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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30章 反思自身不足,刻苦训练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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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反思自身不足,刻苦训练弥补

我推开营帐门,右手垂在身侧,指尖血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断续的红点。案上竹简摊开,墨汁未干,笔尖悬在半空。方才老将军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胜在勇毅,险在疏漏”,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扎进骨缝。我不是没赢,是赢得太浅。

我坐下来,左手按住右掌伤口,布条已被血浸透。提笔蘸墨,手抖得厉害。第一行写:“其一,临阵调度犹豫,未设预备队。”写完停住,想起敌骑逼近右翼时,我只顾调弓弩压制,却忘了主阵一旦被破,全军无退路。那一刻若副将不在正面压阵,若士兵甲守不住藤架,若沟壑埋伏被识破……败局早已注定。

笔尖顿了顿,继续写:“其二,擒敌将后未能顺势夺令改旗,错失控局良机。”那黑袍副将倒地时,我只想着踹倒旗杆震慑残敌,却没伸手去抢他腰间令旗。只要换上我军信号,便可诱敌深入,甚至反向调动敌后部队。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止战”,不是“控战”。

第三行落笔更重:“其三,下令止追时未明示兵理,伤士气而损信服。”士兵甲眼中燃着火,想带人追击溃兵,我一句“胜不在追,在控局”就把他压了回去。这话听着有理,可对一个拼到筋疲力尽的兵来说,凭什么听我的?他们不怕死,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

字迹由颤转稳,心也慢慢沉下去。老将军说得对,我现在看战场,是一段一段打过来的。真正的统帅,要看整盘棋怎么走。我不缺胆,也不缺谋,缺的是让每一级兵卒都明白为何而战的眼界。

我把竹简推到一边,起身从箱底翻出随身兵法笔记。翻开“指挥决断”一页,我在空白处写下:“每日模拟突发战况三例,限时决策并记录依据。”不能再靠临场反应,必须提前推演各种可能。我要让自己在接到军情瞬间,就能判断敌意、估算兵力、预判动向、分配部署。

又取出沙盘,摆上石子标记假想敌位置。从伏牛岭东谷突袭开始复盘若敌分兵绕后,我该如何调度?若敌主力提前压上,我又该何时放烟、何时收兵?我在沙盘边画出三条备用路线,标注各队接应时间与信号传递方式。每改一次方案,就发现自己曾忽略的细节越多。

近身搏斗也是短板。那一战中,我跃上坡地击杀死士,动作迟缓了一瞬,差点被对方匕首划中咽喉。若非副将及时支援,后果难料。我铺开另一张纸,列出“十步突袭反制”训练计划:晨昏各加练一个时辰,重点打磨贴身格斗、兵器拆解与突发应对。

天还未亮,我已站在操练场中央。左手持木盾,右手缠布握剑,开始演练突进与回防。每一次挥剑,右掌伤口撕裂,血渗过布条滴在地上。我不停,一遍遍重复“破云见日”起手式,再接“横断江流”横扫,最后以“回马挑刺”收尾。动作起初僵硬,渐渐连贯。

太阳升起,营地陆续传来脚步声。我仍在练。汗水混着血水顺臂流下,铠甲覆尘,呼吸沉重。一名新兵路过,停下来看了几眼,没敢问话,默默走了。我知道自己模样狼狈,但这一关必须过。

午间休整鼓响,我收剑立定,正要回帐换药,副将走了过来。他看着我右手,眉头皱紧:“你还未愈,何必如此?”

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不是逞强,是我该补的课。”

他沉默片刻,摘下腰间大刀:“那就让我陪你走几招。”

我没推辞。他出手不重,但每一招都逼我用左手上防、右手下攻,刻意让我适应单侧发力。我们对练半个时辰,尘土飞扬,我几次踉跄,却始终没停。最后一回合,我借势下沉,反手格开他的刀锋,顺势欺身前压,将他逼至盾墙边缘。

他收刀站直,点头:“动作比昨夜利落了。”

我说:“还不够快。”

“你已经做得够多。”他说,“但别忘了,你是统帅,不是永远冲在最前面的卒子。”

我摇头:“现在我还担不起‘统帅’二字。若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如何掌控千军?”

他不再劝,只是拍了下我肩膀,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喘着气,盯着自己右手。布条又被血染红,指节发麻,可剑仍握得牢。

傍晚,我再次回到沙盘前。重新推演双岭口之战,假设敌军派出两支夜袭队,一路佯攻寨门,一路潜行绕后。我设定三套应对方案:第一套为主阵固守,轻骑包抄;第二套为诱敌深入,伏兵合围;第三套为放弃边寨,主动后撤设伏。每一套我都写下执行步骤、信号传递顺序与应急调整节点。

写完已是深夜。我吹熄油灯,走出营帐。操练场上空无一人,月光照在兵器架上,泛着冷光。远处值守的士兵低声报告,声音平稳。我站在场边,活动手腕,感受伤口传来的钝痛。

明日寅时,我要再提前半个时辰到场。不仅要练剑,还要对着沙盘自问自答:若此刻敌情突变,我当如何?若部将阵亡,谁来接令?若粮道被断,士卒动摇,我又该如何稳住军心?

我想通了一件事:真正的强者,不是从不犯错的人,而是能看清自己错在哪,并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去改的人。

我低头看手。血已止住,布条结成硬块贴在皮肤上。剑柄冰凉,握上去不再滑腻。

我转身朝营帐走去,靴底踩过干燥的沙地,留下一道清晰足迹。

风起,卷起一角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