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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建国,我听你的,这碗水我一定端平。”

吃完饭,易中海向林建国打了包票。

易中海和刘梅在老太太屋里待到她要睡了才回中院,也有意躲着贾家的人。

显然,经过林建国一番话,易中海对贾家有了新的看法,意识到自己盲目接济反而可能助长他们的依赖。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更偏向林建国、指望他养老的心思,就只有易中海自己知道了。

贾家那边。

“易中海还没回来?”

贾张氏沉着脸问秦淮如。

秦淮如战战兢兢地回答:“妈,一大爷还没回。”

“再等等,要是太晚就明早去堵他。

记住我说的,要哭,哭得越惨越好。”

贾张氏对秦淮如言传身教。

“妈,这样一大爷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秦淮如有些担心。

贾张氏这方法,她虽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所以然。

而且,早上在轧钢厂也是这么做的——什么要求也不提,就光哭。

结果厂里额外补偿了三百块钱。

虽然钱没经她的手,但婆婆确实收下了,这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秦淮如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东旭是他徒弟,现在东旭走了,易中海就有责任帮东旭照顾我们。

他平时满嘴仁义道德,还能跟我们翻脸?”

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

贾张氏心中充满愤懑,同样身为钳工,为何年轻的贾东旭早早离世,而易中海却安然无恙。

在她眼中,贾东旭的死应归咎于易中海——若不是师傅安排他去轧钢车间,悲剧便不会发生。

阎阜贵按捺不住,找上易中海诉苦:“老易,秦淮如天天抱着小当来家里哭,这日子没法过了。”

自从贾东旭的骨灰被带回,秦淮如便时常带着孩子到三位大爷家中,不吵不闹,只是默默垂泪,那泪水仿佛永远流不干。

易中海同样头疼。

这新寡的妇人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只哭不闹,让人责备不得,却又如鲠在喉。

“问问老刘有什么主意?”

易中海已不愿再插手贾家事务。

他知晓厂里给了贾家三百元补偿款,原本打算发起的捐款念头也就此打消。

正说着,刘海中推门而入:“你们都在正好。

秦淮如这会儿正在我家门口抹眼泪,今日光齐带媳妇回来吃饭,她这般作态,让新媳妇怎么看?”

面对默默垂泪的寡妇,重话不能说,轻话不管用,刘海中也是无可奈何。

阎阜贵试探着提议:“老易,贾家确实艰难,要不咱们开个会,让大院邻里都捐些钱帮扶下?”

说罢他暗自心痛——自家为阎解成的工作还欠着外债,这捐款少说又要出一块钱。

易中海沉吟道:“捐款倒无不可。

只是院里比贾家困难的住户也不少,若都效仿起来,又当如何?”

易中海并未反对,只是提到了院里其他生活困难的住户,剩下的就交给阎阜贵自己去处理。

果然,阎阜贵一听易中海这话,立刻摇头拒绝:“这不行,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咱们这院子不就成了乞丐窝了?”

刘海中这时候插话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能换来清静,刘海中倒不介意花点小钱破财消灾。

虽然心里也舍不得,但总比秦淮茹动不动来家里掉眼泪强。

刘光齐虽然结了婚,但儿媳妇不愿意和公婆一起住,两人一直在外面租房子。

每次家里做了荤菜,叫他们回来吃饭,他们才肯回来一趟。

要是秦淮茹再来个一两次,看儿媳妇那态度,说不定以后就不登门了。

刘海中养了三个儿子,就指望大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偏偏刘光齐最听媳妇的话,所以刘海中特别在意儿媳妇的想法。

“老易、老刘,你们都是轧钢厂的高级技工,说话厂领导也得听一听。

能不能向厂里反映一下,给贾家赔点钱?”

阎阜贵想了另一个办法,打算来个“祸水东引”

易中海和刘海中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这怎么可能?”

阎阜贵察觉到不对劲。

平时易中海和刘海中很少意见一致,更别说这样异口同声了,肯定有事瞒着他。

“老易、老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阎阜贵有点生气。

院里的一大爷和二大爷都知道内情,偏偏瞒着他这个三大爷,这不是欺负人吗?论收入,他最低;论地位,他也排最后。

三个大爷里就数他最没实力,总不能光挑软柿子捏吧?

“老刘,你来说吧。”

易中海先推了个太极,把话甩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无奈,只好开口:“贾张氏抱着骨灰盒去厂里跪着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是说厂里本来只让秦淮茹顶岗,后来又给了一年带薪产假吗?”

