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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13:老街鉴宝赚百亿守家园 > 第218章 老街之声,响彻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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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老街之声,响彻全国!

展厅的掌声如潮水拍岸,闪光灯连成一片白昼,刺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里浮动着檀香、香水与人群体温混合的气息,嗡鸣声在耳道深处回荡,像无数细小的蜂群盘旋——那是肾上腺素尚未完全退去的余震。

陈会长高举合作协议,笑容满面,金丝眼镜反射出七彩光晕,仿佛整个福兴街的未来都凝在这纸墨迹未干的契约上。

记者们蜂拥而上,快门声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密集得让人耳膜发胀,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高频震颤。

每一次快门开合,都像在给这场胜利加冕,又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鼓点。

水晶吊灯被震得微微晃动,光斑在人群脸上跳跃,如同某种躁动的预兆,在眼角余光中拉出道道残影,像老电影胶片卡顿前的最后一帧。

可林深站在喧嚣中央,嘴角的笑容却像一张被人突然抽走支点的面具,无声坠落。

他瞳孔一缩。

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嗅到了。

空气中那股极淡的、混在檀香与旧木味之间的酸腐气——像是松脂烧过头了,又像潮湿纸张发霉前的最后一丝焦苦,带着一丝金属锈蚀般的腥冷,悄然钻入鼻腔深处,顺着嗅神经一路爬升,直抵脑干。

普通人闻不到,但他能。

他的鼻子不只是器官,是武器,是探测器,是刻进骨髓的本能。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扫描,每一道气味轨迹都是线索图谱。

真品有千年沉睡的呼吸节律,赝品则像一台强行开机的旧电脑,风扇狂转,却散发出塑料过热的焦糊味。

“有人……掺假。”

这念头不是推理出来的,是从胃里翻上来的,带着一股冷腥,喉间泛起轻微的反呕感,像童年第一次解剖死猫时那种生理性的抗拒。

沈昭凑近,声音压得几乎只剩气流:“谁?在这时候?”

林深没回答。

他只觉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像有根细针在轻轻敲打神经末梢——那是异能预警的前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刺痛”,如同电流沿着脊椎爬升。

指尖微微发麻,掌心渗出薄汗,贴着手套内层,黏腻而警觉。

一件来历不明的“明代青花瓷”,悄然混入捐赠名单,在展览最辉煌的时刻亮相——要么骗倒全场,让福兴街沦为笑柄;要么牵出赃物,把整个项目拖进警局问询室。

无论真假,都是毒饵。

但对方不知道的是——林深的“识真之鼻”,从来不只靠嗅觉。

它更依赖一种近乎偏执的身体记忆:真品的气息,是沉睡千年的呼吸,带着地下窖藏的凉意与时间沉淀的微咸;赝品的味道,则是人工堆砌的谎言,哪怕再精致,也藏不住那一丝“新”的躁动——那种化学试剂未散尽的灼热,像刚出炉的塑料壳在缓慢释放毒性,像新刷油漆的地铁车厢,表面光鲜,内里却令人窒息。

“沈昭。”林深开口,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留这儿。稳住媒体,别让气氛塌下来。”

“那你呢?”

“我去看看‘礼物’。”

他转身,步子不快,却每一步都踩在心跳间隙里。

人群的喧哗在他身后退成模糊的背景音,像隔着一层水幕,只剩下脚步落地时地毯的轻微下陷感,以及鞋底摩擦纤维的沙沙声。

空调冷风贴着后颈爬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肾上腺素悄然上线,但他不慌。

这种感觉他太熟了。

十年前第一次在黑市揭穿百年骗局时,也是这样——手心出汗,耳朵发烫,世界忽然安静,只剩下目标与自己之间的距离。

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靠着一腔孤勇和半吊子异能,硬是从三名老江湖手里抢回了半块汝窑残片。

后台储藏室,灯光忽闪,发出细微的“滋滋”电流声,明灭之间,墙角阴影剧烈跳动,像某种活物在呼吸。

林浅守在红布盖着的木箱旁,小腿微颤,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袖口,布料已被汗水浸出一圈圈褶皱,触感湿滑而紧绷。

她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看见林深进来,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哥……东西在这儿。匿名捐的,说是老住户。人走了,监控被工人挡住……”她语速飞快,尾音轻颤,像绷到极限的琴弦,随时会断裂。

林深点头,目光落在箱子上,没有立刻掀开。

他先戴上手套——白色棉质,贴合指节,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如同某种仪式的序曲。

这个动作本身就在说话:冷静,专业,掌控。

林浅看着,呼吸慢慢平复,指尖也不再颤抖。

然后,他伸手,猛地掀开红布!

