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聘蹲在高不过他半个身子的植被边上,现在正值初夏,很多花草也是刚冒出了新芽,加上这两天的天气并没有热起来,很多植被还没疯长。
余齐站在他身边,睨着他狗狗祟祟的样子,心中一阵发笑。抬头,宋炎山明显眼神已经蔓延到她这边。
“蹲下,快蹲下!”宋聘拉着余齐的手,“会被发现!”
余齐不动如钟,“早就发现了!”
再次甩开他,“真幼稚,你也不看看这四周围,有能挡住你庞大身躯的植被吗?掩耳盗铃!”
宋聘被人扫了兴,兴趣全无的站起身,“真没意思。”
余齐瞪着他,“你有意思?你有意思,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
“哟!”宋聘叉着腰,不悦的问着余齐,“我凭什么按你说的做?你之前还不按我说的做呢,你说什么我就要服从?”
“呦!”余齐也学着他叉着腰反驳,“你说的什么么么么么?全都是想害我的事情,我可是为了你好,怎么了?”
“好个屁!”宋聘直接翻脸,“你没看出来他们是要撮合这俩,关我屁事,为什么我总要做接盘侠?”
余齐被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接盘侠?”
宋聘捂住了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滚!”余齐踹了宋聘一脚,从草丛里跳出来,对着迎面而来的宋炎山走去。
宋聘抽了抽嘴巴,追着她道歉,“对不起,齐齐,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余齐一路小跑的追到宋炎山身边,一手拉着宋炎山的胳膊,“炎山哥,你看他!”
梁秋月站在宋炎山的另一边,余齐的娇嗔发嗲的让她不舒服。
宋聘追到三人面前,迎面与宋炎山冰冷的眸子对上,宋炎山挣脱余齐的双手,“你们在这做什么?”
宋聘瞧着余齐空落落的双手,一言不发的盯着有些委屈的脸,“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想带着齐齐溜溜,怎么了?有问题?”
梁秋月站在一旁观战,她不想卷入三人的是非,宋聘却将她拉入了局里,“三少爷带着姐姐转完了?”
“她有些不舒服。”宋炎山不想陪着她在外逗留,余齐上下打量梁秋月,她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哪里不舒服?”余齐带着挑衅的盯着梁秋月,“既然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出来?浪费我炎山哥的好心。”
梁秋月之前见识了余齐的牙尖嘴利,现在又因为宋炎山醋意上头,她憋不住一点委屈,“我也是出来才感觉到不舒服的,三少爷是关心我才中断了园中的参观。小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三少爷会关心照顾人,才能彰显绅士风度,你不喜欢?”
“谁是你小妹!?”余齐恶狗一样的呲着獠牙,瞪着梁秋月,又扯着宋炎山的衣袖,“炎山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男人。”
“但是好男人可不是中央空调。”宋聘插嘴,惹得余齐的马屁中断,余齐悄悄在宋炎山身后对着宋聘竖中指。
宋聘咬紧下巴,紧绷的对着余齐笑。宋炎山哼了他一声,不打算跟他打嘴仗,“梁小姐,我们一起回去吧。”
梁秋月一瘸一拐的在宋炎山边上,路过宋聘边上,宋炎山还撞了他一下。余齐盯着两人的背影,说不出的惆怅,
明浅浅真倒霉,遇到这么个狗东西。
宋聘一手挡在余齐灼灼的目光前,“走远了,还看!”
余齐打掉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人,
她更倒霉,遇到这么个不是狗的东西。
余齐腹诽之下,宋聘鼻子一酸,连打了两个喷嚏。
“咦~”宋聘瞧着余齐嫌弃的表情,直接将挡着喷嚏的手抹在余齐身上,转身撒腿就跑。“宋屁!!!!!”
余齐被他的恶心行为气的咬牙切齿,追着他打。
两人完全不像个成熟的大人,和打打闹闹的小学生毫无分别,刚刚还黏黏糊糊的又在追逐下撕吧在一起。
黄娇站在客厅里还是能透过落地窗看到远处追逐的余齐和宋聘,她眉心皱作一团。
越是想让余齐脱离危险,危险反而越来越多的接近她。
一想到余齐刚刚痛恨失望的看着自己,她的心针扎的痛。
“将军!”余有名兴奋的拍在棋盘上的棋子,叫醒了黄娇,“哈哈,老爷子,怎么样?围棋我不行,但是象棋可是我拿手的。”
宋鸿川盯着眼前的一盘死棋,无奈的点头,“这好似跟你父亲学的吧,果然啊。象棋我还是差的远。”
“您说笑了,”黄娇在一边打圆场,“有名就是侥幸赢的,老爷子您精通各种棋艺,让着我们家的病号吧。”
“侄媳妇,你这话过谦了。其他的不说,但是象棋他可是受了我余兄弟的真传,一般人还真玩不过他。”宋鸿川夸着余有名。
余有名想到下棋,确实很有故事,小时候他跟着父亲学象棋,没少被嘲笑笨,不过父亲却说他比宋鸿川象棋下的好。
“老爷子,那我们再来一盘?”余有名兴致被打开,棋瘾多少的犯了。
宋鸿川连忙摆手,“再来再来。”
见两人兴致上头,黄娇也不好在一边再说什么,只做观棋不语的君子。她闲的无聊,正好瞥见了茶几上的麦克风,好奇的问起来,“老爷子,兴致不错。”
宋鸿川视线从棋盘上转移到麦克风上,“这是,余齐为我这个无聊的老头子准备的,她说可以打发时间。”
黄娇抽了抽嘴角,“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礼物,难为您收下了。”
黄娇的拉踩倒是让宋鸿川不太高兴,“我觉得不错,齐齐说我气量足,唱歌是最好的。陶冶情操,又锻炼了丹田之气。侄媳妇,我看你对齐齐还是要求太高了。”
“老爷子,您不要太夸余齐,她什么样的人,我清楚,”黄娇玩笑脸的坐下,“就会玩,什么都不会。”
“娇娇说的没错。”余有名帮着媳妇打圆场,“老爷子,您这么夸她,她更无法无天了。”
宋鸿川连忙摆头,指着两人,“你们两夫妻啊,还是太过严格。说余齐就会玩?我看她都是选对身心健康的去做,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沾那些散尽家财的玩意,已是不易。我记得前些天,余氏有个股东,亲生儿子连带着私生子都碰了不该碰的?”
余有名一顿,无奈叹息,“是了,家丑不可外扬。祖上的事业,到我手里变成这样,侄子真的无脸面对创下基业的父母亲了。”
“侄儿不要自责,我们做企业的。哪有一帆风顺的?百年基业都是要经过起起伏伏的沧桑变革,这抓起来不就好了。你们说对吧?”宋鸿川吃下余有名的相,“那俩人,是不是我那未来孙媳妇逮到的?”
黄娇盯着宋鸿川充满深意的双眸,对方每一寸褶皱的肌肤里都带着老谋深算。
“这事都传到您老耳边了?”余有名继续漫不经心的下着象棋,“齐齐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那几个人闹得太明显了,没办法。”
夫妻二人不难怀疑宋鸿川已经发觉到余齐的实力,只好假装平静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