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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异动警蜀地,金器铸就寻归途

一、蜀星渐暗夜惊心,怪雾频生扰王城

西周初年,成都平原上的金沙王城正是一派安稳景象。岷江的水滋养着两岸的田地,族人们春种秋收,靠着肥沃的土地过得衣食无忧。王城西北角的观星台,是整个族群的“眼睛”,这里住着负责观测天象的星象官和他的两个徒弟。星象官姓柏,大伙儿都叫他柏老,头发胡子全白了,背有点驼,但一双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这辈子就干一件事——每晚盯着天空记星象。

在金沙族人心里,夜空中最神圣的就是“蜀星”。这颗星位置固定,常年亮得耀眼,族里的老人说,那是古蜀祖先的魂魄变的,时时刻刻看着子孙后代。不管是打猎遇着麻烦,还是种地盼着好收成,族人都会抬头对着蜀星念叨几句,心里就踏实。柏老每晚观测,最看重的也是这颗蜀星,记录的星象图上,蜀星的位置总是用朱砂标得格外醒目。

可这年入秋以后,怪事开始发生了。柏老先是发现蜀星的光弱了点,起初以为是云层挡着,没当回事。可连着十几天,每晚天气都晴好,蜀星的亮度却一天比一天暗。原本在满天繁星里一眼就能找到的亮星,慢慢变成了一颗昏沉的小光点,到后来,要是不仔细瞅,根本看不见。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柏老拿着这半个月的星象图,手指都在发抖。两个徒弟也慌了,大徒弟连忙翻出往年同期的记录,对比之下,更是心惊——往年这个时候,蜀星正是最亮的时候。“师傅,这会不会是……祖先有什么话要对咱们说?”小徒弟怯生生地问。柏老重重叹了口气:“蜀星是族群的命星,它这么反常,怕是王城要遭难了。”

这话还没来得及上报,更可怕的事就来了。王城周边突然冒出了怪异的浓雾。这雾跟清晨的薄雾完全不一样,来得毫无征兆,往往是中午刚过,白蒙蒙的雾气就从河边、山林里涌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把整个王城裹得严严实实。而且这雾特别沉,一待就是两三天,风都吹不散。

浓雾一笼罩,族人的日子彻底乱了。猎户们上山打猎,走了几十年的路,如今几步之外就白茫茫一片,好几拨人都在山里迷了路,靠着吃野果喝泉水才撑到被人找回;农夫们更发愁,田里的水稻刚抽穗,被浓雾一闷,叶子慢慢发黄,大片大片地往地里倒,看着就让人心疼;就连王城内部,族人出门办事都得拉着绳子,不然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家了。

家里的老人更是天天唉声叹气,说这是不祥之兆。孩子们吓得不敢出门,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大人的胳膊。往日里热闹的王城,如今到处都是愁云惨雾,集市上的摊位少了大半,族人碰面,也只是摇摇头,没心思说话。柏老再也坐不住了,揣着这一个月的星象图,连夜就往大祭司鱼凫的住处赶。

二、宗庙占卜解天意,祖先警示失指引

鱼凫祭司是金沙王城的主心骨,不仅管祭祀,族里大小事拿不定主意,都得找他。他住的地方就在宗庙旁边,一间简朴的茅草屋,屋里摆满了祭祀用的礼器和古老的竹简。柏老赶到时,鱼凫祭司正在点灯看书,听说蜀星和浓雾的事,当即就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得很。

“走,去宗庙占卜。”鱼凫祭司二话不说,拿起祭祀用的玉璋,就往宗庙走去。消息传得飞快,等两人到宗庙时,不少族老和青壮年都已经赶来了,宗庙门口挤满了人,大家都想知道,这接连的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沙王城的宗庙建在王城正中央,是用巨大的青石板砌成的,里面供奉着祖先的牌位,还有历代传下来的青铜礼器,平日里庄严肃穆,只有重大仪式才会开门。鱼凫祭司走进宗庙,先是净手焚香,然后换上了华丽的祭祀长袍——袍子上绣着日月星辰,腰间挂着贝壳串成的配饰,走路时叮当作响。

占卜用的是族里最古老的龟甲占卜法。鱼凫祭司从神龛上取下一块打磨光滑的大龟甲,放在宗庙中央的青铜鼎下,鼎里烧着炭火,龟甲在火上慢慢受热,发出“噼啪”的声响。周围的族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那块龟甲,连大气都不敢喘。柏老站在一旁,手心全是汗,心里默默祈祷。

烧了约莫一刻钟,鱼凫祭司示意徒弟把炭火撤了,小心翼翼地拿起龟甲。龟甲表面裂开了一道道纹路,有的直,有的弯,这就是祖先给的“启示”。鱼凫祭司捧着龟甲,眯着眼睛看了很久,眉头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又舒展开。族人们的心跟着七上八下,终于,鱼凫祭司转过身,对着众人开口了。

“祖先显灵了,”他的声音洪亮,在空旷的宗庙里回荡,“蜀星暗淡,浓雾频发,不是天灾,是警示!祖先在说,我们族群这些年,渐渐失了天地指引,忘了顺应自然的道理!”

