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集:
南造云子的特工们慢慢逼近,手里的冲锋枪对准了陆远舟他们,仓库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张教授紧紧抓着陆远舟的胳膊,眼里满是恐惧,顾采薇把李小虎护在身后,手里握着一把从鬼子身上缴获的短刀,随时准备战斗。
“陆远舟,你以为你们能跑掉吗?” 南造云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申城是我的地盘,你们进来了,就别想出去。识相的,就把张教授和结构图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别做梦了!” 陆远舟大喊一声,朝着身边的赵刚使了个眼色。赵刚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制的烟雾弹,拉开引线,扔在地上 ——“砰” 的一声,烟雾弥漫了整个仓库。
“快撤!” 陆远舟抱起张教授,带领队员们朝着仓库的后门跑去。烟雾里传来南造云子的喊叫声和枪声,子弹擦着他们的耳边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灰尘。
后门外面是一条更窄的弄堂,孙磊在前面带路,他熟悉申城的弄堂地形,知道哪里有小路可以走。他们跑了约莫十分钟,来到了法租界的边缘,前面就是霞飞路,路上有很多黄包车和行人,还有几个伪警察在巡逻。
“不能再跑了,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沈啸云说,“前面有一家咖啡馆,是地下党的联络点,我们先去那里躲一躲,再想办法撤离。”
他们装作普通的行人,沿着霞飞路慢慢走,伪警察看了他们几眼,没有怀疑。咖啡馆的门面上挂着 “路易咖啡馆” 的牌子,里面传来悠扬的钢琴曲。陆远舟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穿着西装的老板朝着他走过来,小声问:“请问有龙井吗?”
“只有碧螺春,要新茶吗?” 陆远舟回答,这是地下党的暗号。
老板点点头,领着他们走进后面的包间:“我是老周,负责申城的联络点。南造云子的人已经在租界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现在不能离开申城,得等风头过了再说。”
陆远舟松了口气,把张教授放在椅子上,掏出怀里的结构图,递给老周:“这是‘黑太阳’的结构图,一定要保管好,等我们能撤离了,一起带回根据地。”
老周接过结构图,小心翼翼地放进保险柜里:“放心,我会保管好。不过,南造云子的人已经查到你们在仁济医院救了张教授,现在正在搜捕所有可疑的人,你们得在这里躲几天,等我联系好撤离路线。”
顾采薇给张教授检查了身体,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放心下来。李小虎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咖啡真好喝,比我们在根据地喝的红薯汤好喝多了。”
陆远舟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等打赢了鬼子,让你天天喝咖啡。”
就在这时,老周匆匆走进包间,脸色凝重:“不好了,南造云子的人查到了咖啡馆,已经在外面布控了,我们得赶紧转移!”
陆远舟心里一紧:“转移到哪里?租界里还有其他的联络点吗?”
老周摇摇头:“其他的联络点都被梅机关的人盯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能去 —— 找青帮的陈天雄。”
“陈天雄?” 陆远舟疑惑地问,“他是谁?为什么会帮我们?”
“陈天雄是青帮的大佬,控制着法租界周围的码头和商铺,势力很大。” 老周说,“他虽然不帮鬼子,也不帮我们,保持中立,但是他欠我们地下党一个人情 —— 之前他的儿子被鬼子抓了,是我们的人救出来的。现在,只有他能保住你们,他的地盘上,梅机关的人不敢随便进去。”
顾采薇皱着眉:“青帮的人可靠吗?万一他们把我们卖了怎么办?”
“只能赌一把了。” 老周说,“陈天雄虽然是江湖人,却很讲道义,欠了人情肯定会还。而且,他跟鬼子也有矛盾,鬼子想占他的码头,他一直没同意,所以不会帮鬼子害我们。”
陆远舟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就去找陈天雄。老周,你跟我们一起去,帮我们引荐。”
老周点点头,从保险柜里拿出结构图,还给陆远舟:“你们带着这个,陈天雄看到这个,会更愿意帮你们 ——‘黑太阳’的结构图,对鬼子很重要,陈天雄知道这个,会明白帮你们就是在跟鬼子作对,符合他的利益。”
他们从咖啡馆的后门出来,沿着弄堂,朝着陈天雄的公馆走去。陈天雄的公馆在法租界的一处高档住宅区,门口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看起来很威严。老周走上前,跟保镖说了几句,保镖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领着他们走进公馆。
公馆里很豪华,大厅里挂着一幅很大的山水画,地上铺着地毯,几个穿着旗袍的丫鬟在端茶倒水。陈天雄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五十多岁,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锐利,看到他们,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老周跟我说了,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陆远舟站起来,抱了抱拳:“陈先生,我们是根据地的‘利刃’小队,正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需要在您这里躲几天,避开梅机关的追杀。这份是‘黑太阳’的结构图,对鬼子很重要,我们要把它带回根据地,毁了鬼子的生化基地。”
陈天雄接过结构图,看了几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黑太阳’?我听说过这个地方,鬼子把它当宝贝一样。你们毁了它,对我也有好处 —— 鬼子少了一个威胁,就不会这么嚣张地跟我抢码头了。”
他放下结构图,看着陆远舟:“我可以帮你们,让你们在我的地盘上躲着,梅机关的人不敢进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陆远舟心里一紧:“陈先生请说,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答应。”
陈天雄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鬼子最近一直在逼我交出码头的控制权,还派了一个小队的鬼子驻扎在码头附近,天天找我的麻烦。你们帮我把那个鬼子小队解决了,我不仅让你们躲在这里,还会帮你们安排撤离路线,送你们出申城。”
陆远舟看着陈天雄,心里犹豫了 —— 解决一个鬼子小队,不是难事,可这样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引来更多的鬼子。可如果不答应,他们就没有地方可躲,张教授和结构图也保不住。
他看了看身边的队员们,沈啸云点了点头,赵刚也握紧了手里的炸药包,显然是同意了。陆远舟深吸一口气,对陈天雄说:“好,我们答应你!明天就去码头,解决那个鬼子小队!”
陈天雄笑了笑,拍了拍手:“好!爽快!我就喜欢跟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来人,给他们安排房间,好好招待!”
那天晚上,陆远舟他们住在陈天雄的公馆里。陆远舟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满是思绪 —— 明天去码头解决鬼子小队,肯定会引起南造云子的注意,他们的撤离会更加危险。可他没有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申城的夜晚,灯火辉煌,却藏着无数的危险。陆远舟握紧了怀里的结构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一定要把它带回根据地,毁了 “黑太阳”,不能让陈天雄的条件白答应,更不能让队员们的努力白费。
新的挑战,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