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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哪怕只是判十五年,许大茂也得在牢里待到改革开放了。

剧情里那个许组长、许主任的位置,看来要换人了。

不过,这或许是件好事。

少了将来搅风搅雨的许大茂,四合院也能安宁不少。

想想许大茂也挺可怜,他和娄晓娥的婚事,林建国觉得自己是有功劳的——自己在街道办对娄振华说的那番话,肯定起了作用。

而这一次,又是他亲手把许大茂给摁住的。

林建国思绪飘远,想起了上午见到的娄晓娥。

来到这个世界,能让他动心的女人还真不多。

他的审美更多受后世影响,所以对秦淮如、于莉、何雨水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当然,秦淮如是个例外,要说完全没有欲望,那是假的。

这十八岁的年轻身体,就算灵魂是个大叔,也架不住发育正常、精力旺盛,荷尔蒙一上来,哪能没点冲动?

尤其是秦淮如那柔弱中带着不经意的媚态,林建国常常得花不少时间才能冷静下来。

至于于莉和何雨水,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丫头片子。

于莉还好些,何雨水就更像个没长开的小姑娘了。

即便如此,林建国也并没有真正心动。

欲望和心动,终究是两回事。

娄晓娥却不一样。

和秦淮如相比,她少了几分成熟风韵,但穿着布拉吉裙子,皮肤白皙,身上隐约飘来淡淡的香水味,勉强能符合林建国心中现代美女的标准。

如果娄晓娥不是娄振华的女儿,没有那层资本家的背景,林建国还真会有一种冲动,想追求她试试,看能不能把她娶回家。

年龄差距他并不在意,只是身份这一关,实在难越。

“小子,琢磨啥美事儿呢?”

周抗日瞧见林建国走神,开口问道。

“没、没琢磨啥。”

林建国慌忙摇头。

总不能说自己惦记娄晓娥吧?要是实话实说,以长辈自居的周抗日,保不齐真会替他去提亲。

周抗日看不见三年后那场风暴,但林建国心里清楚——那场风浪,谁也避不开。

对娄晓娥一家来说,最好的出路就是南下港岛。

要是真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做个三四年就散的短命鸳鸯,实在不值。

尤其万一有了孩子,更麻烦。

孩子留在国内,身份难免被同龄人排斥;要是跟着去港岛,林建国又舍不得。

他喜欢孩子,也担心港岛那环境——孩子被欺负了怎么办?学坏了怎么办?

至于自己也跟去港岛?这个念头,林建国早在穿越来时就否了。

外头的月亮不见得更圆,说不定更虚晃。

林建国在治安所待到快下班,才回四合院。

他没走正门,而是绕到小院那条小路。

回头见没人跟着,开门时顺手从空间里取出一麻袋鱼——都是从随身农场里捞的。

小院的水池闲置几天了,只有红鲤鱼游着。

林建国想再放些鱼进去,一来添点生气,二来往后想吃鱼,也不用找借口去钓,直接从池子里捞就成。

平时抽空补上就行。

放好鱼、洗完手,林建国先进了老太太屋。

前两天杨大匠他们已经把老屋修整好了,没重新粉刷,只整理了瓦片、砌了两道隔墙。

这两天刘梅带着老太太搬回老屋住,白天在这边聊天方便,晚上老太太还是回小院睡。

“婶子,我在水池里放了十几条草鱼和大头鱼,想吃就捞一条。”

林建国把养鱼的事说了。

“我跟老太太哪吃得了那么多?你俩要是不在,我们随便吃点就成。

我找后街金瞎子算过了,二十二是个好日子,下个好日子得等到下个月。

办席的事,建国,你看就定在二十二行不?”

刘梅手里打着毛衣,边打边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刘梅就改了口,把林建国和易中海并称为爷俩,好像老太太、她自己、易中海同林建国四个人,真成了一家人似的。

林建国不仅没介意,反而挺高兴这样的称呼,感觉关系亲近了不少。

“二十二?二十二是什么日子?”

