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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非常奇怪?”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穿着打扮、说话方式,都跟你们这里的人不一样,出现得也很突然……,你当时,为什么就相信我了呢?”

这个问题她其实想了很久,

初见时,她被鬼撵的满山跑,差点儿就嘎了呢,

当时她还觉得这个突然出现救下她的鱼鱼先生非常不好相处,可他却似乎并没有太过怀疑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异乡人”。

富冈义勇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就在苏蘅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只会得到一个“嗯”或“没有”的时候,

他却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仿佛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试探过。”

苏蘅愣住了,眨了眨眼:“……试探过?”

“嗯,”富冈义勇的目光看着前方的雪路,语气没什么起伏,

“借宿的那户人家,你给对方治疗腿的时候,夜里被鬼袭击,我有隐藏自己的实力,”

苏蘅猛地想了起来!

那是她刚来到这里,她厚脸皮的跟着鱼鱼先生,途中借宿的一户农家,

老人家的儿子上山打柴摔断了腿,好不容易才捡回条命,他们当时路过,对方以为他们是游医来求救,

她记得当时,恶鬼来袭的时候她的技能完全不够用,又要救老人家,又要给鱼鱼先生减伤,自己又得活着,被打的很是难受,原来……,

“你……”苏蘅恍然大悟,“你想看看,或者……我会不会趁机做些什么?”

富冈义勇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面对一个突然出现、行为古怪、还拥有奇特治疗能力的陌生人,必要的警惕和试探是本能,

鬼杀队的柱,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从鬼的无数阴谋陷阱中走出来的?轻信,往往意味着死亡。

苏蘅怔怔地看着他,有点后怕,又有点……释然,

她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更能理解他的处境,

如果换位思考,在她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一个像鱼鱼先生这样的人,她恐怕也会充满戒备,甚至做出更过激的反应。

“抱歉,”富冈义勇突然道歉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苏蘅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没什么可道歉的,鱼鱼先生,我能理解,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这么看来鬼杀队的大家,心里都很有正义,哈哈哈,没有想把我抓起来做研究呢~(*^▽^*)”

“鱼鱼先生在那个时候,应该也是为了我说了一些好话吧,或者是做了什么,所以大家才会那么快的接受我~”

听到她的话,富冈义勇的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了她一眼,少女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或恐惧,只有清澈的理解,

他迅速移开目光,耳根在冰雪映照下,似乎微微泛红。

两人继续沉默地走了一段,山路被积雪覆盖,有些地方很滑,

苏蘅一个没留神,脚下踩到一块被雪埋住的石头,身体猛地一歪,惊呼一声就要向前扑倒!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个结实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及时地搂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的重心,

苏蘅惊魂未定地站直,脸颊微红:“谢谢……,”

富冈义勇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前面更加陡峭湿滑的一段下坡路,

然后做了一件让苏蘅完全没想到的事,他松开搂住了她的腰的手,径直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微微蹲下了身。

苏蘅看着眼前宽阔而可靠的背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鱼鱼先生?”

“路滑,”富冈义勇言简意赅,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但蹲着的姿势却异常坚定,“我背你。”

苏蘅的脸“唰”一下全红了,心跳瞬间漏了好几拍,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她慌忙摆手,

让对方背她下山?这……这像什么话!

富冈义勇却维持着蹲姿,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侧过头,用那双平静的蓝眼睛看了她一眼,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持:“摔了,更耽误时间。”

他的理由实在……无法反驳,苏蘅看着他那副“你不上来我就不走”的架势,又看了看确实不好走的路,

最终还是在一种混合说不上来的什么感觉,和一丝隐秘欢喜的心情中,小心翼翼地、慢慢趴到了他的背上。

富冈义勇稳稳地站起身,双手托住她的腿弯,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迈开步子,继续朝山下走去,

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仿佛背上多了一个人对他的速度毫无影响。

苏蘅趴在他宽阔温暖的背上,脸颊紧紧贴着他羽织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线条和透过布料传来的体温,

一股清冽的、带着皂角和水汽的熟悉味道萦绕在鼻尖,让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脸颊烫得厉害,连耳尖都红透了,

她一动不敢动,双手虚虚地环着他的肩膀,心跳声大得仿佛要震破自己的耳膜。

走在前面的炭治郎和善逸,因为之前在一条结冰的小溪边试图捞鱼而落后了一段,

此刻正好追了上来,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他们那位向来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气场能冻死人的水柱富冈义勇先生,正背着苏蘅小姐,稳稳当当地走在雪地里,

而苏蘅小姐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脸埋在义勇先生背后,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善逸的下巴差点掉到雪地里,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扯着炭治郎的袖子,压低声音尖叫:“炭治郎!你看!你看啊!是我出现幻觉了吗?!那个义勇先生背人?!背的是苏蘅小姐?!天啊!这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

炭治郎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他很快露出了一个了然而欣慰的笑容,轻轻拉了拉善逸,示意他小声点:“善逸,别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很好吗?”

他看着前方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眼神温暖,

“义勇先生他……其实一直都很孤独吧,总是独自一人,以后……有苏蘅小姐在身边,他应该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善逸撇撇嘴,但还是忍不住嘀咕:“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好不真实啊!不过……嗯,好像确实也不错?”

他看着炭治郎,突然问道,“喂,炭治郎,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也都不会是一个人了?”

炭治郎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当然!大家都不会是一个人的!生命的下半场,一定会有新的希望和美好的事情发生的!就像雪化了之后,春天总会来,会开出很多漂亮的花一样!”

就在这时,前面的苏蘅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从富冈义勇背后微微探出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朝着他们用力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欢喜:“炭治郎!善逸!快点跟上来呀!我们快到了!”

