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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洪武剑圣 > 第6章 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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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说到,自从陈禺和完颜嫣一闹,就已经被军人众人隔离开,过了一日,老将军一早就来找陈禺。

老将军见陈禺刚默写完《孙子兵法》,过来搭讪,问起陈禺的一些事宜,陈禺也一一回答。不久大军就拔营出发了,老将军问陈禺:“陈兄弟,你会骑马吗?”

陈禺答道:“小时候骑过”。

老将军说,那就太好了,命士兵给陈禺准备一匹马。

陈禺谢过老将军,用包袱装好两套衣服。四方皮袋装好纸张,笔墨砚还给女仆,直刀已经没了,另外几粒飞蝗石,就是全副家当了。

陈禺带着全副家当,翻身上马跟着大军北去,不久老将军打点完各领班就来道陈禺身边,见陈禺在马上似模似样,确实是曾经学过马术的,心下再生几分好感。向陈禺问到:“陈兄弟,此处离我们部落不远了,再歇息一晚,明日就能回到部落。我知道这里附近有一个去处,不如陈兄弟随老夫一去,今晚再回军营可好?”

陈禺好奇,老将军为何忽然带自己离开部队,想来应该是有事情要和自己的交流,于是点头答应。并把四方皮袋解下,对老将军说:“老将军,袋中有这两天我写的兵法和武功,之前公主就有问我要,不过这两天我都没能见到公主,您现在帮我转交给她可以吗?”

老将军先是一愣,但马山就接过话来:“这些都是给公主的?能让我先看看吗?”

陈禺心想,他们不让我见公主,自然怕我向公主传信,所以要检查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回答,“当然可以,老将军请看。”

老将军打开皮袋,看见里面的纸张确实除了那十三篇孙子兵法,其余都是武功图解和标注,老将军略一沉思,便把纸张塞回皮袋。背上皮袋带陈禺到,公主马车前,然后把皮袋递入车内,马上车内的人就接了皮袋。老将军,回马归来。

陈禺远远看见,心想,此事发展,虽不是初愿,但总算结了。

老将军骑马回来,带着陈禺和队伍中的斥候做了交代。斥候知道老将军身份,就让老将军和陈禺纵马离开。不久两骑就远离了部队。

陈禺跟着老将军,不久就见到草原前方有一片小树林,再走近一些,才发现原来那不只是一片小树林,还有三五个小山包组合而成。山包之间夹着小山谷,既然小山包上树林如此茂盛,想必山谷中必定有水源。不过世间上造化神功本来就不是人所能想到的,陈禺虽然见此奇景,但也没有过于激动。

两人再纵马跑了小许,只见一条小溪从小山谷中流出,遥遥望去依稀见到山谷中有些楼宇村落。陈禺心下奇道:“谁人住在这些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地方?”

但随着二人再走近时,陈禺就更奇怪了。原来这些亭台楼宇,从建造规模和手工来说,都绝非凡品,根本就不是大户人家所能建造,根本上可以说得上就算是王侯将相,若不是处于极盛的太平时期,也不可能建造出这样的建筑群。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地方是这片殿宇群似乎在修建后就荒废了。规模是是没得说,建筑构思也是没得说,檐角雕工更是没得说,但落漆也是没得说,因此而生的荒凉之意也是没得说。若不考虑大军带着一众物资和俘虏行军慢,此处也是长城之外,两三天的马程。但为何从没有记载过有这处神奇的地方?陈禺苦思不出它来历,只是想起一句宋词。“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是了,刚才还在想谁会住在这里,现在看来此处早已没人住了,但老将军带我来此处作甚呢?”

