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嬴政知道自己该去找阿房了,问清楚她为何总是不时看向嬴子钺。 嬴政转身离开了天问殿。 李斯、尉缭、冯去疾、王绾等人一时怔住。 大王竟将天问剑赐给了嬴子钺? 这…… 其中最难以接受的,自然是李斯。 “不,李斯,别灰心,只要阿房夫人还在,籍孺公子就有希望。” 李斯给自己打气,回过神来时,嬴子钺、王翦等人已离开天问殿。 他连忙跟上。 嬴子钺返回王府的途中,遇见了赵高。赵高只觉得眼前一花,嬴子钺已近在咫尺:世人心中那座成见之山,纵使千般努力也难撼动分毫!这句话如同利箭直刺赵高心窝,令他瞳孔骤缩。他慌忙俯首:公子明鉴,奴才一直在竭尽所能...机会本公子给过了。嬴子钺目光如电,看得赵高脊背发寒。他这才惊觉,即便没有板角青牛相助,自己竟也毫无胜算。在嬴子钺面前,他仿佛永远只能仰望那轮遥不可及的明月。若非父王庇护,你早该命丧黄泉。嬴子钺嘴角噙着冷笑,眼中杀意骤现。赵高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叩在青石板上:奴才愿誓死效忠大秦,永世追随公子!记住你的话。嬴子钺一脚将他踹开,若有二心,拜月教随时取你狗命。赵高踉跄退下时,终于认命——在这强者为尊的世道,他注定永生为奴。回到王府时,嬴子钺发现这里早已焕然一新。父王不声不响地将白起旧宅的物件尽数更换,这般体贴却让他心中冷笑:这些表面功夫,如何能暖化他冰封的心?庭院里,雪女怀抱着小谛听迎上前来。在三足金乌与板角青牛的守护下,连东皇太一都不敢造次。咸阳住得惯么?嬴子钺语气温和。雪女浅笑:有公子照拂,此处便是家。小谛听确实神奇,竟将她心中阴霾尽数驱散。正说话间,雪女突然想起什么:月神曾来过,却被神兽气息惊退。临走时说了句奇怪的话...哦?嬴子钺眉梢微挑。【融合进度37%】

月神! 听闻此名,嬴子钺便知与拜月教渊源颇深。 或许,她该成为拜月教的圣女。 雪女浅笑道:她说,你既能将焱妃、娥皇困在府中,不妨也去寻她试试。 此言令雪女暗自诧异。嬴子钺尚年幼,与焱妃、娥皇素无交集。 可月神的话语,却平白惹人遐思。 嬴子钺轻笑出声,觉得月神甚是有趣,转头问雪女:依你之见,本公子该去会会月神吗? 雪女嫣然一笑:不许去。可愿听姐姐的话? ...... 此时嬴政已回到阿房寝宫。 一路上他都在思忖,该如何向阿房开口。 单刀直入未免唐突。 阿房一直关注着嬴子钺,似有所觉。 若她不主动提及,难道要逼迫她说吗? 对阿房,他终究狠不下心。 行至宫门前,嬴政已有了主意。 有些话,需得旁敲侧击。 先话家常,再言正事,或许更易让她接受。 踏入寝宫时,阿房正翘首以待。 子钺有个弱点。嬴政试探道。 阿房眸光骤亮,眼波流转:是什么? 嬴政默然。 果然,只要事关子钺,她便格外上心。 倒也无妨,只是他府中侍女太少,自己又不愿添置。嬴政随口道,以此为引。 这可不行!阿房却格外认真:你得为他好生挑选。他虽年少成名,战功赫赫,或许心性仍是个孩子。定要选些懂事体贴的,方能照顾好他。 她说这话时神色郑重。 想到这孩子历经磨难,阿房觉得该让他享些福分。侍女之事非同小可,有些甚至会背

着主子生事,败坏名声。 不如你来为他挑选?嬴政端详着她的神色。 我可以吗?阿房眼中满是期盼。 她太想为子钺做些什么了。这孩子自幼受苦,太多人亏欠于他。 自然可以。某种意义上,你也是他的母亲。嬴政笑道。 他注意到,此言一出,阿房眼中似有星光闪烁。 这反应令嬴政暗自生疑。 他府上还有旁人吗?阿房正色问道。 还有雪女等人。妃雪阁的雪女?她...比子钺年长吧?阿房略显诧异。 嬴政遂将雪女之事娓娓道来。 阿房听罢莞尔:他倒是有福气。不止如此。嬴政忽道,还有焱妃、湘夫人,以及罗网的惊鲵。 阿房一怔,随即笑道:也好,这样他便不会孤单了。阿房,你......嬴政本想婉转探问,却终究压不住心头疑惑,为何对他这般上心?阿房娥眉轻蹙,眼底泛起薄怒:你真没发现?发现什么?嬴政不解。阿房抬眸看他一眼,摇首转身,再不言语。嬴政默然。他知道阿房动了真怒。为何?是了!若此刻能寻来她最爱的点心,或可平息她的怒气。嬴政转身欲走,他要亲手为阿房做那道点心。那是赵政在赵国时为阿房特制的,她曾说那是世间至味。只要点心送到,阿房定会......嬴政清楚,此刻的自己全无君王威仪。但他不在乎。偶尔,他也需要做回凡人。