族人一听,都愣住了。有人忍不住问道:“祭司,我们天天种地祭拜,怎么就失了天地指引了?”鱼凫祭司指着外面的田地说:“这些年族群壮大了,有些人贪多,把山脚下的树林砍了开荒,河里的鱼不管大小都捞,看似收成多了,实则坏了天地平衡。祖先看在眼里,才降下警示,提醒我们回头。”

大伙儿听了,纷纷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确实,这几年日子好了,有些老规矩慢慢就没人提了。“那祭司,我们该怎么办啊?”有人着急地问。鱼凫祭司举起龟甲,指着上面一道清晰的纹路说:“祖先已经指了明路——依照星图,铸造一件‘通星之器’。这件器物能沟通天地,连接祖先,只要铸成,浓雾必散,蜀星必明,族群就能重归正途。”

这话一说,族人们顿时燃起了希望。“只要能渡过难关,让我们做什么都行!”人群里有人大喊,其他人纷纷附和。鱼凫祭司点点头,当即下令:“明天就组织人手,去金沙江畔开采黄金;同时召集族里最好的工匠,准备打造通星之器!”

三、金沙江畔采真金,匠人群聚备铸器

要铸通星之器,首先得有好材料。鱼凫祭司说了,黄金至纯至阳,能承接星光,是打造器物的最佳选择。而金沙王城附近的金沙江,自古就盛产沙金,这也是王城名字的由来。往年汛期过后,族人偶尔会去江边捡些零散的金粒,用来做小首饰或者祭祀用的小件,可这次要铸大件器物,得大量黄金,必须专门组织开采。

负责开采的是族里的壮汉石奎,他力气大,常年在江边劳作,熟悉江里的情况。鱼凫祭司给了他三十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还赐了一面青铜令牌,让他全权负责。出发前,鱼凫祭司在宗庙举行了简单的送行仪式,给每个人都递了一杯祭祀过的米酒,叮嘱道:“这黄金是族群的希望,你们一定要小心,平安归来。”

开采的日子格外辛苦。石奎带着队伍在江边搭了临时的茅草屋,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干活。开采沙金全靠力气和耐心,大伙儿先用木铲把江边的泥沙挖起来,装进竹编的筛子,然后扛到水里,反复摇晃淘洗。泥沙被江水冲走,留在筛子里的,就是那些金灿灿的金粒和细小的金片。

江风一吹,脸上、身上全是沙土,太阳一晒,皮肤都晒得黝黑脱皮。可没人叫苦叫累,大伙儿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有时候筛子里出现一块稍微大一点的金块,所有人都会围过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放进专门的木盒里,像宝贝一样护着。石奎每天晚上都会清点黄金,看着木盒里的金子一点点增多,心里越来越踏实。

族人们也记挂着开采队,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带着粮食、水和草药去江边探望。妇女们缝了结实的衣服,孩子们采了新鲜的野果,送到开采队手上。石奎每次都让来人带话回去:“放心,我们一定采够黄金,不辜负族人的期望。”就这样,整整一个月,开采队在江边日夜劳作,终于凑够了铸造所需的黄金,浩浩荡荡地回了王城。

与此同时,召集工匠的工作也顺利完成。这次被选中的,都是族里顶尖的好手,领头的是老铁头,年过六旬,一辈子打造过无数青铜礼器和金器,手上布满了老茧,经验丰富得很。还有擅长锤揲工艺的李三郎,他的手艺是祖传的,能把金属敲得薄如纸片;另外还有专门雕刻纹饰的巧手阿木,刻出来的纹路又细又匀。

鱼凫祭司亲自把工匠们召集到宗庙,给他们讲解通星之器的要求。他让柏老拿出星图,指着上面的星轨说:“这件器物要做成喇叭形,跟着星轨的弧度来,喇叭口要宽,能汇聚星光;顶部要留一个菱形穿孔,位置必须和蜀星在星图上的位置分毫不差。”他顿了顿,又强调:“器物要做得薄,薄如蝉翼,这样才能更好地折射星光。”