青花大罐静卧其中。

釉面白润,青花浓艳,龙纹威猛,五爪凌空欲扑。

灯光下,那蓝泛着金属光泽,仿佛海底矿脉在呼吸,光影流转间竟似有生命律动。

林浅倒吸一口冷气,唇齿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惊叹。

哪怕不懂行,也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历史重量”——像是能听见窑火噼啪,匠人落笔时的屏息,甚至指尖划过胎体时那种温润微凉的触感幻觉。

可林深已经俯身,鼻尖距罐口仅半寸。

一股极细微的化学残留味钻入鼻腔——做旧剂,丙酮混合松香油,高温催化后的余烬,还夹杂着一点树脂烧焦的苦涩。

普通人十年也闻不出,但他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他在南方一个地下作坊见过同样的配方,那时他还跪在泥地上,从碎瓷片中拼出半幅山水,耳边是审讯者的冷笑。

苏麻离青的晕散是自然渗透,而这……是强行浸泡的结果。

真品有土沁的凉意,这玩意儿……有股塑料壳加热后的焦臭,指尖轻抚釉面,竟察觉一丝异常的滑腻——不是玉质感,而是涂层的虚假光滑,像劣质仿皮沙发表面那层永远擦不掉的油膜。

他退后半步,指节轻叩罐身。

“咚——”

声音沉闷,短促,毫无回响。

不像瓷器,倒像一块实心陶土,连共鸣都没有,仿佛敲在殡仪馆火化炉冷却后的灰渣砖上。

林深眼神骤冷。

他缓缓直起腰,盯着那条龙的眼睛——画工极精,龙目炯炯,可那神韵……差了半口气。

真龙是活着的,这条,是死的。

“好手艺。”他低声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用宣德碎瓷粉混新土重塑胎体,再请顶级仿古画师临摹笔意,最后化学做旧……这不是造假,是献祭。”

林浅脸色发白:“顶级赝品?那我们……”

“处理掉?”林深摇头,眼中寒光一闪,“不。他们想让我们陷入两难——要么认假,身败名裂;要么藏真,吃哑巴亏。”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但他们忘了,我闻得出谎言的味道。”

那一刻,他的大脑还没完全理清全盘计划,身体却先动了。

就像当年在废墟里躲过坍塌的梁柱——不是思考,是肌肉记忆,是无数次生死边缘淬炼出的生存直觉。

“沈昭,去查今天所有小件捐赠记录,尤其是那些不起眼的。”

“林浅,回展厅,把‘民国红木雕花笔筒’撤下来。”

林浅愣住:“那可是镇柜之宝……”

“用这个箱子装好,送陈会长休息室。”林深盯着那件赝品,一字一顿,“告诉他,这是我个人,为展览圆满成功……献上的贺礼。”

林浅睁大眼:“你是说……调包?”

林深没否认,也没确认。

他只是低头,指尖滑过罐底一处隐蔽角落——那里,有一个针尖刻出的符号:一朵燃烧的火焰。

触感传来的一瞬,他太阳穴猛地一刺,仿佛有根烧红的铁丝扎进颅骨。

童年老宅失火,他被父亲推出屋外,回望时,窗框上也有这样一簇扭曲的火痕,火舌舔舐木纹的噼啪声至今仍在梦中回响。

那晚的烟雾呛得他睁不开眼,却记得父亲嘶吼着“快跑!”的声音,比任何警报都刺耳。

后来才知道,那是“焚烬会”的标记——一个以毁灭真迹、制造混乱为信条的地下组织。

原来是你。

怒意如岩浆涌起,喉咙发紧,舌尖泛起铁锈味,但他脸上依旧平静,呼吸均匀如常。

真正的高手,从不在情绪中交锋。

他们在沉默中布阵,在气味里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