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您可得替我做主，我养这鸡天天睡不好吃不好，现在被这杀千刀的偷了，我可怎么活啊！”
易中海点点头，学着刘海中的样子在鸡笼边转悠，却越看越没头绪。
这时候，旁边一位邻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猜测。
有人猜测道：“会不会是苏青阳偷了那只鸡？”
另一人附和：“如果相册真是他拿的，那他肯定进过院子，说不定在老太太屋里翻相册的时候，被那只鸡撞见，鸡正要叫，就被他逮到中院去了？”
众人一听，觉得这话有些道理。
正在勘查现场的易中海也点了点头。
李胜说道：“李胜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去找苏青阳。
要真是他干的，那只鸡肯定还在他家！”
“到时候人赃俱获，看他还怎么狡辩！”
一直没吭声的贾张氏忽然冷冷插了一句：“直接把这小畜生送到巡捕房去，让他也尝尝蹲大牢的滋味！”
这话让好几个人眼睛一亮。
“走，去苏青阳家！搜一搜他家，就知道鸡是不是他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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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径直涌向中院，不少人搓着手，像是要在苏青阳家大闹一场。
人群里，许大茂表情最是懊丧。
“那是我养的老母鸡啊，我以后的鸡蛋都没着落了！”
这年头，一天能吃上一个鸡蛋，大概只有厂长以上的待遇。
许大茂好不容易有的这点特别待遇，从今天起，彻底断了。
砰砰砰……
许大茂不像傻柱那么莽，虽然怀疑苏青阳偷鸡，却不敢用力拍门。
毕竟，全院都知道苏青阳身手不一般。
“你们做什么！”
正在炖鸡汤的苏青阳，见一群人又涌到自己家门口，皱起了眉头。
站在最前面的许大茂眼尖，一眼瞧见锅里炖的东西中露出半只鸡爪，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好你个苏青阳，果然是你偷了我们家的鸡！”
一见那只鸡，许大茂底气足了，当着众人面质问苏青阳。
“苏青阳，你说，你家锅里炖的是不是老母鸡？”
“我家炖什么肉关你什么事？有事说事，没事滚！”
看着这群人，苏青阳心中涌起一阵怒火。
苏青阳正想和小嫣亲热片刻。
这群人却像瘟神般接二连三地打扰。
就算是泥塑的菩萨也该动怒了，更别说他苏青阳！
我家养的老母鸡被人偷了！许大茂指着炉灶上炖着的鸡，现在你们家正好在炖鸡，我怀疑这就是我们家的！
见到那只鸡，许大茂顿时有了底气。
虽然被苏青阳的怒火吓得咽了咽口水，他还是强撑着挺直腰板。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就知道你品性败坏！那可是许大茂留着下蛋的母鸡，你居然给偷了！
苏青阳你真是丧尽天良！那么好的一只下蛋母鸡，你竟然给宰了！
赔钱！赶紧赔钱！就因为你偷鸡，咱们今年怕是评不上红旗单位了。
你不仅要赔许大茂，还得赔我们大家！
人群中就数傻柱嚷得最凶。
苏青阳你就是个畜生！偷了老太太的相册不说，还偷许大茂家的鸡！咱们四合院出了你这种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看着眼前这群指责自己的禽兽，苏青阳只觉得怒火中烧。
要不是急着回去炖汤，和妻子温存，他非得让这些禽兽尝尝八极拳的滋味。
你们在这儿吠什么？这鸡是我在黑市买的，谁规定吃鸡就非得是许大茂家的？
赶紧滚！谁再敢敲门，信不信我把你们胳膊全打断，挂在门口槐树上？
听到这话，众人齐刷刷后退了几步。
四合院门口槐树上的拳印还历历在目，那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骨折都是轻的，说不定直接就要了性命。
苏青阳你别嚣张！我们治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治你！许大茂虽然退到十几步开外，嘴上依旧硬气。
随你的便！反正我没偷你们家鸡！我再警告你一次，要是再敢来敲门，小心你的胳膊！
砰！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四合院众人全被挡在了门外。
这......一大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听着众人的询问，易中海脸色十分难看。
他原以为凭着四合院一大爷的身份，能逼苏青阳认错赔钱，谁知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赶了出来。
“依我看不如直接报官！苏青阳这小贼今日如此猖狂，保不齐明日又要偷到谁家头上！”
“说得在理！现在就去报官！我就不信四九城还没人能治得住他苏青阳！”
“必须报官！我那母鸡不能白白被他吞进肚里，至今连半口汤都没尝着！”
