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来自铁柱的“陛下开心就好”心态,欢乐值+4】
【来自旺财的“陛下果然病得不轻”吐槽,欢乐值+6】
【当前昏君指数:0,涅盘重生。欢乐值:-4】
铁柱沉默了三秒,消化这个离谱的命令,然后抱拳。
“遵命,俺这就去准备......便装。”
于是,半个时辰后。
朱昌寿换上略显宽大的普通富家公子服饰,带着同样换了常服但依然像铁塔般显眼的铁柱,以及死活要跟着“长见识”的旺财。
三人一行,鬼鬼祟祟朝西苑猫房进发。
一路上,朱昌寿不断给自己打气:「我是去找线索的,是去办正事的,不是去撸猫的......虽然听说那里的猫确实很圆润......」
西苑猫房位置偏僻,靠近皇宫外墙根,一排低矮老旧房舍,周围树木丛生。
越靠近,味道越明显。
旺财捏住鼻子,小声嘀咕:“陛下,这味儿......比内务府档案库还冲......”
朱昌寿也有点受不了,但强作镇定:“这叫生命的芬芳!自然的气息!不懂别瞎说!”
终于,他们看到一个歪歪扭扭挂着“猫房”木牌的院子,里面没什么人声。
朱昌寿深吸一口气,却被味道呛得轻咳了几下,推门走进。
院子里,景象颇为壮观。
十几只花色各异、毛色油亮的猫咪,无一例外都膘肥体壮。
它们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瘫在阳光下、草堆上、矮墙上打盹。
对于他们的到来,只有少数几只掀开眼皮瞥一眼,然后又闭上,似乎在说:“哦,两脚兽奴才来了啊,没事别吵本喵睡觉。”
皇家御猫,这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朱昌寿看着一地“猫饼”,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这也太......太快乐了吧!好想撸!
【叮!感受到宿主发自内心的撸猫渴望,欢乐值+15】
【恭喜宿主,欢乐值转正!】
【当前昏君指数:0,涅盘重生。欢乐值:11】
“陛下......咳,公子,”铁柱提醒,“我们来找......丙字柒号?”
朱昌寿回过神,赶紧收起蠢蠢欲动的手,打量起院子。
院子旁边是一排排猫舍,门上挂着牌子,标注着“甲字”、“乙字”、“丙字”等。
“分头找找,丙字区在哪边。”朱昌寿吩咐。
三人像做贼似的,在一群高冷猫咪注视下,开始在猫舍间穿梭寻找。
很快,他们在院子最里面找到了丙字区。
这里的猫舍更老旧些。
“丙字壹号......贰号......叁号......”旺财小声数着,“找到了!柒号!”
丙字柒号猫舍的门关着,但旁边食盆和水盆都是满的,看起来有猫居住。
朱昌寿凑近猫舍小栅栏门,朝里望去。
猫舍里铺着干草,看起来很干净。
而在干草堆上,果然趴着一只猫。
一只......巨大无比的......橘猫!
「皇后的意思是......线索在这只猫身上?」
「这怎么搞?跟猫对暗号?指望它突然开口说人话?还是它脖子上挂个U盘?」
朱昌寿看着那只睡得天昏地暗、对门外人类毫无兴趣的大肥橘,陷入迷茫。
“公子......现在怎么办?”旺财看着那只肥猫,咽了口口水,“要......要把它抱出来吗?”
王财有点怀疑这猫自己能不能走得动道。
铁柱则观察四周后,低声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若需带走此猫,臣可以......”
“别!千万别!”朱昌寿连忙阻止。
动静闹大了,明天宫里就得传“皇帝偷猫”的新闻,吕晓芳估计能笑晕在厕所。
可是不带走,怎么知道线索是什么?
难道在这里等它睡醒然后进行友好会谈?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对着猫舍里的肥橘行注目礼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有点鼻音。
“你们几个......瞅啥呢?想偷俺滴猫?”
三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脏兮兮旧宫服、头发花白杂乱的老太监,手里拿着簸箕和扫帚,正眯眼打量他们。
老太监腰背佝偻,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却不像普通老人那样慈祥。
不太好惹,或者说,护犊子。
他在铁柱身上多看了几眼,察觉到了这个“家丁”的不寻常。
朱昌寿心里一咯噔,赶紧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老人家误会了,我们就是路过,看这猫......长得挺别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绝无歹意!绝无歹意!”
老太监哼了一声,走到丙字柒号猫舍前,像检查自家宝贝一样看了看里面的肥橘,见它还在呼呼大睡,才稍微放松了点警惕,但依旧没给好脸色。
“俺这‘橘将军’讷,可是猫房一霸,等闲人靠近不得!你们是哪个宫的?俺咋没见过捏?”
“啊......我们是......是新来的!对!新来的!内务府派来......呃......协助管理猫房,进行猫咪身心健康调研的!”
老太监一脸“你糊弄鬼呢”的表情,“内务府?派你们这几个细皮嫩肉的来猫房调研?调研啥捏?咋把猫喂得更圆润?”
旺财忍不住小声吐槽:“感觉已经没什么上升空间了......”
朱昌寿瞪了旺财一眼,继续对老太监赔笑。
“老人家慧眼如炬!我们其实是......是奉了某位贵人的密令!”
他故意放低声音。
“贵人十分喜爱猫咪,尤其听说咱猫房有位‘橘将军’威猛不凡,特命我等前来......暗中观察,看看是否名不虚传!”
朱昌寿一边说,一边偷偷给铁柱使眼色。
铁柱会意,虽然表情僵硬,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到老太监手里。
老太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浑浊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些,戒备之色稍减。
但嘴上还是嘟囔着:“贵人?哪个贵人这么闲捏......俺这猫房多少年没人惦记了......”
但也没再赶人,反而像是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