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再续,书接上回
上回说到陈禺收到常遇春的书信,来到明军大营,谁知常遇春想要一次过撮合他和赵湘凌还有完颜嫣两位佳人。陈禺大感意外,正在沉思到底为何常遇春有此一说,殷渡云却正好找来。
陈禺认真地问:“什么问题?”
殷渡云说:“我想问那个番邦公主,是不是喜欢你?”
陈禺被她一问,登时面红耳热,转头避过殷渡云目光,陪笑道,“为何这样问?”
殷渡云说:“当日你还在昏迷的时候,她把你当宝,除了驿站的那个老掌柜和她自己,别人就是走近都不行。”
陈禺说,“那就应该是吧”。声音细如蚊蝇。
殷渡云忽然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拍着手,兴奋地绕到陈禺面前,“嘿!原来你还会怕羞的啊!哈哈!哈哈!”
笑完后,殷渡云说:“我忽然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
陈禺,面红耳热,“最好不要说吧,我有点怕!”
殷渡云说:“你叫陈禺是吧,知不知道当年越国有个叫西施的,被范蠡送到吴国,伺候夫差,为越国争取了多年的安定才发展起来啊!所以呢……”说着故意把话停了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陈禺。
陈禺本来羞得不得了,不过现在被她一说,忽然又觉得十分好笑,“我也要效仿前人,出去好好伺候你刚才说的那个番邦公主,为北方争取个十年八年的安定,是不?”
殷渡云拍手赞道,“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陈禺心想,其实这也是常遇春的意思,他除了撮合我和嫣姐,还想撮合我和湘凌,那是因为怕我太小,完全投靠嫣姐,所以想用湘凌来制衡。其实在今天离开常遇春说话的帐篷后,陈禺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意思了。
其实不论完颜嫣还是赵湘凌,都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佳偶。完颜嫣能让陆和为了她发动战争,赵湘凌能让杨凌峰,高宏,司马阳这些人不惜罔顾身份铤而走险,就可见两位佳人的魅力的。陈禺一下子能够得常遇春相助撮合这桩美事,本来真是做梦都会笑醒,但他内心总觉得这样会有点对不起两位佳人,但如何对不起,自己又怎么都想不明白。
此外,不论是完颜嫣还是赵湘凌,都是桀骜不驯的人,别的还好说,如果说要她们共侍一夫了,估计她们首先拿刀自己干上了,还哪有什么太平日子。
另外如果陈禺去了完颜嫣处,常遇春会叫自己的做什么工作呢?让海西各部发展起来?显然这不符合明军利益?或者要海西各部配合明军攻伐辽东,才是符合常遇春的利益。
陈禺虽然想到,但这些话都不能对殷渡云说,“嗯!所以呢?你是来告诉我,我现在要承担一个大责任,关乎边关百年安定繁荣,千万黎民身家性命?”
“哈哈!哈哈!我是来提醒你,记得去常将军那里,把她的嫁妆领回!”殷渡云大笑着说。
“你说那把佩刀?”
“当然啦,当日我请常将军出兵时,常将军起初还在计量,但一见到那把佩刀之后就问我,是不是那番邦公主送你的。我说是。他当即拍板,他借出的两千精锐骑兵,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日夜兼程长途奔袭,只是在作战前稍作休整,就直接冲陆和本阵了。他看着佩刀经常说,你福缘深厚啊!”
陈禺羞得满面通红,但仍然认真对殷渡云说:“多谢殷姑娘。”
殷渡云一摆手说:“不用谢!我听张道长说你有一门极厉害的剑法,传授给赵姑娘,不知你可不可以传授给我?”