许大茂此刻也混在人群中义愤填膺。
整个四合院就数他最窝火——非但没吃上肉，反倒赔了只下蛋母鸡。
若讨不回公道，他许大茂怕是要憋屈得撞墙。
“大茂你带两人去报案，其余人随我去鸡窝附近找找线索！”
易中海当即发号施令。
刘海中晃着胖身子尾随易中海往后院鸡笼去。
“报纸上说案发后要保护现场，等官差来时才好取证！”
住后院东厢房的刘海中撂下这话就溜回自家屋。
众人愣怔片刻纷纷散去，横竖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聋老太太却拽住傻柱往自家带，说是屋里暖和。
傻柱喉头滚动生怕偷相册的事败露，进屋后才知是虚惊一场。
易中海也跟了去，身为壹大爷总不能撒手不管。
坐在老太太家盯梢倒算个轻省活计。
北风卷着枯叶在院中打着旋儿，暮色愈沉，刺骨寒气逼得最后几个看热闹的也缩回屋去。
待巡捕房的人踏进院门时，天已擦黑。
因天气恶劣兼公务堆积，巡捕房未能及时出警。
不过他们对这案子颇为重视——这年头物价飞涨，一只母鸡抵得过穷苦人家半月嚼用，保不齐就是谁家的救命粮。
“官爷您听我说……”
许大茂在路上已将丢鸡之事说了个大概。
但巡捕们未轻信他一面之词，反倒先寻了四合院话事人易中海问话。
院里想沾边的都聚到老太太屋，黑压压挤了满堂人。
这里暖和，而且大家都盼着苏青阳出钱，好让他们也占点便宜。
“巡捕同志，这事儿发生之前我们开过全院大会，号召大家帮助困难的邻居。
可苏青阳那小子死活不肯掏钱，明明他家里条件不错！”
“他跟院里好多人都合不来，偷鸡说不定就是报复。
以前还跟许大茂有过节。”
“再说时间，全院人都在开会，就他提前半个多小时走了，只有他有这个空！”
站在一旁的傻柱今天突然机灵起来，滔滔不绝地说着他认为的线索，还凑近压低声音：
“巡捕同志，苏青阳这人真不怎么样，平时自私又小气，一点集体观念都没有。
今天偷鸡只是开始，以后指不定还干出什么事！”
两位巡捕听得皱起眉头。
这个四合院他们早有耳闻，名声并不好，之前来过的同事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这时，炕上的聋老太太颤巍巍地哭诉起来：“苏青阳那个小畜生，不只偷鸡，还偷了我的相册！要不是我们赶过去，他怕是早就一把火烧了！”
她举起那本被苏青阳丢出来的相册，木头框架已经快散架了。
虽然巡捕对院里的人没什么好感，但他们清楚，这位五保户老太太在街道里还是有些威望的。
“老太太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只要证据确凿，一定把他依法处理！”
聋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紧紧攥着巡捕同志的手不放：“谢谢您啊同志，我以前还给红军送过鞋呢，那时候你们都还年轻……”
“老太太您先松手，等我们办完案再听您讲。”
被握住手的巡捕有点尴尬。
这屋里就老太太坐的那块没人靠近——味儿实在太大了。
要不是屋里暖和，大家早就挤到刘海中家去了。
可聋老太太仿佛没听见似的，仍旧紧握着双手念叨：
“你们一定要狠狠教训苏强那个小畜生啊！他偷了我的相册，平时对我也是没大没小的！”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终于松开了手。
这时贾张氏趁机接过话，又添了一把火。
进过巡捕房的她很清楚，只要有证据，苏清扬那小子就跑不掉了！
“巡捕同志，他们刚才说的都不在点子上。
我们去那小畜牲家质问的时候，他家里正煮着鸡呢！这年头谁家有鸡吃啊？”
“那 ** 成就是偷许大茂家的。
您现在去，保准他家鸡还没吃完，一抓一个准！”
许大茂一听，猛地拍了下脑袋，像是刚反应过来，也赶紧附和：
“对对，巡捕同志，我去他家的时候，炉子上还炖着鸡呢！我说那鸡是我的，他非不认，硬说是从鸽子市场买的！”
“您只要一去，苏青阳再怎么横，也不敢跟您作对，肯定老实交代！”
两位巡捕听了，点了点头。
在这儿他们已经收集了不少人证。
只要苏青阳没法证明鸡是从鸽子市场买的，那这 ** 成就是他偷的。
很快，两个巡捕带着一群看热闹的四合院住户，又涌到了苏青阳家门口。
这回许大茂把门敲得震天响。
身后站着两位巡捕，他底气十足。
他就不信了，当着巡捕的面，苏青阳还能把他怎么样？
“苏青阳，滚出来！我们有证据证明是你偷了我家鸡！”
许大茂身后的巡捕听他这么嚷嚷，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在只是怀疑阶段，许大茂话说这么满，确实有点过分。
苏青阳开了门。
两位巡捕上前，没让许大茂再插嘴，只是公事公办地说：
“你是苏青阳吧？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这个大院有人丢鸡，你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同时有人反映，许大茂家丢鸡后，你家正在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