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点点头道:‘那怎么不去做点兼职,我记得好像很多地方都在招工啊,也有招短工的,工钱不少吧。’
‘哎,懒得去,那些活儿都提升不了自己,再说稍微能挣钱的活儿都有抽成。’
抽成?中介费吧。秦阙没再说什么,毕竟各有各的想法。
开始上课了。老师穿着一身长衫很有民国范儿,拿着本教案摇头晃脑:‘世界之本质者,当有唯心之说也,即我思故我在,是以时有风吹幡动乎,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秦阙听了一会儿后转头发现胡言居然睡着了。
哎,看到有人睡下了,咋就会跟着犯困呢,秦阙和李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也想趴下,可是得有人把风,那就都别睡,至于胡言……
课上到一半,老师已经在黑板上写了很多重点知识,每写一句就会随机让一个同学起身念一遍再谈谈自己的看法。
直到老师再度写下一句后视线居然看向了后排,
‘后排中间那个睡觉的同学, 麻烦同桌喊醒一下。’
秦阙和李凯心里咯噔一下,老师叫的是胡言,秦阙用胳膊肘推了推他。
‘怎么了?’胡言迷糊的揉了揉眼。
李凯向讲台上努了努嘴:‘老师让你上去擦黑板,写的太多了。’
‘哦…’
本来见胡言睡觉老师也有些生气,但是现在见胡言站起身后直接往讲台上走,还以为他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老师也露出笑容,欣慰的对全班同学道:‘看来这位同学是有自己深刻的见解,怕自己在位置上说不清楚啊,那我们就…’
老师看同学们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再回头一看胡言已经把黑板擦了一大半了。
‘快住手,你个混账!谁让你这么干的?’老先生胡子都被气的翘起来了。
‘不是您让我上来擦黑板嘛?’胡言一脸委屈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全班听到胡言的话后哄堂大笑,老师更气了:‘荒唐,朽木不可雕也!我是让你讲述概义的,你居然把黑板擦了,简直岂有此理!给我滚出去站着!’
‘哦~~’胡言悠悠看了眼后排趴着装死的两个人,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被坑了。
敢不敢站起来直视我,看着我的眼,两个崽种!
胡言被赶出去了,课堂还在继续。秦阙和李凯在后面乐不可支。
前面的同学们时不时的会回头望一眼他俩,还真是颇有一种课堂乱不乱,后排说了算的感觉。
前排的杨风华低声对海琴道:‘我敢肯定那胡言被他俩坑了,太有意思了,鹅鹅鹅…’
‘行啦,好好上课,管这些干嘛,待会老师要点你的名了!’海琴的嘴角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秦阙又和欧阳舒语汇合了。今天可是一上午都没见到。
‘秦觉,有没有想我呀。’欧阳舒语几步蹦跳到秦阙身前开心的看着他。
秦阙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当然想了,周末诗会办的怎样?’两人朝着食堂边走边聊。
‘哎,没办成,临时推迟了,要这个周末才能办。我就在学校里待了两天,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是又不知道你住哪。’欧阳舒语幽怨的盯着秦阙就像看个负心汉。
‘是么,那也挺好啊,在学校待着清净,安全,还有吃有住!’
‘你个坏人,我说的是这意思嘛。’欧阳舒语跺了跺脚跑前边去了。
秦阙想了想:‘下次有空带你去我家啊。’
欧阳舒语惊喜的转头:‘这可是你说的呀,不许骗我!’
秦阙点了点她的小琼鼻:‘骗你干什么。’欧阳舒语又开心了,拉着秦阙漫步在阳光下。
‘话说你们那诗会为什么推迟了?’秦阙倒是吩咐过暗中照看一下,只是没想到没办成。
‘嗯,听说是场地突然被查封了,涉及到什么违规仓库来着,具体也不清楚。’
秦阙眼神闪烁一下,该不会是本约翰他们的黑市仓库吧,这也能扯到一起?
‘场地是你们社长找的?’
‘是呀,每次活动都是社长找的地方,以前都没出过问题,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就刚巧碰到这事。’
秦阙点点头:‘那个杨林是什么人你清楚吗?家庭背景啊什么的…’
欧阳舒语摇摇头:‘不清楚哎,平时都是他找我聊这聊那的,但是我都没怎么理会,除了诗社有活动不得不一起共事以外从来没跟他有来往。’
她得赶紧解释,生怕慢一点又要被欺负,虽然也很期待来着,但最重要的是不想让秦阙多想。
而秦阙看着某人紧张的样子表示很满意,微微低头吻了一下她额头以示鼓励!
‘行了,下次就下次,到时候我应该有时间陪你去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一言为定哦。’欧阳舒语很开心,诗会被推迟真是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欧阳舒语思考:要不以后只要秦阙没时间陪自己去的活动都搞点事推迟一下?
下午秦阙只有一节课,他和李凯被胡言孤立了,胡言表示没有一顿饭是解决不了这件事的。
李凯表示救济一下罚站可怜人没问题,秦阙也说请义子吃饭理所应当,三人又扭打在一起。
下午的课总会懒洋洋的,所以一般都不会把主课放在下午,不然那挂科率就难说了。
课间三人在闲聊的时候一个女生羞答答的跑到秦阙面前递给他一朵红花。秦阙看了看她:这不是上次在过道撞进自己怀里的小女生吗,什么情况。
‘那个,这个…别误会呀秦觉同学,我们在玩游戏,要求输的人必须送一朵小红花到男同学手里,所以我给你啦,接一下嘛。’女生双手合十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
秦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红花。小女生期待的重重点了点头,大眼睛就这么期待的看着秦阙。
‘行吧,多谢你的花,挺好看的。’
‘谢谢啦,你人真好!’女生跑开了。
秦阙摆弄着手中的小红花,挺有意思啊。胡言和李凯又凑了过来:‘为什么这种好事总是你遇到,太过分了。’
‘她叫什么?’
胡言嫌弃的看了眼秦阙:‘不是吧,人家都给你送花了你居然不认识,是我们文艺委员虞竹。’
秦阙点点头:‘名字还挺好听的。’
胡言斜眼:‘好听也跟你没关系,警告你啊,你已经有欧阳舒语了,你要是再敢伸手别怪兄弟我不客气,我们可都还单着呢。’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你单身是因为外部原因吗?’
胡言怒了:‘你不是吗?’
‘哎,别吵,你们看,又有女生去送花了。’李凯悄悄指了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