陈禺一怔,只好解释了赵湘凌那次传功的来龙去脉,殷渡云听后感觉,有点可惜,又问,“那你还有什么武功?比较厉害的那些。”
“适合我的武功不一定适合你,你是擅长的是手上武功,我擅长刀剑器械,其实你有没有自己想要的武功,如果可以,我帮你去拿。”
殷渡云稍一寻思,立即说:“好!就这样说定了,不过暂时什么武功我还未想好,你也帮我留意一下,什么武功适合我”。说着对陈禺一拱手。
陈禺想不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换作别人或许会怀疑自己是在敷衍,但她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相比之下觉得自己反而小人了。也不禁对殷渡云肃然起敬,觉得和初见殷渡云时,她处处挑刺,截然不同。
……
次日,又和老掌柜,张中,和常遇春约到那个偏僻的帐篷里。果然三人又是问起那件事,陈禺只好照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感觉这样有点对不起两位姑娘,另外两位姑娘也绝非可以接受的人。陈禺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说,“每一个人都要面对自己不擅长的问题,并想办法去解决,所以这个问题你自己要想办法解决。”
陈禺无语了……
四个人聊完,常遇春拿出完颜嫣的佩刀,交给陈禺,“可能你认为你的条件不足以解决某些问题,但上天未必也这样认为,你要面对的人也未必这样认为。”
陈禺继续无法接话,只能一味地多谢常遇春厚爱。
收回完颜嫣的佩刀,准备回去完颜大营,另外常遇春还赠给他一些美酒和财物,合来七匹马,再加上原来自己的骑乘,和驮行李的两匹马,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拉着九匹马北上。
众人出营相送,个个面带笑容,拍手称快。只有老掌柜也要回驿站,和陈禺一同上路。
在路上,陈禺想来想去,感觉自己脑就如同一坨浆糊。初时还有老掌柜给他说话解闷。
但半天后,两人分道,剩下陈禺一个人,更是苦闷。
……
在草原上走了两天,到了当日陆和第一次夜袭完颜大营的旧址,正在感慨,忽然见到前面有三个人,相互扶持,见他过来,纷纷扬手,走近一看,竟然是陆延长,贺铸,和阿速台。
三人身上都有伤,其中以阿速台伤得最为严重,身上的皮草已经被人一刀斩开,一大条刀口从左边乳下到右边腰间,若不是伤口不深,另外两人及时给他上药了,估计阿速台就已经没了。再看陆,贺二人,也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陈禺连忙下马,跑去问三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阿速台一见陈禺,立即跪倒,放声大哭,说:“纳颜兄弟,我对不起你,快去救公主……”
陈禺大惊,怎么回事,立即要阿速台把话说清楚。
阿速台本来就语言口音就重,再加上他现在激动,三个人好不容易才分析完他说的话。
原来阿速台在完颜手下办事,本来也无什么大事,后来他见到被囚禁的陆和,想到陆和之前对自己不错,他成为阶下囚。心有不忍,当晚就拿了些酒肉,但陆和则和他说了一件事情。说自己的师傅如果知道自己被擒,可能会对完颜嫣不利,想托阿速台那一封信给他师傅,告知师傅自己不是被擒,只是去海西一趟,然后就回平章了。
阿速台起初害怕他有诈,但前前后后看过信件,确实如他所说,丝毫没有半点差异,才答应帮他送信。自己虽然没有看见陆和的师父,但按照陆和说的方法,把信件投递到草原一个地方。谁知昨天忽然有人潜入女真大营,带走了陆和,掳走了完颜嫣。
自己当时就和来人交手不过来人武功高的可怕,自己追到营外,被人一刀砍伤,要不是鹿,贺二人正好经过,同时出手,才把阿速台救下。但那人却把完颜嫣带走了。
陈禺一听大惊,不是没有和这三个人打过,如果单一个打的话,陈禺确实自认为不怕他们中任何一个,但要打伤他们三个,这人的武功的简直不可想象。此外,问题肯定是陆和的那封信,可能存在一些暗语,通过字面内容骗过单纯的阿速台,其实是暗示他师傅来救他。
陈禺问鹿,贺二人:“陆和的师父不是你们的师父吗?两人摇头,他武功很杂,所学,不止我们师父一个”。
陈禺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问阿速台,“我们第一次交手,你是不是从陆和大营带走一个人,我去追击你的时候,你又把我的马杀了?”