富冈义勇虽然没有回头,但脚步似乎不着痕迹地放慢了一点点,仿佛在等后面的两人。

下山的路,似乎也不再那么寒冷和漫长了,

苏蘅偷偷将脸更埋进富冈义勇的背脊,感受着那份坚实的温暖,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她也不会孤单了。

“哎?出太阳啦~”

眼睛被光晃了下,苏蘅慢半拍的抬头看,雾蒙蒙一片的天,竟然真的有一丝金色的光透了下来,

这个时候,因为这道光,四个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长长的,

炭治郎和善逸手里提着用草绳串起来的几条活蹦乱跳的鱼,还有一捆干柴,脸上满是喜悦。

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富冈义勇背着苏蘅的身影,苏蘅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却比金光还要明媚。

回到山坳里的临时避难所,他们发现这里的气氛已经大不相同,

风雪明显小了许多,天空渐渐的透出澄澈的蓝色,更令人惊喜的是,

有几名穿着当地町治安服饰的人正在忙碌地帮忙分发粮食、把临时棚屋搭建的更加坚固一些。

原来,在富冈义勇他们外出期间,当地的行政管理机构,终于克服了恶劣天气的影响,派人前来接管了这里的救济工作,

一位看起来是领头的中年人见到苏蘅他们回来,尤其是看到他们身上隐约不凡的气质和带回来的食物,连忙上前,态度十分恭敬和感激,

“辛苦了!多谢诸位在此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救下这么多人!听说诸位是从东京来的的人?真是令人敬佩!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一定会妥善安置大家!”

炭治郎连憨厚地笑道:“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蘅也从富冈义勇背上下来,脸颊依旧微红,和官员简单交流了一下伤员的情况,

并将一些需要注意的护理要点告知了随行的医生,官员和乡民们对他们更是感激不尽。

看到避难所的情况稳定下来,且有官方接手,炭治郎归心似箭,苏蘅和富冈义勇也决定不再耽搁,

次日清晨,风雪基本停歇,天空放晴,四人再次启程,前往炭治郎位于更深远雪山脚下的家。

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拨被困或正在艰难迁徙的村民,

炭治郎和苏蘅总会耐心地告诉他们,山坳避难所的位置和已有官府接管的消息,苏蘅分装好的一些常用药送给他们,

就在他们又一次帮助了一户被困的人家后,苏蘅那个只有她能“看见”的系统界面,忽然闪烁了一下柔和的光芒,

她心查看过去,惊讶地发现,那个一直以来都是灰色不可用状态的图标——【江湖技能:千里神行】竟然亮了起来!

来到这里这么久,每次都在做任务杀鬼的路上,她真的把这个非常好用的技能给忘记了(〃>皿<)

这在原来的游戏里,可是个超级好用的技能!

只要是自己曾经到达过的地方,有交通枢纽,就可以瞬间传送过去,省时省力,难道在这个世界也能用了?

她迫不及待地点开看了看,一个缩略版的“地图”出现,

上面零星闪烁着几个光点——赫然是他们刚刚离开的山坳避难所、之前路过的几个小镇,以及……蝴蝶屋!

然而,当她试图锁定蝴蝶屋坐标时,

系统却提示:【目标距离,需消耗1000金,是否确定神行】

1000金?!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在她原来的游戏里,神行可都是免费的,看来在这个现实世界,使用这种“超自然”能力代价不小。

但短暂的肉痛之后,能这么简单的到处走的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她!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只要她攒够了“钱”,就可以随时回到炭治郎和祢豆子的家!意

味着无论她和鱼鱼先生将来游历到天涯海角,想朋友们了,或许就能“嗖”的一下出现在对方面前!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系统界面里那个一直没有解散的“队伍”列表,

炭治郎、祢豆子、善逸、伊之助、鱼鱼先生……他们的头像都亮着,

但下面还有一排灰色的、再也无法亮起的头像……,看着那些灰色的框框,苏蘅的心还是会刺痛一下,

但她努力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他们就是像在游戏里似得,这些队友只是暂时下线了,

他们会在另一个没有鬼的世界里,他们正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呢,

这么一想,心里的难过似乎被冲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祝福和怀念。

又经过两日的跋涉,空气中的烟火气息渐渐浓郁起来,远处山脚下,依稀可以看到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宁静的村落轮廓。

“快到了!”炭治郎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近乡情怯的颤抖,祢豆子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就在他们快要走进村口的时候,一个正在井边打水、包着头巾的妇人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惊喜地大喊起来:“哎呀!这不是炭治郎吗?!是炭治郎回来啦!还有祢豆子!你们真的回来了!”

这一声呼喊,少村民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炭治郎和祢豆子,都露出了惊喜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纷纷围了上来。

“炭治郎!长这么高啦!”

“祢豆子生病已经医治好了吗?!太好了!”

“这几位是……?”

炭治郎一边激动地和乡亲们打招呼,一边介绍道:“这位是富冈义勇先生,这位是苏蘅小姐,还有我妻善逸,他们都是我和祢豆子的恩人,也是最好的伙伴!”

村民们看着气质冷峻但眼神坦荡的富冈义勇,以及笑容温暖、举止大方的苏蘅,

还有虽然有点躲闪但被炭治郎拉着、不得不挤出笑容的善逸,都露出了善意的、带着感激的笑容,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这扑面而来的真诚的高兴,看着炭治郎和祢豆子眼中闪烁泪光,苏蘅的心也被填得满满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鱼鱼先生,发现他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

但周身那种冰冷的距离感,似乎在这温暖的氛围中融化了不少,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这里……就是炭治郎和祢豆子回的家啊,

真好,

而她悄悄标记在神行地图上标记下,

“这位姑娘很是漂亮呢~有没有结婚啊?”

“町上的亲戚家境很好,她儿子很会做生意,有意找个漂亮的姑娘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