想到此处,不觉一抬头,只见头顶不知何时来了一片乌云,再向远方望去,这片乌云延绵至天草相接处,似乎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临。陈禺望向老将军……

老将军此时也抬头望着乌云:“这种天气虽然在草原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见过。快!我知道前面有一处躲雨的地方。”说完一催马,顺着两旁杂草丛生的旧路跑去,陈禺也纵马跟着。不多时,已经有星点冰冷的雨水打到面上和手上。

竟然在这处废弃的殿宇群落之前,有一个驿站,里面明显有灯光射出,此处竟然真的有人住?陈禺大奇。

二人一到驿站,就先后翻身下马,一个上了年纪的驼背小二出来为二人把马牵走,二人快步走入驿站大堂。

进了大堂,陈禺打量了四周,发现这个大堂大得出奇,似乎四面的石墙后面才是实实在在的两层建筑。而这个大堂,本身是四面建筑中间的院落,但有人在建筑顶上,用巨木造梁,硬生生的架起了一个大房顶,这个房顶只留中间一处空位,形成一个天井。天井中正好有一个水井,水井上连同遮挡,摇柄,绳索,挂桶一应俱全。天井中只有这一个水井,但大堂中却还有一个水井在大堂的西北角。在大堂一进门的右方有人围了一方柜台。其余地方整齐的放着十四张大桌子,大桌子四边都放着长条凳,桌面上有筷子筒等一系列用品。与其说是一个驿站的大堂,不如说是一家客栈。陈禺依旧疑惑,按照这个大堂的摆放,十四张大台,每张大台坐八个人,算上来,这店一次可以接待一百一二十人。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哪里有那么大的生意。

一个老人正在柜台边上,一见老将军进来,立即笑起来,“原来是老军头啊,听说早几天你打胜仗了,怎样?想过来吃酒,贺一贺那天的威风?”

老将军心下惊奇,消息传得好快啊,面上却陪笑道,“哪里!哪里!只是捡回条老命,特地来压压惊!压压惊!哈哈!”

说着就把陈禺带向大堂东北角靠边的一张桌子走去。两人一坐下,就有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妞来,端着盘子过来,盘子上放着一些木碗木碟,还有一些酱花生,和酱黄豆等小菜。

刚才那个老掌柜,拿着两壶酒,两个杯子过来,把杯子放在老将军和陈禺身前,两壶酒放在桌子中间。

老将军拿起其中一壶先给陈禺斟满了,再给自己斟满,说:“能见到陈公子这样优秀的才俊,确实是人生有幸啊!”

陈禺闻到杯中的酒透着杏花香气,又是一奇,这样奇怪的地方,为何有这样美味的酒?

只见老将军刚说完,就对自己一举杯。陈禺连忙也拿起酒杯,和老将军一对,两人仰头干尽,然后大家亮出酒杯,哈哈大笑。

老将军继续说,“早上听闻陈公子说原来,是在南海广州路,后来又为何拜师琉球。早前也听人讲过,陈公子一生充满故事,老夫不才,想问一句,像陈公子的这样的人,一生必然有大抱负,能否告知一二让老夫开开眼界呢?”一边说,一边又帮两人斟满。

陈禺略一沉吟,便回答:“我在南海的时候,宗族前辈,都教我们驱除鞑虏,光复汉室。后来拜入琉球慕容门下,那时候已经知道红巾军起义,后来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等人陆续登场,看来驱除鞑虏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了,就专心读书练武。琉球偏远,常被倭寇骚扰,当时众师兄弟和我都有想平定倭寇,还海路一片和平。我来倭寇趁我师傅和大师兄,大师姐外出之时,三师兄带,四师兄,石大哥,和我,及一众外门弟子及乡勇与倭寇一战,方知平寇之艰难。”

说到此处,陈禺长叹一声,“那也我连斩倭寇三个高手,最终也力竭,被打下大海,本来也是必死直认,后来听人说,是巨鲸和海沙两派有船经过把我救上。”说完陈禺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老将军一边给陈禺斟酒,一边问道:“为什么说是听人说呢?”