阿速台一面茫然:“我们第一次交手,是你们三位来围攻我啊,我没有带走任何人……”
陈禺恍然大悟,陆和大营附近确实一直藏着一个超级高手,只是自己和对方接触太短。后来在阿速台出来之后,立即误会成他就是阿速台。之后觉得大家没有必要再去揭过去的矛盾,所以一直没有提,自己所谓的懂人情世故,其实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忧,终于爆发出来了。
虽然已经听了大家所说也知道了来龙去脉,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他真的是一个人打伤你们三个?”陈禺也知道换成平时,这样问是极不礼貌,但事急从权,已经口不择言了。
三人点点头,情绪低落。
陈禺长叹一声,说:“你们虽然三人,但人家有准备,你们没准备,未必真是力所不及”。
三人知道这是陈禺考虑自己心情,都无不感激。
陈禺又问,“敌人向哪个方向跑了?”
三人知道他想去找完颜嫣,都怕他涉险,不敢先说。
陈禺说:“请鹿,贺两位大哥,向南一天左右的路程,有一驿站,里面有一老掌柜,劳烦你们把阿速台大哥送去那边,并把事情告知他,他或许能帮我。你们告知我敌人的去向,我去跟着敌人,等你们回援后一起救公主”。
说完在物资上挑出一小部分食水放到自己坐骑上,其他马匹全部交给,鹿延长。
三人对望一眼,心想,除此之外,再无办法,只好答应陈禺。
三人告知,那怪人朝西边去了,此去西边一日的路程,会有一座山岭,山岭附近好像还有一条村落,如果陈禺追上去的话大概会经过那片山岭及村落。
陈禺谢过三人,立即就纵马西去。
一路上,他不敢丝毫怠慢,追着草地上依稀能见的足迹。但没有追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抬头一望,又是一朵乌云,连绵至天边。还记得上一次在草原看见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和老将军第一次去古城驿站的时候,那时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老掌柜,常遇春,和赵湘凌,也是人生的一次转折点。就这片乌云来看,一会儿的雨,绝不可能比上一次上一次小。
很快,就感觉到零星的雨点从天上打落,虽然每一点精英,都能让人消去一分暑热,但谁也不会喜爱这种感觉,因为谁到知道马上就是大雨倾盆,而草原上除了天边冒出一的一排峰峦外,堪称一望无际。
对于陈禺来说,只有一路急奔,因为他生怕雨水冲洗掉草地上的痕迹,他不能停,哪怕短暂的停顿也不能,他每再向前多进一步就多一分见到完颜嫣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救到完颜嫣,自己能不能回去,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中。
遥远看到天边处,闪起了几道厉电,陈禺知道,远处已经开始降雨,而且强度不低。
也不到他考虑多久,倾盆大雨从天而落,打得人和马都双目难睁。陈禺马上跳下马,撑开随行带着的兽皮毯子遮住马的身子,自己则在前牵着马匹,徒步前进。任凭泼天的雨水打在自己身上,丝毫没有半点停顿的意思。
但是雨水下草地,实在不好行走,陈禺一脚一水坑,忽然脚踢到一件硬物,低头一看是一块木柴,正准备看清楚一点,忽然眼前一白,几乎同时,一声几乎巨响,震得整个人全身脱力,几欲摔倒。响声过后,两面耳膜依然,隐隐作痛,双眼视力一时还没有恢复清晰。他知道刚才的响雷一定是劈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
缓了一会儿,视力才恢复,看见地上的并不是木柴,而是一把带鞘的短刀,应该是牧民常带在身上用来切肉的短刀,这刀鞘和手柄本身都是棕褐色,只有护手处有点亮银色的,但刚才被泥包裹住,自己双眼又被雨水打得生痛,所以一时不查以为是木柴,如今捡起刀来一认便知。
顺着短刀往前看去,只见前方有一个人趴在地上,上去一看已经死透了。只是现在雨水太大,实在无法在此处进行验尸,不过从服饰上看这人应该是个牧民,而且看他的姿势,这柄短刀大概率也是他的。
