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已经过去一周,欧雅沁做完最后一次治疗便回了国。
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医生说,只要后续好好休养,想多活几年完全不成问题。
这几天,欧雅沁除了到公司巡查,也从王特助那儿大致摸清了两人的情况,只能说各花入各眼,缘分自有定数。
对于欧北辰这般不听话,直接飞国外领证的事,欧雅沁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电话里都特意交代过,等她回来再说,他倒好,一副生怕被棒打鸳鸯的模样,趁着她没回来,就把女儿拐出了国。
但凡他俩认真看眼户口本就会发现,两人根本没落户在一块,就算在国内直接去领证,也完全没问题。
*
拍完婚纱照,换上衣服两人一同出门好好的逛了一下比利时比较出名的地方。
车开到一片红色枫叶林时,欧北辰拉着欧夕颜下了车。晚秋的阳光洒在枫叶林上,好看的叶子被染成金红色。
两人踩着满地脆响的枫叶,在道路上漫步,欧夕颜忽然停住脚步,弯腰捡起一片掌状的枫叶。
枫叶边缘的锯齿还带着未褪尽的浅绿,叶心却已经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欧夕颜从小在A市长大,虽然也会时不时出国游玩,不过大多都是去海边多一点,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枫树林。
她忍不住分享。
“欧北辰,你看这个!”
她举着枫叶侧身,向身旁寸步不离的男人展示。
欧北辰伸出手,指尖轻轻拈走她帽上掉落的枫叶,垂眸看向她亮晶晶的眼睛,原本冷硬的轮廓都柔和了几分。
“怎么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枫叶,从前的那些都没这里的好看。”
她认真的总结。
“喜欢,每一年都带你来。”
等玩够了,欧北辰又重新牵住她的手继续散步。
欧夕颜跟着他的脚步,踩着他走过的痕迹往前,视线却忍不住落在他的侧脸上。
阳光穿过枫叶的缝隙,在欧北辰高挺的鼻梁上投下细碎阴影。
他睫毛很长,生气时能掩住眼里的冷意,可这双眼眸每回看向她,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和丝丝宠溺。
她忍不住问:“欧北辰,我一点都不好,你喜欢我哪一点啊?”
到现在为止,欧夕颜也不知道原先不喜欢她的欧北辰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他们沿着林间小径往前走,路边偶尔能看到木牌,上面用荷兰语与法语双语标注着“请勿偏离步道”。
欧北辰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语气里带着笑意:“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恨才需要。”
话音刚落,他反客为主地追问:“颜颜,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吗?”
“你老欺负我!”她想挣脱他的手,却没想到他搂的更紧了。
“只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她不敢抬头看欧北辰的眼睛,只能盯着地上的红色枫叶看。
“我们的关系…会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以后出去参加活动,也会被嚼舌根。”
“再说了,你可是欧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怎么能做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家的股票肯定会跌停,到时候就没钱挥霍了……”
原来她怕的是外人眼光,是家族影响,是没钱挥霍,而不是不喜欢他啊。
所以,她并不是没想过要和自己在一起这个假设,这个认知让欧北辰忍不住开心。
他微微俯身,迫使她抬头,眸中满是认真:“我知道你的担忧,你担忧的这些我也都能为你解决,我只问你,你以后会喜欢上我吗?”
欧夕颜猛地别开脸,白皙的脸颊悄悄染上红晕。
不用以后,她现在就挺喜欢他的。
男人却不肯放过她,固执的要一个答案,“你好好在想一想,你是排斥我这个人,还是排斥我们俩的身份。”
“我……”
她刚开口。
就被人低头吻住,大手在她裙子下上下探索,女人不一会就软了身子靠在男人怀中,她抬头,眼眸染上一丝欲火。
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绽放开了的花儿,浑身都散发着不自知的媚态。
欧北辰指尖在她粉唇上打转,语气诱哄,“乖老婆,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让你出来。”
“喜欢~”
她声音带着呜咽。
见他不动,乖乖补了一句。
“我喜欢你的。”
“老婆真乖。”欧北辰喉间滚出低笑,抬手替她顺了顺乱飞的碎发,脱下带体温的西装,从后裹住她。
稍微用力就将她打横抱起,下巴蹭过她发顶语气沙哑:“这就满足你。”
*
欧北辰坐在客房,目光落在,浑身透着不高兴的纤细背影上。
发生了什么事?
老婆刚才在床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为了讨好她,他今天格外温柔,一点都没用劲,就怕弄疼了她。
可她怎么还是生气了?
他并没有着急贴上去询问,而是拿出手机开始在百度上查找,老婆突然生气了要怎么哄。
弹出来的内容大多都是,发红包、送礼物、多说情话。
欧北辰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些应该哄不好她,说不定还会让她更生气。
一连换了十几个关键词后,他终于弄懂了老婆为什么不理人。
原来是没爽到啊。
他想了想往常两人做恨时老婆的模样,确实每次都是哭唧唧的喊着疼,但又软糯糯的让他在用力点。
找准问题关键后,他立刻拿出手机,重新预订了一间带温泉的五星级酒店。
“叮咚——”
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条五十二万的转账通知,看清转账人是欧北辰后,欧夕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了收款。
可收完钱,她心里却没半点开心的滋味,只无精打采地靠在软榻上。
内心崩溃不已。
欧夕颜发现自己好像有受虐倾向,欧北辰温柔的轻抚根本填不满她内心的渴望,反而让她更贪恋男人平日里像狼撕咬猎物般的凶悍动作。
可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平日里,她嘴上一直嫌弃抵触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