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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hp德拉科马尔福的小狐狸 > 第150章 不理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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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做出顺从的姿态,应下了那为期一周的禁闭惩罚。但在那看似屈服的表象下,一丝不甘和更深的算计仍在涌动。就在我以为这场交锋已经以我的彻底失败告终,准备转身离开时,我抬起眼,用极轻的、几乎是自言自语般的音量,却又确保他能清晰地听到,喃喃道:

“可是……” 我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无辜和狡黠的神情,目光再次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我快猜到了呢。”

这句话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下,却带着挑衅的重量。我在暗示,关于他和哈利之间那复杂纠葛的真相,我并非一无所知,并且正在接近核心。

紧接着,不等他因这话而可能升起的怒意完全爆发,我迅速抛出了另一个筹码,语气变得稍微明朗了些,带着点“提醒”的意味:

“还有,邓布利多教授……不是让你多多‘关照’我吗?” 我故意在“关照”二字上加了微妙的语气,让它听起来既可理解为监视,也可理解为保护。“现在时机正好,不是吗?”

我这是在提醒他我们之间存在的、由校长间接促成的特殊联系,甚至带点恃宠而骄般地暗示,这次禁闭或许可以成为这种“关照”的一部分——虽然是以一种我绝对不喜欢的方式。

但最后,我话锋又是一转,脸上恢复了那种令人捉摸不定的平静,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耐心和笃定:

“不过,我也等得起。”

这句话像是在说,我不急于在这一刻就得到所有答案;也像是在宣告,我对解开他身上的谜团有着长久的兴趣和耐心;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宣战——这场关于秘密和真相的博弈,远未结束。

说完这些,我不再给他任何回应或进一步斥责的机会,微微欠身,姿态重新变得符合礼仪:

“那么,明晚八点,我会准时到的,教授。”

然后,我转身,步伐比进来时沉稳了许多,径直走向门口,拉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灵狐的光屑在我肩头微微闪烁,似乎也因为我最后这番大胆的言行而心有余悸。

我知道,我刚刚在悬崖边又跳了一支危险的舞。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可能让斯内普教授对我的警惕和恶感更深。但“我快猜到了”和“等得起”这两句话,就像埋下的两颗种子。它们会在斯内普教授的心里生根发芽,让他知道,我这个来自东方的“问题学生”,不仅麻烦,而且执着,并且正试图将他也纳入我的“观察”范围。

这场较量,远未到终局。而禁闭的一周,或许会提供新的、意想不到的观察机会。毕竟,近距离的“劳动服务”,有时比远距离的猜测,能发现更多细节。

我轻轻带上斯内普教授办公室那扇沉重的木门,将室内凝滞的、混合着药材与怒意的空气隔绝在身后。走廊里相对明亮的光线让我微微眯了下眼,但比光线更清晰的,是脑海中反复回放的、刚才斯内普教授在我最后那几句话出口时的表情。

尽管他控制得极好,几乎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但那瞬间……哦,那瞬间他眼中迸发出的东西,真是……精彩绝伦。

那不是普通的愤怒,那是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东西,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的毒蛇,竖起了全身的鳞片,毒牙隐现,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用最致命的方式让我闭嘴。那眼神里翻滚着的,是毫不掩饰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

“仿佛要杀了我呢……” 我低声重复着这个认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些,仿佛刚才不是从一场危险的审判中逃脱,而是欣赏了一场绝妙的演出。

“哎呀,” 我忽然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做出一个略带懊恼的表情,自言自语地纠正道,“不对不对,我怎么能这样想呢?太不礼貌了,太不斯莱特林了……”

但这刻意的“纠正”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心底那股因为窥见他人剧烈情绪波动而产生的、混合着危险和兴奋的战栗感,如同最上瘾的毒药,让我浑身细胞都在叫嚣。

灵狐似乎感受到了我情绪的起伏,光屑在我肩头快速闪烁着,从担忧的暗色转变为一种带着好奇和一丝被感染的兴奋的亮黄色。

我慢慢沿着走廊往回走,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冰冷的石墙,内心的期待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可我好期待明天晚上啊……”

这一次,我没有再掩饰。声音很轻,却带着毫不掺假的、纯粹的期待。

禁闭?惩罚?不,那将是我近距离观察那条“毒蛇”的绝佳机会。在他自己的巢穴里,在他不得不忍受我存在的时间里。他会如何“关照”我?会用什么样的魔药材料来折磨我的耐心?又会在我那些或许不经意的、或许故意的注视下,流露出多少他平日里死死压抑的情绪碎片?

