围大妈都站在自己这边，一起指责苏青阳，傻柱顿时觉得底气足了。
他完全忘了，刚才那扇几公分厚的实木门是怎么被苏青阳一脚踹开的。
“你这什么态度？我告诉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别想走！”
“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苏青阳眼神如刀，盯着面前这些人，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畜生。
这帮人不分是非，还没脑子。
他们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动手？妹妹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仅坏，而且蠢。
一旁的聋老太终于爬了起来。
苏青阳那一脚虽把她踹飞，其实用的是巧劲。
否则以她那身子骨，早该见 ** 了。
苏青阳，你个混账东西！当年你娘在世的时候，我没少帮衬你们家，还亲手抱过你，你倒好，竟敢对我动手！
看着眼前这老东西一副双标嘴脸，苏青阳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抱起楚嫣，径直走向聋老太和傻柱他们。
傻柱不知哪来的胆子，直接拦在苏青阳面前。
“苏青阳，今天这事不说清楚，你休想走……”
“我…… ** ——”
话还没说完，傻柱腹部猛地一痛，整个人直直倒飞出去。
“苏青阳……居然一脚把傻柱踹飞了？”
一位大妈颤抖地指着墙上缓缓滑落的傻柱，简直不敢相信。
连聋老太也吓得赶紧躲到一旁。
苏青阳懒得理这群人，匆匆赶回家， ** 妹放到床上，从旧鞋底翻出藏着的钱，背起她就往医院跑。
见苏青阳背着楚嫣跑远，几个大妈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这酒鬼今天发什么疯？”
“谁知道呢，先是打了聋老太，又把傻柱踹上墙。”
“要不……等大爷们回来开全院大会？”
另一边，贾张氏把儿子推进屋，贾旭东幸灾乐祸地说：
“苏青阳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哪来那么大力气？”
贾张氏满不在乎：“管他呢，楚嫣好像昏过去了，苏青阳肯定得买肉。
等秦淮如下班，让她去苏家要一点。”
好久没吃肉的贾旭东舔了舔嘴：“行，棒梗也该开开荤了。
都怪秦淮如没本事，干了这么久，工资还是二十几块，回来得好好说说她！”
贾张氏跟着点头。
上次苏家办丧事，秦淮如就要回来不少肉，这次，这顿肉她也非吃上不可。
下午，医院里。
苏青阳看着楚嫣的脸色渐渐恢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医生走进来，语气严肃：“你这哥哥怎么当的？你妹妹很可能是误食了管制类药物。”
这时，一位扎着双马尾、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房间。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注视着眼前相貌俊朗的苏青阳。
“确实，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责，没有告诉她我们院子里住着一群禽兽。”
望着楚嫣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苏青阳神色平静。
但此刻他已在思考，如何尽快将聋老太送进监狱。
如今的四九城尚未实行七十岁以上免于羁押的规定。
无论老人还是孩子，只要犯了法，都必须接受制裁。
“我叫刘冰，是你妹妹的主治医生。
她服用的管制药物成分不明，我们无法检测具体种类，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苏青阳点头回应：“刘医生，麻烦您了。
我还有事要处理，妹妹醒了请告诉她，我很快回来。”
刘冰应了一声。
苏青阳道谢后，拿着诊断证明离开医院，匆匆赶往警察局。
街道上行人稀少。
苏青阳一路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绝不能只通知街道办，那三个老禽兽肯定会把事情压下去。
要想把那个老家伙送进去，必须报警。”
他摸了摸口袋。
虽然出门匆忙，但带的钱还够用。
交完住院费后还有些结余。
斟酌片刻，苏青阳转身拐进了供销社。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几包大前门香烟。
“若是从前那个性格，或许就忍气吞声了。
但我苏青阳不是从前那个人，既然聋老太自寻死路，我就成全她。”
四合院里。
下班时分，工人们陆续回到院里。
一大爷刚回到四合院，就被聋老太拦在门口。
只见聋老太脸色铁青，显然是受了什么气。
易中海注意到老太太棉袄上留着一个清晰的鞋印。
分明是被人踢了一脚。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只见傻柱一瘸一拐地从屋里挪出来，脸色惨白，像是刚挨过揍。
院里最能打的傻柱居然被人打了？
易中海向来把傻柱当亲儿子看，顿时皱紧眉头，一把拉住他的手：“柱子，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傻柱还没开口，旁边的聋老太太就抢着用拐棍敲地面，带着哭腔喊道：“易中海，你可得主持公道！那姓苏的小畜生简直无法无天，连我都敢踢！”
易中海愣了愣：“苏家那小子？他娘走了以后整天酗酒，家底都快败光了......是不是又喝多了？”
“根本不是！”
傻柱急忙解释，“就是老太太不小心把我和楚嫣反锁在屋里。
明明啥事没有，苏青阳却像疯了似的，不仅踹了我，连老太太都挨了一脚！一大爷您说，老太太这么大岁数挨踢，像话吗？”
这时二大爷和三大爷正好下班回来，见这阵势都围了过来。
易中海沉着脸问：“苏青阳现在人呢？这事性质太恶劣，必须开全院大会批判！让他懂得尊老爱幼的道理。”
傻柱支支吾吾地说：“去医院了，到现在没回来。”
二大爷官瘾上头，清清嗓子：“傻柱，吃完饭就开大会！我倒要看看苏青阳能翻起什么浪。”
三大爷却皱着眉追问：“等等，苏青阳为什么去医院？难不成你们是互殴？”
没等傻柱回答，聋老太太猛地站起来敲拐棍：“管他为什么去医院！他动手打七十多岁的老人就是丧良心！你们三位大爷要是主持不了公道，我这老太婆干脆撞死算了！”
二大爷赶紧表态：“老太太您放心，今晚一定让苏青阳给您赔礼道歉！”
聋老太太这才满意，用拐棍戳了下傻柱，慢慢踱回屋去。
望着聋老太背后那硕大的鞋印渐渐远去，易忠海脸上掠过一丝错愕。
你们说苏青阳这个醉鬼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对老太太动起手来了？
二大爷撇了撇嘴，那土黄色的脚印在黑色棉袄上格外刺眼，他自然也瞧见了。
管他什么原因，对老太太动手就是不对！这么大年纪的人，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唯独三大爷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只是推着心爱的自行车缓缓走进屋里。
不对劲，这事透着蹊跷。
三大妈端上饭菜，依旧是窝窝头配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