老铁头拿着星图,反复看了好几遍,点点头说:“祭司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件器物做好。不过要做到薄如蝉翼,只能用锤揲之法,这活儿费时间,也费心思,得慢慢来。”鱼凫祭司说道:“不着急,精益求精最重要。工坊就设在宗庙旁边,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很快,宗庙旁边就搭起了临时工坊,里面支起了熔炉、砧板,摆上了大小不一的锤子、刻刀。工匠们先把开采回来的黄金熔化,去除里面的杂质,做成一个个厚实的黄金粗坯。工坊里每天都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深夜,那声音在王城上空回荡,成了族人们最安心的旋律。

四、锤揲精雕细打磨,星引金喇叭现世

打造通星之器的核心工序,就是锤揲。所谓锤揲,就是把黄金粗坯加热变软后,放在特制的青铜砧板上,用不同重量的锤子,一点点敲打,让黄金慢慢延展、变薄,最终变成想要的形状。这活儿看着简单,实则是个技术活,力道大了,黄金会裂开;力道小了,黄金不变形;力道不均匀,器物就厚薄不一,没法折射星光。

这道关键工序,自然落在了李三郎身上。他先把黄金粗坯放进炭火里加热,等黄金变成暗红色,就赶紧取出来,放在砧板上。他拿起一把小巧的铜锤,先是轻轻试探着敲打,感受黄金的延展性。一开始,敲打声很慢,“咚、咚、咚”,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同一个位置。随着黄金慢慢延展,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锤子敲击的声音也变得清脆有节奏,“叮叮叮、当当当”,听得人心里发颤。

老铁头在一旁盯着,时不时提醒一句:“左边再敲薄点,喇叭口的弧度要再圆润些,跟星图上的轨线对上。”李三郎点点头,立刻调整力道。有时候敲得太急,黄金边缘出现了细小的裂纹,他就赶紧停下来,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再重新加热敲打。就这么反复琢磨,光是锤揲这一道工序,就用了二十天。

原本厚实的黄金粗坯,渐渐变成了薄如蝉翼的喇叭形。拿在手里,轻得几乎没重量,对着光一看,黄金表面光滑如镜,能清晰地照出人的影子。族人们路过工坊,看到这半成品,都忍不住惊叹:“这手艺太神了,这么薄的金子,竟然没碎!”

锤揲完成后,就轮到巧手阿木上场,雕刻星轨纹路。他把柏老画的星图铺在桌上,用细针在黄金喇叭上轻轻画出轮廓,然后拿起特制的细刻刀,一点点雕刻。星轨的线条要流畅,每一颗星星对应的小点要圆润,不能有丝毫偏差。阿木的眼睛离黄金只有几寸远,刻一会儿就揉揉眼睛,生怕出错。老铁头在一旁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他。

雕刻完纹路,就是整体打磨。工匠们用细砂纸和鹿皮,小心翼翼地擦拭喇叭的表面和边缘。既要把刻好的纹路打磨得更清晰,又要保证黄金表面的光滑度,不能留下一点划痕。这道工序又花了五天,打磨好的金喇叭,在光线下闪闪发光,刻上去的星轨纹路就像真的星星嵌在上面,格外好看。

最后一步,是钻顶部的菱形穿孔。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位置必须精准对应蜀星的位置。柏老亲自来到工坊,拿着星图,在喇叭顶部用朱砂做了个标记。老铁头屏住呼吸,拿起特制的细铜钻,慢慢往下钻。黄金质地软,钻的时候必须稳,稍微一晃,孔就歪了,整个器物就废了。工坊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所有人都盯着老铁头的手。

“噗”的一声轻响,细钻穿透了黄金,一个规整的菱形穿孔出现在喇叭顶部。大伙儿凑上前一看,穿孔的位置和星图上蜀星的位置分毫不差,大小也刚刚好。老铁头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成了!终于成了!”

当这件完整的金器摆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看呆了。它通体金黄,喇叭口宽阔,喇叭身刻满了流畅的星轨纹路,顶部的菱形穿孔小巧精致,系上红绸后,更添了几分神圣。拿在手里对着阳光一吹,能发出清亮的声音,阳光透过金器,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鱼凫祭司走上前,亲手接过金器,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宣布:“这件通星之器,就叫‘星引金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