林建国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农历七月二十二,按老黄历算的。

今天十七,还有五天时间准备,应该来得及。”

刘梅向他解释道。

“那就定在二十二吧。

今天柱子哥还问我办酒席的事。”

林建国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农历。

犹豫了一下,林建国把许大茂被抓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没提具体原因。

“奶奶、婶子,许大茂被抓的事我也参与了,他父母说不定会来找我,你们帮我挡一挡。”

许大茂的父母肯定会来四合院,林建国不想和他们碰面,主要是嫌麻烦。

他觉得自己抓许大茂并没有做错。

可要是对方闹起来,林建国既不可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不愿意落下个落井下石的名声。

与其到时候憋一肚子气,不如先躲一躲。

“好孩子,你照规矩办事就行。

家里还有我呢,他们闹不起来。”

老太太拄了拄拐杖,语气坚定,俨然是一家主心骨的模样。

“奶奶,我就是不想多事。

许大茂父母要真不识好歹,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建国心里挺暖,这几个月来,老太太对他确实没得说。

“建国,要不我们 ** 席改到下个月再办?万一许家夫妇到时候来闹,那多糟心啊。”

刘梅想了想,担心地说。

林建国盘算着,离办酒席还有五天,许大茂的判决应该已经下来了,说不定早就被保卫科的人送走了。

厂里这次是打算从快从重处理,杨厂长他们也怕夜长梦多,早点把这件丑事结了,大家才能安心。

“还是定在二十二吧,许大茂这事,看起来挺严重的。”

林建国没再多说。

刘梅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许大茂犯了什么大错。

老太太却是经历得多了,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大茂这是得罪了人,对方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往死里整。

她猜的虽不全中,但也 ** 不离十。

“就听我孙子的。

这几天你从后门进出吧,不在院里走动就是了。”

老太太明白他的顾虑,便这样安排。

有个独立小院就是方便,林建国不想露面的时候,只要推说没回家就行。

有老太太在这儿坐镇,也没人敢硬闯进来。

刘梅还没从许大茂被带走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许大茂这个人,平时看着就不太可靠,做的事也让人觉得迟早要出事。

他嘴不严实,每次下乡回来都大包小包往家拿,还到处说。

平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生活作风方面,大家多少都听过些闲话。

但真被抓了,还是让人意外。

“建国,要是有人找你帮忙,可别随便答应。

犯错误的事咱们不能干。

你叔工资不少,家里钱要不够用,就跟我和你叔说,我们用不着那么多。”

刘梅放下手里的毛线活儿,认真对林建国说。

林建国没提许大茂为什么进去,刘梅自己猜,估计是下乡收老乡东西被人举报了。

以前院里也有人眼红,说要举报他,后来没动静了。

别人的好意,林建国是明白的。

钱他并不缺,也没想当什么大富豪,日子过得舒服自在,对他来说并不难。

但这份关心,最让他珍惜。

“嗯,婶子,我心里有数,不会给我爸、我哥,还有叔伯们丢脸的。”

林建国保证道。

听他这么说,刘梅就放心了。

院里的年轻人里,林建国最让她踏实,做事正派。

刘梅没什么文化,但看得多了,心里也有自己看人的一套。

要不是这样,当初也不会那么肯定林建国是真心给老太太养老,在易中海犹豫不决的时候,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许大茂的父母许正豪和章花玲急得团团转。

中午,许父就接到轧钢厂老友的电话,说许大茂被保卫科抓了。

许正豪当时电影院正放着电影,他赶紧让助手接手,假也没请,就冲回了家。

“你怎么中午就回来?饭都没给你准备。”

许母章花玲见他着急忙慌地进屋,有点不满。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快,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

许正豪没心思跟她吵,直接叫她把钱取出来。

章花玲站着不动:“怎么了?天还能塌下来?”

“你养的好儿子,这回被保卫科抓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许正豪丢下这句话,自己进屋拿他藏的那部分钱,准备去跑关系。

章花玲一听就懵了。

她就许大茂这么一个儿子。

“大茂被抓了?怎么会?为什么抓他?”

她六神无主地追上去问许正豪。

许正豪强压住怒火,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

现在先把家里的钱和票都找出来,然后去轧钢厂打听消息,找聂副厂长帮忙——他分管宣传科,肯定知道内情。”

原本许正豪不会这么着急,但朋友在电话里说得十分严重,还说亲眼见到保卫科押着许大茂坐车离开厂区,甚至担心会不会被枪毙。

许正豪清楚自己儿子的为人,他不相信许大茂有胆量做出够得上枪毙的恶行。

但既然轧钢厂动用车辆押送,说明事情一定不小。

他本打算直接去厂里打听,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回家拿上钱财。

求人办事,总得有点表示。

章花玲顺从地在柜子里翻找,取出她收着的钱和票。

许正豪接过来塞进衣袋,嘱咐道:“你就在家等消息,我去轧钢厂找聂副厂长。”

许正豪带着钱匆匆出门,朝轧钢厂赶去。

他家离厂区有些距离,嫌走路太慢,公交车又要转车,正好看见一辆三轮车,也顾不上价钱,直接让师傅载他去轧钢厂。

“师傅,我有急事,麻烦骑快一点。”

许正豪先递了一毛钱给三轮车夫,“这是辛苦费,车钱到了再另算。”

拿了赏钱,师傅蹬得格外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