陈禺说:“我落水后已经晕去,醒来时已经在毫州,那时侯躺在城中一郎中家里,郎中收了两派的钱银,把我治好,后来我欲找路回琉球,却发现面对茫茫大海毫无办法。而两派所赠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几。正好碰上,徐将军的部队北伐,我便从军去,讨碗饭吃。”

老将军叹道:“原来如此,听说陈公子受过高手指点,在军中应该屡立奇功吧。”

陈禺道:“奇功确实没有,我们我们营也确实经历过几次交兵,杀敌的事情,也试过,每次能够全身而退,而且基本完成军令,其实已经很满足了。谁料到了大都城外,大病一场,部队不得不放下我。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停了停,又接着道:“后来公主问我,能否用胸中所学,帮助部落发展,我想武术强军,器械制造,我还是能提供一定帮助的,所以就提出了我的想法,未来或能帮助。”

老将军听了,点头道:“不想陈公子如此热心肠,不过如果真放到两百年之前。凭陈公子的热血侠义,碰上老朽这副老骨头,只怕就是一剑劈来了”,说完哈哈大笑,“敬一杯我们所在的时代,否则我是绝无可能和陈公子饮这一杯。”

陈禺一愣,二百年前,宋金大战,两地人民更有深仇大恨,自己刚才还说,从小就立志要驱除鞑虏,现在面对的就是当年逼赵宋南迁的金国后人。但见老将军酒杯已经递过来,只好尬笑把杯伸出准备碰杯。

老将军说:“今日你我对饮,须知二百年前,你我先祖或许都在沙场上拼杀。今日徐达和王保保杀得昏天黑地,不知二百年后,他们的子孙后人可有机会,对饮一杯浊酒?”然后才和陈禺碰杯,酒杯一碰,两人再一饮而尽。

此时,驿站外早已下起了倾盆大雨驿站的大堂很大,只有中间的地方雨水通过天井而下,落到水井旁边的麻石地上,雨水在麻石缝中渗了下去,不知是不是这座驿站最早设计时就已经考虑好的布置。

在两人看去,就如同挂起一道水晶帘一样,被后方的灯光照亮。两人观看了一阵,也用筷子夹了些花生,酱黄豆吃。

忽然,老将军转头问陈禺:“陈公子啊,有一件事情,老夫非常想问你,我想公主也非常想问你,只是觉得很难开口。”说着,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继续说到:“如果陈公子觉得老夫唐突,请陈公子莫要介怀。”

陈禺一举杯,说:“老将军言重了,有何难事?还请老将军告知,只要有用的着地方,定当全力以赴”。说完一饮而尽

老将军:“好!好!好!陈公子快人快语,老朽也不顾面皮了。老朽是想问,陈公子是否愿和我们公主结为八拜,拜公主为姐姐?”

陈禺又是一怔,觉得好像在哪里不对,但又一时说不出。为什么我听见和公主结成姐弟,不觉得开心?是因为我不想公主结成姐弟?难度,我是想,我是想……仔细一想,自己宗族虽然是地方大族,但门庭毕竟已经冷了,虽然拜入名人门下,但毕竟所学有限,更无寸功。门第之事,自己虽然不解为何世人如此看重,但毕竟这是人所共识,再者公主是怎样想的自己全然不知。忽然又想起那天公主在自己耳边说的金文,自己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可能是什么大事。一时间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老将军。

老将军微笑看着陈禺,缓缓地帮陈禺斟满酒。

陈禺看着老将军慢慢斟酒,真希望斟得慢一点,让自己想想如何回答。

老将军叹曰:“我等先祖随完颜阿骨打,与大辽作战,之后先祖有伤回海西河,后来也没有南下中原,所以我们两族虽曾有深仇,但我们两家则没有仇恨。陈公子请不要多心。”说着把杯一递出作碰杯之状。

陈禺只好也把杯伸出去,心道我所忧者不是,两家之仇恨,而是我确实不想和完颜嫣结为姐弟,但要把理由说出来,自己好像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持自己理由得根据。

就在这个杯准备相碰的一刻,忽然听见一道白光,让人眼睁不开,然后是一阵响雷,竟然震出一身冷汗。电闪雷鸣过后,两人视觉和听觉一时间还未缓过来,却看见窗外人影闪动,大门又一阵阵震动。似乎有人在外面敲门。

老掌柜到门前拉起门闩,打开大木锁,门立即被劲风吹开,门外几个人从外扑倒摔入门内,和老掌柜撞了的个满怀。门外马上有人扶起老掌柜,又有人去拉门,众人齐心协力才顶着风把被风吹开的大门关上,架上门闩。这一番动作过后,众人都累得坐到地上,看他们个个身形矫健,但也累成这样,可见他们也是赶了很长得路。

