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衮州许昌曹操幕府

一个面容端庄肃穆的一男子,在众人之中显得格外突出。他就是曹操帐下戏志才临终后,曹操帐下的首席谋士荀彧字文若。

本来戏志才临终前想向他曹操推荐郭嘉的,不想郭嘉已经投了李龙,且被李龙委以重任李龙带着其十分优待。

顾此便没有提及此事,荀彧此时刚刚为曹操献出一策。

曹操大为赞赏,高兴地用手掌啪啪响地拍着自己的大腿。

“文若真乃吾之子房也!”

原来荀彧对曹操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龙既然想瞒天过海,那么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呢。

曹操何许人也,听荀彧这么一说立马想到了。

“既如此文若此事便交与你去办吧!”

曹操这个人最是多疑,他都能把这样的事交与荀彧。

荀彧听了可乐了,连忙拱手谢过曹操心情瞬间轻松十倍。

曹操为了不让人刺杀他,故意假装睡觉将其贴身之人杀死的主。

这样连其身边侍奉自己多年的人,尚且说杀就杀这样的性情认谁接触也不会轻松。

官渡之战,曹军粮将尽,欲退许昌。荀彧星夜驰书:“绍虽众,然谋而不断,今情见势竭,正是用奇之时。公若退,必为所乘;若进,尚有一线生机。”操读罢掷书案上,拍案大呼:“文若知我!”遂坚壁清野,终待许攸来降,奇袭乌巢,一战而定河北。

每操出征,荀彧必留镇许都,抚百姓,修农桑,转输粮草,使前线无断炊之忧。某次吕布袭兖州,荀彧率程昱死守三城,外无援兵而内无粮草,竟凭三寸舌说退郭贡数万之众,保操后方无虞。操归,见城郭依旧,百姓安堵,执荀彧衣袖泣曰:“非文若,吾无家可归矣!”

其为人雅量高致,尝与曹操论天下才,操问:“公自视比子房如何?”荀彧敛衽答:“子房佐汉高取天下,臣但求为汉家守尺寸地。”操默然良久,后逢人便叹:“天下之定,彧之功也。若无文若,吾安能纵横四海?”荀彧捏着刚从粮商处抄来的账册,指节泛白。册中密密麻麻记着粟米千石,市价三倍售与官渡,墨迹间似有兵卒冻毙荒野的惨状。他将账册掼在案上,青铜灯盏震得跳了跳:这些蛀虫!官渡前线将士啃着麦麸,他们竟将陈仓旧粮蒸了新米卖,连马草都掺着沙土称重!

帐帘微动,曹操掀帘而入时,正撞见荀彧眼底翻涌的怒色。他素来知这位令君爱重民生,此刻却见他袖中攥着份名册,指腹几乎要嵌进竹简:主公,臣有一计。荀彧声音压得极低,烛火在他侧脸投下冷硬的阴影,许都粮商以为名聚敛,何不将计就计?

他俯身展开舆图,指尖点向城南那片囤积粮草的货栈:可遣人扮作粮贩,许以三倍利,诱其将囤积之粮尽数运来。待粮船入港,便以囤积居奇罪名将其拿下,粮食充作军饷。荀彧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至于那些藏在幕后的世家...正好借这次清账,把他们私藏的军械也一并抄了。

曹操抚掌大笑,指节有节奏地叩打着案几,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文若此计甚妙!如此一来,不仅断掉了那帮奸商们的财路,还能解决眼下迫在眉睫的困境啊!”他一边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帐外那片漆黑如墨、万籁俱寂的夜空之中。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低嗓音说道:“不过……那些粮商的家眷该如何处置呢?”

荀彧似乎早已料到曹操会有此一问,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并以一种不容置疑且坚定无比的口吻回答道:“请主公尽管放心便是。微臣之前已经派遣人手彻查过此事,得知这些人家中的存粮数量颇为可观,完全足以支撑许昌城内的黎民百姓安然度过这段艰难时期,直至迎来今年秋季的丰收时节。”说话间,荀彧轻轻伸手将一份薄薄的名册推至曹操跟前。只见那卷用竹条编成的册子之上,“王记”和“李记”等字样旁边被人用鲜红的朱砂笔作下批注;再仔细看去,则可发现每个名字下方均密密麻麻地罗列着与之相对应的各个商家所犯下的种种罪孽证据——显然这就是一份详尽无遗的罪名单子无疑了!荀彧紧接着补充道:“这帮家伙本来就死有余辜,如今恰好可以借用他们的尸首来熬制一锅热汤供我军中将士享用。”

帐外朔风卷着雪沫子,典韦握着两枝铁戟立在廊下,甲叶上的冰霜还没化尽。他见荀彧披着素色棉袍从书房出来,立刻把戟交与亲兵,大步迎上前时,那柄总不离手的短刀却悄悄往腰后藏了藏。

“文若先生。”他声音粗哑,却刻意放轻了些,黧黑的脸上挤出几分拘谨,“夜寒露重,怎不多披件衣裳?”

荀彧正低头呵着冻红的手指,闻言抬头笑了笑:“刚写完军报,出来透透气。倒是典校尉,守了一夜还不去歇息?”他目光扫过典韦冻得发紫的耳廓,那上面还沾着几片未融的雪花。

“俺皮糙肉厚的不怕冷。”典韦咧嘴笑时,腮边的刀疤跟着动了动,“主公说先生这几日为粮草的事劳心,俺多守会儿,让先生能清静些。”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去,“灶上刚烤的麦饼,先生垫垫肚子?”

荀彧接过尚有余温的纸包,指尖触到典韦粗粝的掌心,那上面满是老茧与冻疮。他望着眼前这个身高八尺的汉子,铁甲下的胸膛挺得笔直,倒像株在风雪里扎了根的老松。

“典校尉的忠心,孟德常挂在嘴边。”荀彧轻轻掂了掂纸包,麦饼的香气混着雪味漫开来,“前日乌巢劫粮,你单骑护着粮车闯联营,那杆铁戟染了多少血,主公数了半日都没数清。”

典韦耳尖发红,挠了挠头:“俺就是个厮杀汉,哪懂先生说的那些。只要能护着主公与先生,俺这条命拼了也值。”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补了句,“先生昨夜咳得厉害,俺让伙夫煮了姜汤,在偏帐温着呢。”

荀彧望着他那双总是燃着烈火的虎目,此刻却映着廊下灯笼的光,暖得像两簇炭火。他将麦饼揣进袖中,拢了拢棉袍笑道:“有典校尉在,我与主公都安心得很。这就像……”他顿了顿,望着庭院里那株落满雪的老槐,“就像营外的磐石,任他风刀霜剑,总立得稳稳的。”

典韦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闷闷的“嗯”。朔风又起时,他默默将荀彧往廊内让了让,自己却站到风口处,铁戟上的寒芒在雪光里一闪,像头蓄势待发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