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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几十公里外的庄户村旁,一处偏僻的农家小院里,林慧兰正缓缓睁开眼睛。

头还有些昏沉,昏胀感一阵阵袭来。鼻腔里萦绕着一股奇怪的香味,甜腻中带着点刺鼻的檀香,闻久了让人胸闷发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她动了动手指,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布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碎花褥子的土炕上,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同款蓝底白花的样式,布料是粗棉布的,摸起来柔软又暖和。

林慧兰猛地坐起来,动作太急,脑袋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扶住炕沿,才勉强稳住身体。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浅粉色的碎花连衣裙,料子是的确良的,摸起来滑滑的,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这裙子的款式,分明是她十几岁时穿过的样式 —— 圆领、收腰、袖口带着小小的荷叶边,甚至连裙摆上绣的小雏菊都一模一样,连颜色深浅都分毫不差。

她抬手摸了摸头发,发梢被梳得整整齐齐,还编了一个简单的麻花辫,用一根红色的橡皮筋固定着。这发型,也是她年轻时喜欢的样式。

“这是…… 怎么回事?” 林慧兰喃喃自语,心里满是疑惑和恐慌。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清河火车站 —— 两个黑衣人将她撞倒,刺鼻的迷药捂住口鼻,她拼命挣扎,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这里是哪里?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林慧兰挣扎着下了炕,脚刚沾地,冰凉的水泥地面让她打了个寒颤,昏胀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扶着炕沿站了好一会儿,等眩晕感稍微缓解,才慢慢打量起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也就十几平米,墙壁是用黄泥糊的,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块。

靠墙摆着一个旧衣柜,是木制的,漆皮已经脱落了大半,柜门上镶着的玻璃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挂着的衣服轮廓。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木制桌子,桌面有些斑驳,上面摆着一个白色的搪瓷缸子,缸身上印着 “劳动最光荣” 的红色字样,还有一个印着 “为人民服务” 的军绿色暖水瓶,瓶胆外面的铁皮已经有些生锈。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没有一点灰尘,连桌角都擦得发亮。窗台上摆着两盆仙人掌,绿油油的叶片肥厚饱满,长势很好,显然是有人精心照料的。

墙角的位置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插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那股奇怪的甜腻檀香,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香灰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看来已经燃烧了不短的时间。

林慧兰走到门口,轻轻推了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 显然是从外面锁上了。她又走到窗边,窗户是木制的,外面装着铁栅栏,窗户插销也被从外面插住了,只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院子。

院子不大,用竹篱笆围着,篱笆上爬着几株牵牛花,紫色的花朵开得正艳。院子里种着几畦蔬菜,有黄瓜、西红柿、茄子,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舒展着,看起来生机勃勃。墙角搭着一个简易的棚子,下面放着一些农具,有锄头、镰刀、水桶,还有一个破旧的竹筐。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几只鸡在篱笆旁的空地上咯咯地叫着,偶尔传来几声远处村子里的狗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安静、祥和,充满了生活气息,可处处透着诡异 —— 锁着的房门、插死的窗户、陌生的衣服,每一点都让林慧兰的心跳不断加快。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抓住窗框,用力拍打着玻璃:“有人吗?放我出去!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只有那几只鸡被吓得扑棱棱地飞起,落在篱笆上,警惕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噔噔噔”,步伐不快,却很沉稳,一步步靠近,最后停在了房门口。林慧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后退了几步,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警惕地盯着门口,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了,一阵风吹进来,带着院子里泥土和牵牛花的气息,还有那股熟悉的甜腻檀香。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走到房间中央,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高振国!” 林慧兰失声惊呼,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搪瓷缸子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摔出了一道微小的裂痕。

“是你!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想怎么样?” 林慧兰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抖,她死死盯着高振国,这个毁了她和苏振邦前半生的男人,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还敢用这种方式把她掳走!

高振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径直走到桌边,弯腰捡起那个摔出裂痕的搪瓷缸子。他拿着缸子,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裂痕,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抱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缸子是我特意给你找的,跟你以前用的那个一模一样,连上面的字都一样,怎么就摔了呢?”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在林慧兰听来,却觉得毛骨悚然 —— 他竟然还记得她几十年前用的搪瓷缸子的样式,甚至特意去寻找同款,这种偏执的关注,让她浑身发冷。

“你别装疯卖傻!” 林慧兰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高振国,你快点放我离开!振邦和霆琛肯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他们现在肯定在到处找我,以霆琛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放我走,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她希望能用部队的威慑力让高振国害怕,可高振国的反应却超出了她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