陈禺叹了一声,把短刀收在怀里,继续向前走。在不远处又见到两具尸体,应该是两个精壮的牧民,这两个牧民显然是被武功极高的人用重手打死的。陈禺心中怒火莫名升起,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就是欺凌弱者和滥杀无辜。显然这个凶手两样都做到了,心中除了怒火,也莫名出现了一种冲动,很想手刃这个凶手的冲动。他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不符合经书所教,名不正,言不顺,自己不是捕快,更不是断案的判官或者县太爷,不该去掌控他人生死,但现在冲动就是来了,想压都压不住。
再向前,就遇到了一条木篱笆,木篱笆后是个小院子。
在暴雨下能见度很低,小院子依稀能看见躺住两个人,往前去检查后判断,应该是村里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也已经死透了陈禺推门进入了小屋,见到小屋还有点暖气,打开火折子,见屋内一片狼藉,毫无生气,显然是被人搜刮过。陈禺把马牵进屋内,让马在还有点余热的炕上站好,把已经淋湿的事物一一展开,大口的喝了几口水袋里的水。带上云纹汉剑,和完颜嫣的佩刀。独自一人出门,冒雨继续查探这条村。
在暴雨中,他举步维艰,但却是越走越愤怒,因为他碰见的尸体越来越多。
而且他还好像听到一些声音夹在暴雨和雷声之中,初时还未识别到,逐渐地他也听出是狼嚎。这里一地尸体,正是这些游荡的野狼嗅得血腥味,集结来这里开餐的机会。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去掩埋这些尸体,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一定要在完颜嫣遇害前见到完颜嫣,就算不能救她,也要和她并肩作战到最后。
好在一路上未曾见到野狼,但依稀见到前面有些亮光,突然一个响雷炸响,这次的距离比上一次响雷远得多,虽然也有炫目,但也借那响雷的光芒见到前方有一间较大的屋子,刚才的那点亮光正是从墙缝中漏出。
……
屋内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呢?
在屋内,完颜嫣没有被捆绑,因为掳走她的人根本就不怕她会逃跑,她跟本逃不了。还有一个俊雅的青年公子,正在劝说着完颜嫣,当然这个人陈禺如果见到,就一定认得,他就是陆和。
完颜嫣只是怒瞪着这个公子,她不是未曾试过,假意逢迎,想寻机会出手伤敌,只不过两人武功实在差太远了,就算让她寻得机会率先出手,人家陆和照样化解得了。只不过陆和现在觉得自己抓住了完颜嫣已经稳操胜券,所以并不急着侵犯完颜嫣,完颜嫣才获得苟延的机会。
她现在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只是希望自己能找个机会自尽,她甚至不希望陈禺为他报仇。因为,在这小屋内还坐着一个人,确切来说,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到底是不是人。
这个让完颜嫣都不确定是不是人的怪人,裸露着上半身,他浑身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青绿色,而且粗糙得如枯树皮,一头乱发,相貌也不知是俊还是丑,甚至五官的位置到不像是正常人,就好像全部扭在一起一样。
她听见陆和叫这个怪人做蓝师父,她心里面则骂到这个蓝色的怪人做魔鬼。她亲眼看见这个蓝魔鬼在两个时辰前,几乎屠了一个村的人,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妙龄女孩子,竟然被这个蓝魔鬼全部捉来。为了恐吓自己屈服于陆和,当住自己面侵犯了这些女孩子,可怜的女孩子根本抵受不住这个蓝魔鬼的暴力摧残,竟然被活生生的侵犯至死,尸体还如同弃置的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蓝魔鬼的举动,就连陆和看了都忍不住作呕,变态,绝对的变态,丝毫就没有半分人性。现在蓝魔鬼正端坐在炕上,闭目养神。屋中的完颜嫣,还有其他几个被掳来的女孩,都被这个蓝魔鬼的残忍和恐怖震住了。
