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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依依不敢违拗,乖乖将自己的粒粒递给旁边的佣人,转身去了洗手间。

很明显,司昀昀一来,申依依在老太太跟前的“宠儿”地位,已然不复存在了。

连一生还以为司昀昀用了超能力去意念操控,悄悄挨近她身边问是不是。

“怎么会?”昀昀否认他的猜想,“那种时候,我哪还想得起用这费脑子的超能力呀?我也感到很意外很开心呢~”

昀昀又嘻嘻一笑:“原来姥姥这么疼我!”

连也为此高兴,小声道:“那这样就太好了,只要申老夫人爱你,问题就简单得多了。”

两人说完话之后,司昀昀又望向她那位慈眉善目的姥姥。

姥姥根本不像她从前想象的那般薄情寡义,更不是重男轻女的封建长辈。

她和妈妈一样,都是真心待她好的亲人。

想来,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只在舅舅一人身上。

司昀昀又瞄向舅舅申一惟,申一惟立刻察觉到被注意,举目看过来时,却只是不以为意地抿了口红酒,眉梢一挑,笑容多呈嚣张,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欠打表情。

司昀昀登时恼火,暗自想用意念操控舅舅,让他当众出丑,可对方的能量场明显比自己强,她压根就攻不破那道内心防线,只能对着他吹头发瞪眼睛。

这正憋着一股火呢,申依依回来了。

她刚坐下,心里那句骂司昀昀的“矮冬瓜”就立即被司昀昀奇异的超能力所感知到。

“八婆!你还敢贬损我?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司昀昀在心内暗暗较劲。

此时姥姥对她开口笑言:

“昀昀啊,今日晚上这顿盛宴,是专门为你接风而做的,你能来姥姥这儿,姥姥打心底里欢喜,你可要好好品尝姥姥家的饭菜啊,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如有不合适,她必调整家中菜单。

双双就是一个挑食的闺女,老夫人不晓得外孙女是不是也是,如果是,她也会一样溺爱她的吃食。

司昀昀笑着,先朝着姥姥点了一点头:“多谢姥姥款待,这些菜我都很爱吃。”

说着便端起面前的酒杯:“我敬姥姥一杯。”

申文杰瞧见她只浅浅抿了一口,便笑着打趣:“表妹,这可不成啊,敬酒哪有只沾沾唇的道理?得一饮而尽才像样嘛。”

司昀昀的脸上已经因为这一点点的酒而泛起了小小的红晕,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不会饮酒,我的酒量很差劲,我是怕我饮醉了会闹出笑话来。”

申珊琪又一白眼,她不会喝酒?谁信啊?申依依再做作也是能喝上几杯的,司昀昀装纯也挑个适当的情形吧?

老夫人并不计较,面上依旧温和笑意:“不妨事的,敬酒本身是图一个真心诚意,昀昀的心意到了就行。”

亲孙女申珊琪于是拖起长音,怪腔怪调道:“奶奶,你的气度可真是宽厚啊~”

老夫人亦不作理论。

申珊琪却回头看向小表妹司昀昀,眼神直勾勾地盯过来。

司昀昀也不惧,对视过去,瞬时读到她的内心所想:

“今晚桌上的菜还多一道呢,多你这道‘零波排骨’!”

居然讽刺自己的身材?这比侮辱自己人格还要严重!

司昀昀握紧拳头,歪起小嘴,怒眼如火烧:

“好,申珊琪,我就先拿你开刀!”

超能力啊超能力,快快发挥出你的巨大潜力!

申珊琪这时预备吃只基围虾,手中的筷子刚要碰到面前盘子里的白灼基围虾时,那一盘原本静躺着的虾猛地动了——

它们即刻间就都活了过来,一个二个挺动虾身、歪起虾头,瞪着两只黑不溜秋的绿豆般大的圆眼睛牢牢勾望住她,紧接着虾声纷纷扰扰而起:

“吃我们?”

“你要吃我们?”

“胆大包天!”

“你敢动嘴试试?”

“来啊,吃一个看看!”

……

申珊琪当即“呀”地一声,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她急忙摇摇头,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朝那盘虾看去,基围虾仍老老实实地卧在白瓷盘里,红亮亮的壳泛着油光,哪里有半处活过来的样子?

“不舒服吗?”哥哥申文杰见状,关切地问了句。

“啊,没有。”申珊琪定了定神,只当刚才是自己眼花耳鸣,重新拿起筷子要去夹虾。

可手腕刚弯到一半,那一盘子的基围虾突然齐刷刷地扬起虾头,攒足了力气,猛然向她震喝一声:

“还敢来!!!”

“啊!”申珊琪吓得又掉了筷子,惊慌失措地指着那盘虾,声音都发了颤:“盘子中的基围虾没熟透吧?生得要死!谁做的?”

申文杰瞧着情绪异常的亲妹妹,只觉得她今天格外古怪:“你眼花了吧?这虾熟得不能再熟了。”

说着,他随手夹起一只,送进嘴边。

只见他牙关轻错,“咔”地嗑开虾背,舌尖一卷、齿间一捋,整条红白相间的嫩滑虾仁便滑进嘴里,空虾壳则轻巧地落进骨碟,这是他的独门绝活。

可看在申珊琪眼中,哥哥明明是在咀嚼着活虾,那只基围虾还在哥哥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类人的悲鸣声,在安静的席间过分瘆人。

但是满桌的人都神色如常,只有她自己被吓到魂不守舍,申珊琪不由得心里打鼓:“难道真的是我精神错乱了?”

她用力拍了拍额头,想把那些诡异的画面驱散,硬着头皮决定继续吃饭。

只是那盘基围虾,她是万万不敢再碰的了。

申珊琪目光越过几道菜,落准在餐桌中央的那道清蒸东星斑上。

她在夹之前还心有余悸:“鱼总不可能也会活蹦乱跳吧?”

“不……应该不会,鱼肉都被奶奶他们吃去好些了,活不了了。”

申珊琪神思恍惚了。

她持筷伸去,鱼的确没有活,可就在她视线所及之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败坏,她由此迅速地闻到一股令她生理不适的恶臭味儿;

更骇人的是,那条东星斑残缺的躯体上,正密密麻麻地冒出数不清的白蛆,在腐肉间翻滚扭动,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