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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情报升级?线人现身

秦明把屏蔽符贴在空调出风口内侧,红光立刻熄灭。那一点猩红如同垂死之眼,在暗处悄然闭合,仿佛从未存在过。他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握紧了那张写着“小心监听”的纸条,指节泛白,掌心渗出一层薄汗。这间作战室,曾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如今却像一口布满机关的棺材——四壁沉默,却处处藏着杀机。

他知道有人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可能已经察觉到窃听器被发现。不是错觉,而是直觉。那种被针尖抵住脊椎的感觉,从三天前就开始了。那天他调取了一份十年前的旧案卷宗,编号L-739,关于城东殡仪馆一场离奇火葬事故:尸体未燃尽,骨灰中检出非人类组织残片。档案上盖着“封存”章,可翻页时,他分明闻到了一丝阴气的味道。

他回到电脑前,手指敲击键盘,动作沉稳得近乎冷酷。屏幕亮起,监控系统界面弹出,蓝灰色的画面上跳动着警局各区域的实时影像。走廊空荡,值班室里两名辅警低头玩手机,电梯口无人进出。一切如常,却又太过平静。

他在调度栏输入一条指令:“调取城东殡仪馆旧案物证,复查编号L-739。”字迹浮现的瞬间,他指尖微微一顿。这不是任务,是饵。一个精心设计的假动作,只为误导那个藏在数据流背后的监视者——让他以为自己仍在按部就班地查案,而非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发送成功后,他迅速清空操作日志,断开网络连接,再按下主控台的物理断电按钮。黑暗瞬间吞没房间,只有应急灯投下一圈幽绿的光晕。他背起战术包,拉链无声闭合,金属扣轻轻咬合。转身时,靴底擦过地板,发出极轻的一声“嚓”,像是某种警告的回响。

作战室后门通向地下车库,是一条极少使用的应急通道。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低哑的呻吟。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机油与霉变的气味。他没有开车,而是沿着排水沟旁的小路步行出发。雨水刚停,地面湿滑如镜,倒映着破碎的霓虹和稀疏的星光。他的影子贴着墙根移动,像一道不肯归位的魂魄。

他绕过三个街区,穿过一片老旧小区的巷道。这里楼宇低矮,电线交错如蛛网,许多摄像头早已损坏或被人为遮蔽。他刻意避开路灯密集区,专挑阴影行走。每一次脚步落下,都经过计算;每一次换道,都是为了甩掉可能存在的追踪信号。他知道,真正的危险不在明处,而在看不见的数据洪流之中。

最终,他抵达社区联防站。小屋紧闭,门牌歪斜,玻璃蒙尘。站里没人。但门口的老裁缝摊位还在,缝纫机上盖着一块旧布,下面压着半块冷馒头。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我在附近。

秦明站在摊前,轻轻敲了三下桌面——三短一长,是安全确认信号。节奏精准,不快不慢,如同心跳复核。

片刻后,老裁缝从巷口走出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唐装,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脸色有些发青,脚步也不太稳,像是刚从一场恶梦中挣脱。夜风吹动他稀疏的白发,露出额角一道细小的血痕,已经干涸,却不自然。

“你怎么来了?”秦明低声问,目光扫过老人的手腕和肩线。没有挣扎痕迹,但呼吸略重,应激反应明显。

老裁缝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黄纸,递了过来。纸很薄,像是从某本古籍残页上撕下来的,边缘参差,透着岁月侵蚀的脆意。上面用朱砂画了一个符号,线条扭曲而古老,一角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颜色深褐,近乎黑紫。

秦明接过纸条,指尖触到那点血渍时,右耳银钉突然轻轻一震。不是预警,而是一种熟悉的波动——那是阳雷之力的共鸣,源自师门秘传的感应机制。他立刻将纸条一角凑近眼前,闭目凝神,以自身阳气激发符文。

刹那间,一道极淡的雷火纹路浮现出来,蜿蜒如蛇,一闪即逝。虽只瞬息,却足够辨认。

是王灵官的符印。

秦明瞳孔微缩。这位镇守阴司门户的神将,其符印绝不会轻易现世,更不可能落入凡人之手。除非……有亡魂借力传讯,且执念极深,足以撼动阴阳界限。

“谁给你的?”他抬眼盯着老裁缝。

“我不知道。”老人摇头,声音沙哑,“七号鸽子昨夜飞回来的。它撞碎了窗户玻璃,脚上绑着这个。我打开笼子时,它已经不动了,眼睛全黑,像死了一样。”

秦明盯着他。老裁缝的手在抖,虎口处有一道新伤,形状细长,边缘不齐,和他自己银钉上的裂痕几乎一样。那一瞬,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忠仆之血可引神符共鸣。若见血染黄纸,必为亡者托命。”