这个闭目端坐的蓝魔鬼,忽然对着身前,小屋对面的墙壁,用十分生疏,但还算标准的汉语喊到:“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想救这个女娃”,说着转头望向完颜嫣,然后又立即望回对面的墙壁,说“反正你来了,结果都是死,又何必鬼鬼祟祟的在外面淋雨”。
他这一喊话,陆和心中一惊,“屋外有人?为何自己完全觉察不到”。
完颜嫣则希望来的人千万不要是陈禺,因为她觉得陈禺根本不可能战胜这个蓝魔鬼,她相信陈禺来了不会抛下她离去,所以结局只可能被这个蓝魔鬼杀死,或许杀死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被他捉住,那么将是折磨致死……她不敢想,只是在流泪。
不过无论她敢想也好,不敢想也好,一个声音从对面的那面墙后面传出来。“对不起!我今晚来的主要事情是杀你。不错,反正我来了,你的结果都是死,你现在立即自刎。若等我出手,你千万不要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此言一出,蓝魔鬼双眼暴睁,面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传来的声音柔和悦耳,让人不想去打断,但在这个暴雨声如同筛豆子搬响的夜晚,却无比清晰。从声音判断,来人应该站在对面墙后至少两丈的地方。而最可怕的是,从声音可以听出,此人的内力强横且精纯,世间罕见,听声音竟然还是十分年轻,十分冷静。屋外的人尚未出手,但他散发出来的那股凌厉的杀意已经迫人眉睫。
而陆和在刚才的那一句话响起的时候,整个人像失了神一样,直到那句话说完,才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自己知道了两个事实,第一,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之前,在高台上擒住自己,逼自己退兵的血甲将军;第二,那人通过说话传音来干涉自己的内息,只要他在外不停地这样用魔音说话,就算他不动手,自己迟早被他的声音引导到走火入魔。虽然这些武功自己也曾听过,但总觉得那是传说中的夸大,直到今天才真正体会到可怕。他惊觉过来后已经全身冷汗。
完颜嫣内功相当粗浅,有跟没有实在没什么两样,就是陈禺最初写给她的那些武功,在营里也没怎演练,所以并没有让感觉到陈禺的魔音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反而不理解陈禺为何如此冷静地说出刚才的话,不要说面对蓝魔鬼这样的高手,就是一个人普普通通地站在外面的暴雨中,也不可能说话这样平和。
蓝魔鬼一伸手,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弯刀,屋内的摇晃不定的昏灯照在弯刀上闪烁着森然的寒光。虽然被屋外刚才的那段话,让蓝魔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毕竟他只是一开始低估了对手而已,自己全神迎敌,依然有很大的胜算。此时,他正扶着刀,冷笑道:“江山有待人才出,小子你行,我当年都未有你这样狂……”
“我不是狂,我是良言相劝,你赶快自杀,不然你求我给你一个痛快,我却要享受折磨你……”
“哈哈哈哈!我……”
就在蓝魔鬼的这声“我”字刚出口,他背后的那面木墙砰的一声,大量的木屑纷飞,少量直撞向蓝魔鬼的背门,一道如厉电一样的光芒随着飞出的木屑卷向蓝魔鬼背后,此时蓝魔鬼背后的从大椎,风府,肩井等一系列要穴全部在这厉电一样的剑芒笼罩中。
陈禺终于出手了,但他不是在蓝魔鬼面对的那面墙后面的两三丈外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蓝魔鬼背后?另外这是陈禺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绝顶高手,毫不留情地一出手就下死手,那么这次偷袭到底能不能成功呢?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