一想到这些,之前因为欢欣剂和应对斥责而产生的疲惫与窘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挫折感被一种新的、更具吸引力的“游戏”所取代。

斯内普教授,你等着吧。这场你单方面宣布结束的对话,在我这里,才刚刚拉开序幕。明晚八点,我们……地窖见。

我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脚步轻快地融入霍格沃茨傍晚走廊流动的人群中,仿佛只是一个刚结束普通谈话的学生。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关于明晚的剧本,已经写满了充满兴味的注脚。

那种混合着兴奋与猎奇感的期待,如同缓慢燃烧的炭火,在我胸腔里煨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七点五十分,我站在了斯内普教授地窖办公室那扇熟悉的、阴森的木门前。

心跳比平时略快,但并非源于恐惧,而是一种即将揭开谜题、踏入“舞台”的跃跃欲试。我仔细整理了一下袍子,确保自己看起来无可挑剔,至少在外表上维持着斯莱特林应有的体面。灵狐安静地伏在我肩头,光屑呈现出一种稳定的、略带警惕的莹白色。

八点整,一秒不差。

我抬起手,没有犹豫,敲响了木门。力道适中,既不显得急切,也不显得怠慢。

门内立刻传来那声低沉的、仿佛永远浸透着不耐与冷意的回应:“进来。”

我推开门。

办公室内的景象与昨日并无二致。昏暗,被各种魔药材料和器具占据,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熟悉的、复杂的药材气味。壁炉的火光跳跃着,在斯内普教授蜡黄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他依旧坐在那张巨大的书桌后,但今天,他面前摊开的不是书本,而是一堆看起来极其麻烦、形态各异的魔法植物根茎和几把闪着寒银光、造型特殊的小刀、镊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硕大的、空着的石臼。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黑色的眼眸低垂着,专注于手中正在处理的一截布满瘤节、渗出些许紫色粘液的根茎,用一把薄如柳叶的小刀,极其精准地剔除着不需要的部分。他的动作流畅而稳定,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

“关上门。”他命令道,声音平淡,没有任何额外的情绪,仿佛我只是一件按时送达的、需要处理的物品。

我依言反手关上门,将走廊的光线与声音隔绝在外。室内只剩下壁炉的噼啪声、他手中小刀刮擦根茎的细微声响,以及我们两人的呼吸。

我站在原地,没有主动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工作。这是一种无声的观察,也是一种试探——试探他是否会立刻分配任务,或者是否会先进行一番“开场白”。

他依旧没有抬头,直到将手中那截处理好的根茎丢进旁边的石臼,才用那冰冷的、毫无波澜的语调说道,依旧没有看我:

“你的任务,是处理那些,”他朝着桌角那堆看起来更加杂乱、甚至有些还在微微蠕动的根须抬了抬下巴,“剥离所有外皮,剔除任何带有杂色或异状的部分,只保留最核心的、色泽纯净的纤维。用那边的工具。”他示意了一下另外几把看起来更钝、更不易操作的青铜小刀和一把骨质镊子。

“要求是:完整,无损,纯净。”他终于抬起眼,那双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锁定在我身上,“任何失误,导致的材料损耗,都将计入你的……‘表现’评估。开始吧。”

没有多余的斥责,没有关于昨日交锋的提及,只有清晰、冷酷、要求苛刻的任务。这反而比预想中的咆哮更让人感到压力。他将我置于一个需要极度专注和精细操作的环境中,不容许任何分心,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压制和折磨。

但我心底那丝兴奋并未熄灭,反而更甚。

“是,教授。”我平静地应道,走到桌角,拿起那把看起来就不好用的青铜小刀。

游戏,开始了。我倒要看看,在这沉默的、充满药材苦味的炼狱里,能挖掘出多少有趣的“细节”。我拿起一根仍在微微抽搐的、带着泥土气息的根须,感受着那粗糙粘腻的触感,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极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