寝宫内,阿房轻叹:当真没察觉么?子钺他......此刻的嬴政只想哄阿房开心,好让她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子钺究竟有何异常?与此同时,扶苏、籍孺、胡亥等人也各自烦忧。随着嬴子钺归来,朝局似要天翻地覆。公子籍孺正造访从天问殿归来的李斯。可知你养母是公孙大娘?李斯目光锐利,今日殿上所得情报让他警觉,籍孺身世恐有蹊跷。不知。籍孺摇头,公孙大娘就是孙大娘?这名字有何特别?若这名字代表大秦罪人,代表会阻碍李斯辅佐自己登位的敌人......籍孺暗忖,即便是养母,也该划清界限。必要时,大义灭亲也未尝不可。横竖只是养母罢了。他自认是嬴政血脉,当承袭嬴政的果决。却不知公孙大娘实为生母。不知最好。李斯颔首,只盼公孙大娘善待籍孺别无他图。否则,事态就复杂了。对了老师,您说要给嬴子钺一个教训,究竟是何教训?籍孺急切追问。在他眼中,虽是手足,若挡路便是仇雠。可发现照见斋大师已不在?李斯浅笑。正是,今日起便不见踪影,他去往何处?李斯沉声道:阴阳家。籍孺骇然。阴阳家,诸子百家中最神秘的存在。李斯缓声道: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此刻,阴阳家在咸阳的隐秘据点内。湖畔小亭,蓝泥火炉炭火正红。粗陶提梁壶中沸水翻腾。方几上茶具佐料一应俱全。月神水蓝长裙曳地,面纱半掩。她跪坐炉边,素手拈起佐料,优雅倾入茶盏。举手投足间尽显超逸。她捧起玉盏递向照见斋:先生,请茶。

【章邯密报显示,公孙大娘身份已确认,调查仍在继续,故章邯未归。】 照见斋轻啜香茗,三缕长须随风微动:“月神亲手所沏之茶,纵是稷下学宫亦难寻此味。” 月神淡然一笑,仪态端庄:“大秦一统在即,稷下学宫或许不复存在。” 照见斋朗声大笑:“真才实学之人,何处不可立足?”目光环视四周,忽而凝眉:“老夫亲至,东皇太一为何避而不见?” 稍顿,他又道:“莫非当年稷下学宫一败,连东皇太一也瞧不上老夫了?” 月神眸光微闪,浅笑道:“先生说笑了,您已半步踏入陆地神仙之境,天下罕有敌手。” “不必奉承。”照见斋摇头,“大梁城那位酒剑仙,老夫自愧不如。”话锋一转,“茶已饮尽,不如随老夫去会会嬴子钺,挫其锋芒?” 月神神色不变。 阴阳家与嬴子钺虽有嫌隙,却未至深仇。东皇太一曾言,云中君之失不足为虑,秦二世而亡乃天命,嬴子钺无力回天。更提及阿房夫人及其公子之局,乃阴阳家第二步棋,确保立于不败之地。月神虽不知详情,但知此时不宜妄动。 “此事……”月神缓缓道,“阴阳家不便插手。” 照见斋闻言怒起:“阴阳家受挫于嬴子钺,莫非怕了?” 见月神依旧平静,他怒意更盛:“月神,你若不愿,其他长老呢?” 月神暗自叹息。 如此心性,纵有才华,难成大事。 难怪当年败于剑圣曹秋道之手! 而那位曹秋道,早已销声匿迹,生死未卜。 即便稷下学宫与阴阳家联手,亦寻不得其踪迹。 “其他长老亦是此意。少司命,你以为如何?” 月神话音刚落,一道朦胧身影浮现。 少司命现身阁中,轻纱掩面,默然颔首。 “阴阳家……竟畏缩至此?”照见斋咬牙切齿。 此事关乎籍孺颜面,更有李斯为后盾,他绝不容退缩。 “也罢,我陪你走一趟。” 月神忽然开口。 嬴子钺归来,修为深浅未明,正可一探。 “好!”照见斋大喜。

月神神色依旧淡然。 同行而已,何足为奇? 这般人物,竟是籍孺之师,公子籍孺,前途几何? …… 月神与照见斋踏足嬴子钺府邸,气势未至,已被三足金乌与板角青牛轻易化解。雪女、焱妃等人早已察觉。嬴子钺神色淡然地迈步而出,雪女怀抱小谛听紧随其后。他目光扫过鹤发童颜、白衣白裤的照见斋,见其年迈却作此打扮,不禁轻叹:有人自诩特立独行,殊不知徒惹人笑。照见斋虽不善言辞,却也不愚钝,当即听出弦外之音,怒目圆睁:放肆!老夫好歹是公子籍孺的师父,你与籍孺乃同父异母兄弟,论理也该尊我一声长辈!月神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与照见斋拉开距离,以此向嬴子钺表明立场。她凝神细察眼前这位年轻公子,却始终看不透其修为深浅——究竟是修炼了隐匿之术,还是......常人自然只会想到前者。谁又能料到,这张年轻面容下隐藏着何等修为?嬴子钺唇角含笑,言语却透着寒意:世人常困于己见,殊不知现实往往更为残酷。这番话语刺得照见斋面皮抽搐。他强压怒火,生怕再谈下去会气急攻心,只得冷声道:嬴子钺笑意更深。恰在此时,他识海中的众生棋盘微微颤动。......阿房宫中,嬴政独坐案前。六宫嫔妃中,唯有阿房敢对他使性子,也唯有她能让他如此包容。尝尝?嬴政将亲手制作的糕点推至阿房面前。阿房眸光微动:大王亲手做的?见嬴政颔首,她眼中泛起柔情。能让一国之君这般对待,她还有何求?现在可以说了么?嬴政语气温和,全无君王威仪,倒似寻常夫妻闲谈。嬴子钺此人...阿房轻抚云鬓,声音如清泉叮咚,初见时,妾身竟恍了神。为何?嬴政指节轻叩案几,显然更在意后续。大王当真毫无察觉?阿房正色相询。察觉什么?那孩子的眉眼,与大王年少时一般无二。阿房指尖划过空中,我见过诸位公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