老掌柜虽被一撞倒地,但似乎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事情,马上起身,叫来刚才老将军和陈禺牵马的驼背小二还有那个胖妞,一起在大堂的另一边,架起火盆,烧上火。还在火盆旁边搭了几个木架。

刚才进来的众人中带头的那个汉子,向陈禺这边看过来,见是两个男人,于是就叫其余的人脱下湿衣服,挂在几个大木架上烘烤。

此时,老将军已经数清楚,来人一共六个,都以刚才发号命令的大汉马首是瞻,现在五人依言照办。而老掌柜也拿出六个酒瓶,还有六个杯子出来杯子,六人拿走酒瓶,把杯子还给老掌柜,还吩咐了几句。

老将军本来正和陈禺说话,被这件事情横加打断,现在回头来正想和陈禺继续。却见陈禺此时的手指在沾酒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明”字,一个“常”字。老将军稍一沉吟,小声惊问:“明军常遇春?”陈禺轻微地点点头。

老将军见陈禺背对着那六人,忍不住问,“你是怎样知道的”。

陈禺道:“在军营中,我知道常将军经常和这几兄弟外出,他们之间的称谓也相同”。

老将军正想问,“那他们现在来这里是为何?”但话到嘴边,一见陈禺凝神静气的样子,知道他正竖起耳朵偷听对面谈话。

不久,就见陈禺的额头开始拧起来,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老将军竟也随着陈禺的面色变得满腹疑团。忽然陈禺抬头,似乎正准备对老将军解释,又听见,大门被人在外“碰”“碰”得敲起来。大堂内众人不觉抬头向大门望去,正在此时,大堂一片白光,突如其来,紧接就是如山崩一样得一连串巨响,震得人心脏剧跳,身起鸡皮。六人中跑出两个大汉,去搬门闩,开大门。

这次两人有经验了,搬开门闩时,开门时先用身子倚住大门,门闩搬开后,再慢慢退后。这次从门外只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总角少年,一个是佝偻老妇。

老将军暗自奇怪,此处地处偏远,自己和陈禺骑马,估计那边常遇春六人也有骑马,才能来到这里,这个老妇和少年又是怎样走到这里来的?转眼望向陈禺,此时陈禺面色凝重,见自己望过来,就做了两个口型“高手”。

老将军心下骇然,高手?什么高手?这对老妇和少年是高手?若非老将军早知道知道那晚陈禺三招擒下纹清,也是少见的武林高手,是断然不信陈禺的这番话。但考虑老妇和少年的种种怪异,也不得不暗自警戒起来。好像正是自己提升警戒的一刻,老妇一对如电光一样的眸子忽然对向自己这边,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和寒意从心底而发。

开门的两个大汉好像没有注意这些事,一个用力把门关上,带上门闩。另一个帮老掌柜拿出另一个火盆,把木架架起,放入木炭,给老夫人烤火。

老妇人拍拍这大汉的肩膀,连说,“小伙子,你人真好”。

此时刚才那个胖妞已经从厨房搬出一大盘肘子,放到六个大汉身前,常遇春摆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大汉从盆中拿出一块,送到那少年和老妇面前,那少年连声道谢。

少年把肘子肉撕开,把一块递给老妇,老妇接过肉块,又朝陈禺和老将军这边看了看。

老将军正要开口,却见陈禺对他摇摇头,表示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老掌柜已经把一壶茶两只茶碗放到老少二人的桌面。

陈禺忽然转身望向老少那张桌子,然后立即回身望向老将军,满脸皆是惊异之色,进而低头看着桌子,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老将军大奇,从未想过陈禺也有这种惊异的表情,难道让他发现了什么事?

此时又是一个惊雷,陈禺和老将军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扇大木门。第一次惊雷,进来了常遇春六人,第二次惊雷,进来了这对神秘老少高手……不过第三次惊雷后,倒没人来敲门。

显然这对老少,不是凭空而来,他们的出现,到底是好是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