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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90章 大战前夕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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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台第三盏灯熄灭后的余烬尚未散尽,我站在高台上,手中宝剑缓缓归鞘。那声轻响并不刺耳,却像是斩断了最后一丝犹豫。昨夜截下的敌骑只是前哨,真正的风暴还在北方集结,我能感觉到大地深处传来的震动,如同战鼓在血脉中擂动。

校场边缘,士兵们正列队操练。刀锋相击的金属声此起彼伏,但节奏已不如前日整齐。几名年轻士兵动作迟滞,眼神飘忽,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不知他们何时杀来……这般等下去,比打还累。”声音不大,却被风送入我耳中。

我缓步走近,未惊动任何人。他们的疲惫不是怯战,而是长久绷紧的弦即将断裂。这种沉默的焦虑比敌军的铁蹄更危险。我转身离开,径直走向帅帐。

老将军正俯视沙盘,手指沿着西涧地形线缓慢移动,眉头微蹙。我抱拳行礼,开口便道:“将军,我们已守多日,敌骑屡试不退,说明其主力将至。若再一味固守,士气反受侵蚀。”

他抬眼望我,目光如炬。“你主动出击?”

“非贸然进攻,而是以攻代守。”我上前一步,指向枯河沟北口,“敌军试探粮道,意在探明我军反应速度与布防虚实。如今其使团仍在营中逗留,正是内外联动前夕。此时主动出击,可打乱其部署,逼其提前暴露主力位置。”

老将军沉默片刻,忽然一笑:“你和我当年一样,宁可向前一步死,不愿退后半步生。”

我不语,只静静等待。

他收回手,正色道:“但我信你判断。这一战,由你统率前线三营,临机转断。”

我单膝跪地,右手按胸:“末将必不负所托,誓以血肉筑长城!”

他伸手扶起我,声音低沉却坚定:“记住,你是为大唐百姓而战,不是为功名。”

黄昏时分,点将台前整肃列阵。副将领五百精锐立于前方,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士兵甲带伤执旗,立于侧翼,右臂缠着布条,却挺直身躯,目光灼灼。

我登上点将台,披风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银甲映着残阳,泛出冷光。我拔剑指天,声如洪钟:“诸位!这些日子,我们巡夜不眠,枕戈待旦,为何?不是怕他们来,是等他们来!今日,敌军已聚于境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他们忘了——唐军之土,不容践踏;唐军之血,不容轻辱!”

台下将士屏息聆听,无人喧哗。

我收剑缓步走下台阶,走入队列之间:“我知道有人害怕。我也曾害怕。可当我看见百姓家园被焚,粮道几近断绝,我才明白——我们手中的刀枪,不只是保命的工具,更是守护万家灯火的屏障!你们身后,是父母妻儿,是田舍炊烟,是祖辈耕种的土地!敌人要毁掉这一切,那就问过我们的刀!”

一名老兵猛然抬头,眼中泛红。

我继续道:“他们说渤辽骑兵凶悍,百里奔袭,所向披靡。可他们不知道,唐军从不退后一步!我们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今日蓄势,只为明日一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犯我疆者,虽远必诛!”

副将猛然举刀,怒吼而出:“愿随陆将军,赴汤蹈火,至死方休!”

“赴汤蹈火!至死方休!”全军齐吼,声震四野,惊起林中飞鸟,连远处了望塔上的哨兵都停下了脚步,转身望来。

我立于旗下,望着群情激奋的将士,心中火焰熊熊燃烧。这不是一场为功名利禄而战的征伐,而是一场必须赢下的守护之战。

誓师已毕,我未回营帐,而是独自登上了望塔。北境夜色沉沉,星月无光,唯有远方地平线上,隐约可见几点火光游移,那是敌军营地的轮廓。风从北方吹来,带着寒意,也带着铁锈般的血腥预兆。

我取出腰间宝剑,拇指抚过卡扣。咔哒一声,锁扣闭合。这把剑昨夜沾过敌血,今晨擦拭干净,此刻握在手中,冰冷而熟悉。它不会说话,但它记得每一次出鞘的意义。

副将在下方组织各队清点兵器、检查马具,命令清晰有力。士兵甲被编入前锋旗组,值守夜岗,哪怕受伤也不肯离岗。他知道,这一夜过后,天地将变。

老将军退回帅帐,批阅军报。我路过时瞥见他嘴角微扬,似对今日之局充满信心。那一瞬,我仿佛看到他年轻时的模样,也曾站在这里,面对同样的黑夜,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重新望向北方。敌军尚未发动总攻,但他们已经输了第一步——因为他们低估了唐军的决心。我们不是在等待战争,我们是在准备碾碎战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营中灯火渐稀,唯有巡逻队的脚步声规律响起。我站在塔顶,一动不动。身体早已疲惫,可意志如铁。这场仗,不仅要靠谋略与兵力,更要靠一股不灭的精气神。

忽然,北方火光微微晃动,似有大队人影移动。我眯起眼,凝神细看。不是错觉——敌军正在调整阵型,可能是集结前锋,也可能是转移主力。我立即写下简报,命亲兵送往帅帐,并通知副将加强警戒。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西北方向有一缕极淡的烟升起,转瞬即逝。那不是炊烟,也不是篝火——那是火油点燃后的残迹。敌人已经开始布置战场。

我深吸一口气,将令旗握得更紧。

大战尚未开始,但我们已经进入战场。每一个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为冲锋积蓄力量。

我转身欲下塔传令,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自西涧疾驰而来, rider 身形佝偻,手中高举一面黑底赤纹的令旗——那是边关八百里加急的标识。

亲兵迎上前接令,我站在塔梯中途,目光紧盯那面旗帜。它在风中剧烈翻卷,几乎撕裂。

传令兵翻身下马,声音嘶哑:“北境急报——渤辽主力已于辰时三刻越过边境,前锋距我军主营不足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