阎阜贵像个老实人一样,只重复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普通工人不知道,但有点门路的都清楚。”

刘海中特意在“有点门路”

四个字上加重语气,可惜没人接话,他只好继续说下去:“厂里另外赔了一笔钱,数目不小,具体多少不清楚,听说相当于贾东旭一年的工资。”

“什么?一年工资?那不得四百块?”

阎阜贵对数字很敏感,立刻估出了大概。

“具体有没有这么多也不确定,都只是传言。”

刘海中说得有些含糊。

这次贾家确实从轧钢厂咬下了一块肉:一年带薪假,再加上这笔四百块的赔偿,加起来差不多有六百,算是这些年最高的一笔工亡赔偿了。

“这么一大笔钱,足够贾家这些人不做事也能好吃好喝过上五六年了,何况秦淮如还接了班,往后也有工资,省着点用,连棒梗将来结婚的钱都能攒出来。”

阎阜贵按着自己的生活算法给贾家盘算一遍,不由得咂舌。

虽说他给阎解成找工作投了四百块,但这笔投资什么时候能收回成本,还说不准。

眼下阎解成身上没钱,什么都好答应,可几年之后呢?阎阜贵不敢指望儿子还会乖乖上交工资——自家儿子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

“那现在怎么办?”

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你望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什么主意。

“老易,你现在是八级工,工资全院最高,九十九块钱呢。

你家就你和老嫂子两口人,要不,每个月拿十块出来接济一下贾家?”

刘海中发了话,阎阜贵也眼巴巴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像被一万匹马踏过似的,堵得难受。

“是啊老易,你工资高,院里就属你最有能力帮贾家了。”

阎阜贵也帮腔。

在他看来,易中海肯出钱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易中海的工资一直是院里最高的,只不过平时生活低调,又仗着一大爷的身份,很多人眼红却不敢说。

“我哪来那么多钱?我家那口子身体不好,上次心脏病发作,你们知道花了多少钱吗?心脏病天天得吃药,西药多贵你们去打听打听!老太太我也得照顾,我又没孩子,将来还得养老,这钱根本不够用。”

易中海反驳着,心里暗自庆幸上次刘梅气晕住院的事,正好拿来做借口。

“老易,你这话就不实在了。

谁不知道现在老太太是新来的建国在照顾?我们也不多要,你把往年照顾老太太那份钱,挪给贾家不就行了?”

阎阜贵自以为算得精明,抓住易中海话里的漏洞,赶紧说道。

易中海轻蔑地扫了阎阜贵一眼,不急不慢地说:“老阎,你家解成不也工作了吗?现在你家可是双职工。”

“那怎么行!解成的工作我花了四百块呢,家底都掏空了,还欠了一堆债。

再说他现在只是个学徒工,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

老刘家的大儿子刘光齐工作好些年了,早就转正,还娶了媳妇,听说他媳妇也有工作,他们家可是三职工!”

眼看火要烧到自己身上,阎阜贵连忙叫苦卖惨,顺便把刘海中也拉进来分担压力。

三位管事大爷里,刘海中嘴最笨。

一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想反驳却找不出理由,一时语塞。

刘海中是个极爱脸面的人,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刘光齐和他媳妇挣的钱,不但没往家里交过一分,反倒要他这做父亲的倒贴。

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显得他刘海中教子无方?

“老刘,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虽说我工资全院最高,可论家庭总收入,我却不是院里第一。

要不,你来接济接济贾家?”

易中海这话,分明是火上浇油,把刘海中堵得无路可退。

刘海中满肚子苦水说不出,犹豫半晌,才开口:“要不咱们还是开个全院大会,看看大伙儿什么意见?”

“行,那就开大会投票。

我建议用不记名投票,写好再拆纸团,免得谁当面抹不开面子。”

阎阜贵表示同意,还主动提出投票方式。

他家人口多,刘海中家也不少,这样投票自然对他们最有利。

“也好,你们去召集人吧。

现在天黑得晚,趁着天还亮,赶紧把会开了。”

易中海也点了头。

出于名声考虑,易中海既不想主动提出接济贾家,也不愿率先反对。

要放在从前,他肯定站在贾家这边,但自从林建国那番开解,他的心态确实变了。

刚才刘海中那番提议,让易中海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真和贾家绑在一起,将来怕是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贾家现在有两个寡妇、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在肚子里。

等他易中海老了,这些孩子也长大了。

小当是女孩,总要出嫁;秦淮如肚子里那个,若是男孩还好,若还是个女孩,也得嫁人。

到时候光靠棒梗一个人,要给易中海夫妇、贾张氏、秦淮如四个人养老?易中海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更何况,人家有亲奶奶、亲妈在,轮不着他这个“师爷”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好坏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