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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85章 再立战功声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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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跪地禀报的瞬间,我已松开剑柄直起身。烽燧二号火盆被点燃,赤红火焰冲上夜空,三短一长——敌袭粮道,快反小队出征。

“副将!”我踏下高台,铠甲撞出一声闷响,“点十八人,随我走西涧。”

他应声列队,士兵甲扛盾而出,脸上无惧色。我们没带火把,借着云隙漏下的微光疾行。风从北面压来,带着湿土与枯叶的气息。十里坡前,足印清晰,深浅不一,间距紧凑,说明敌人负重前行,且行进急促。

我蹲身细看,指尖抚过泥痕边缘。足迹止于坡顶,再往前便被碎石覆盖。这不是主力推进的痕迹,是试探性突袭。

“他们要断粮道。”我说,“但不想硬打。”

副将低声道:“若等主力增援,哨卡恐已失守。”

“那就别等。”我站起,“变阵。诱敌深入,截杀于谷。”

命令迅速传达。士兵甲领五人扮作溃兵,沿枯井峡谷东侧撤退,脚步杂乱,丢下两面残旗。其余人分作两路,潜伏于峡谷两侧高坡,滚木礌石备妥,只待信号。

我藏身一块巨岩后,手按剑柄。时间一点点过去,风渐紧,吹动草梢沙沙作响。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轻而谨慎,是训练有素的夜行步法。

敌军出现了。

约三十人,身披暗色皮甲,刀出鞘,弓在手。为首者挥手示意停步,四下张望。士兵甲的小队故意在转角处踉跄跌倒,发出声响。敌首略一迟疑,随即下令追击。

他们进了峡谷。

狭窄地段仅容三人并行,两侧峭壁陡立。当敌军完全进入伏击圈,我抽出长剑,猛然挥下。

轰隆声起,滚木自高处推落,礌石如雨砸下,瞬间封住退路。惨叫响起,有人被砸中倒地抽搐。未死者惊慌回头,却发现出口已被堵死。

“杀!”副将怒吼,率左翼从高坡跃下,刀光劈入敌群。右翼同时压上,形成夹击之势。我提剑居中突进,直取敌首。

那人反应极快,横刀格挡。金属相撞,火星迸溅。他招式狠辣,力道沉猛,显然是渤辽边军老卒。但我早察其破绽——左肩微塌,出招时必有半息迟滞。

第三回合,我佯攻其右,逼他回防,随即突刺左肋。剑锋穿甲而入,他瞪大眼,喉咙咯咯作响,扑倒在地。

余敌见首领毙命,阵脚大乱。有人想攀崖逃走,被箭矢射落;有人跪地求饶,被缴械捆缚。战斗不到一刻钟便结束。

清点战果:歼敌二十六人,俘五人,我方轻伤七人,无人阵亡。缴获兵器十二件、弩两张、密令一封,藏于敌首内袋,用油布包裹,尚未拆封。

“审俘。”我下令。

副将押来一名活口,三十岁上下,满脸风霜,眼神却仍桀骜。我让医官为其包扎臂伤,递上水囊。

“你们为何夜袭?”

他冷笑:“战俘不答问。”

“你不是普通士卒。”我指着他的靴底,“纹的是渤辽北境戍卫标记,隶属边营精锐。你们主将派你们来送死,只为探我军虚实?”

他瞳孔微缩。

“你们以为我们还在内乱?”我继续说,“先锋官已伏法,防线重组,快反机制完备。你们今晚的行动,早在预料之中。”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们接到消息,说唐军粮道空虚,守备松懈……若能焚仓,可得重赏。”

“谁给的消息?”

“不知道。联络人在枯井东三里废弃驿站交接,每月初七。”

我与副将对视一眼。果然有内鬼未除。

“带下去。”我说,“好生看管,明日再审。”

此时天仍未亮,但东方已有灰白。我命人清理战场,将尸体集中焚烧,重伤者先行送返主营。士兵甲走过来,铠甲上有血迹,右手虎口裂开,却咧嘴笑了。

“将军,成了。”

我点头:“你那一下摔得真像。”

他挠头:“练了十遍呢。”

我拍他肩:“回去补觉,天亮还有任务。”

队伍整装归营。途经校场时,老将军已在点将台等候。他未多言,只递来一份嘉许令,盖有帅印,内容简明:陆扬临危决断,设伏歼敌,保全粮道,功在全军。

我接过,交由书记官誊抄公示。

刚入营帐,便听外面喧哗。士兵们自发聚在校场,手持兵器,齐声高呼:“陆将军威武!陆将军威武!”

声音如潮,震动辕门。

我走出帐外,看见许多熟悉的面孔——炊事班的老卒、运粮队的汉子、昨日推演中失误的新兵。他们眼中不再有怀疑,只有敬服。

副将低声说:“从今往后,没人敢质疑你的指挥。”

我没有回应。目光落在那份未拆的密令上。它静静躺在案几,油布未启,字迹难辨。但我知道,这不过是风暴前的一缕风。

我唤来书记官:“拟令,即刻起,所有驿站巡查加倍,凡可疑人员一律扣押盘查。另,调快反小队轮值西涧至枯井一线,每两个时辰换防。”

又召士兵甲:“你带一组人,明日辰时出发,伪装成运粮队,走旧驿道,观察沿途动静。若有接头,不要惊动,记下特征即可。”

他领命而去。

我独自登上了望塔。北风扑面,吹得铠甲作响。远处烽燧余烬尚存一点微红,在晨雾中忽明忽暗。营中灯火渐熄,战士们陆续归帐休息,但岗哨依旧森严。

我摊开地图,手指划过枯井、十里坡、废弃驿站三点连线。这条线,正是敌人渗透的关键路径。而今晚的胜利,不过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必须挖得更深。

忽然,一阵剧烈咳嗽从背后传来。转头见医官扶着一名伤兵,正欲下塔。那士兵捂着腹部,脸色发青,嘴里喃喃:“……黑饼……吃了才有力气……”

我心头一震。

“他说什么?”

医官皱眉:“他在昏迷中一直念叨‘黑饼’,像是某种干粮代号。”

我猛地想起——俘虏交代的接头信物,正是特制烤饼,表面烙有暗记。

我抓起剑,大步向医官帐走去。

剑柄冰冷,掌心渗出血丝,与旧血混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