这纸条是真的。而且,来头极大。

“里面写的什么?”他展开黄纸。

纸上只有一行字,墨色黯淡,笔迹歪斜,似是临终疾书:

“子时,废弃图书馆后门,有亡魂求见。”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整。现在是九点二十分。

七十三分钟。

“你知道那个地方?”秦明问。

老裁缝点头,眼神飘向远处:“锁死了,铁门焊上了。但昨晚半夜,我听见里面有翻书声。不是风刮的,是人翻的那种声音,一页一页,很慢……就像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秦明沉默了几秒。图书馆案还没正式立案,连内部档案都没建,老裁缝不可能知道。除非,他也看得见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你为什么帮我?”他直视老人眼睛,语气不再掩饰试探。

老裁缝沉默良久,才低声开口:“因为我女儿。二十年前,她也是被人半夜带走的。那天之后,我就养了十三只鸽子。只要还有亡魂想说话,我就替他们传话。”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去力气,靠在墙边喘息。风吹起他衣角,露出腰间一块褪色的布条,绣着一个名字:沈知秋。

秦明不再多问。他知道,有些人活着,只是为了等一句迟来的真相。

他把纸条折好放进战术包内层,那里还放着一枚反阴气弹——师父亲手所制,能短暂驱散怨煞之气。他必须去,但不能以真身暴露行踪。一旦被幕后之人锁定位置,不仅任务失败,整个线索链都将崩塌。

“你回去吧。”他说,“别再联系我,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

老裁缝没动,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你要小心。那地方……不干净。我昨天路过时,看见墙角的藤蔓往回收,像有人拉着。”

说完,他转身走进巷子,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

秦明回到自己住处。房间很小,陈设简陋,墙上挂着奶奶的照片。老人慈眉善目,手中握着一枚铜钱剑模型。那是他童年记忆中最温暖的画面,也是他走上这条路的起点。

他换上战术靴,检查装备:铜钱符七枚、桃木钉三支、阳雷粉一小瓶、指南针(特制,可测阴气流向)、通讯干扰器。最后,他从保险柜取出一枚反阴气弹,贴身藏于左胸内袋。又咬破指尖,在掌心画下半道血咒。这不是攻击法阵,而是自保预警符。一旦接近危险源,血液会自动升温示警。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九点五十七分。

还有七十三分钟。

他出门时顺手带上了门,没开灯。小巷安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叫声不对劲——不是吠叫,而是呜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他沿着墙根疾行,身形如影。穿过两个街区,绕到城市西郊。废弃图书馆建在老城区边缘,曾经是市立文化中心,十年前一场火灾后便荒废。外墙爬满枯藤,铁门被焊死,周围没有路灯,连流浪猫都不愿靠近。

他在五十米外停下,蹲在一处废弃报亭后观察。风吹过藤蔓,发出沙沙声。铁门缝隙里透不出光,也没有动静。但他注意到,门前的地砖上有几道新鲜划痕,像是有人拖着重物进出。

他慢慢靠近。

十米、五米、三米。

铁门虚掩着,焊点断裂,像是被人从里面撬开的。断口整齐,不似暴力破坏,更像是……某种力量直接熔断。

他停下脚步,右手按住胸前的反阴气弹,左手摸向战术腰包里的铜钱符。掌心的血咒开始发热,温度不高,但持续上升。说明附近有异常存在,且越来越近。

他没立刻进去,而是退后几步,绕到图书馆侧面。这里有一扇小窗,玻璃碎了,窗框锈蚀严重。他伸手探进去,摸到窗台内侧刻着一道浅痕——是个箭头,指向后门方向。

是标记。

有人来过,而且留下了指引。

他回到后门,贴着墙站立,深吸一口气,体内阳气缓缓流转。然后,他缓缓推开门。

铁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开了半尺宽的缝。里面漆黑一片,空气中有股陈年纸张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深处还夹杂着一丝腐朽的甜腥——那是尸体焚烧后的余味。

他正要抬脚,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

一只灰羽信鸽从屋顶飞起,掠过夜空,迅速消失在远处。它的脚上没有绑任何东西,但飞行轨迹异常笔直,仿佛执行着某种既定程序。

秦明抬头看了一眼,眼神骤冷。这种鸽子,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是“冥引者”,只在亡魂传递紧急讯息时才会现身。

他收回视线,一步跨入门缝。

风在背后吹,枯藤晃动,发出如低语般的响动,仿佛整座建筑都在呼吸。

他的手握紧了那张黄纸,目光锁定前方走廊尽头的黑暗。那里,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静静躺在地上,封面朝上,写着两个模糊的字:

“救我。”

而就在他踏入的一瞬,掌心的血咒猛地一烫,如同火焰灼烧。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