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用完晚餐后,面无表情地让鹤川叫来了樾。
樾匆匆赶到书房时,只见江胜独自坐在轮椅上,面对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周身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有没有什么东西,”江胜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直接,“可以让我暂时恢复行动能力。”
樾眨了眨眼,从随身携带的众多瓶瓶罐罐里摸索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药瓶,里面躺着三颗龙眼核大小的漆黑药丸。
“有是有,少爷。这是我用古法改良的方子,以肾上腺素为基础,加入了点别的猛料,能短时间内极大激发身体潜能,掩盖痛楚,让您感觉如同伤愈。只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提醒,“药效过后,反噬会比较厉害,浑身肌肉和经脉会剧痛一段时间,相当伤身。少爷您确定需要?”
江胜转过身,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拿来。”
樾将药瓶放入他手中,忍不住又多嘴问了一句:“少爷,您这是打算用来做什么?您的身体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强行催谷,恐怕……”
江胜握紧药瓶,眼神阴鸷地扫了他一眼,声音里透着冰冷的嘲弄:“虽然我经脉受损全身无力,但平时和洛笙相处,该有的反应倒是一点没少。懂了么?”
樾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我懂了”的猥琐贱笑,挤眉弄眼地说:“哦~~明白了明白了!感情少爷您是打算和少奶奶共赴巫山云雨!嘿嘿,这药助兴肯定没话说,包您……”
“闭嘴!”江胜厉声打断他,脸上满是嫌恶与不耐,“滚出去!”
“好嘞好嘞,我滚,我立刻滚!”樾嘿嘿笑着,连忙点头哈腰地退出了书房,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江胜看着手中的药瓶,脸色更加阴沉。他其实并不想用这种方式,但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那种被彻底背叛的刺痛,让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能让他重新掌控局面的方式,哪怕只是暂时的、虚假的。
他按下呼叫铃,叫来了鹤川。
“安排下去,今晚别墅所有区域,不准开灯。所有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走动。”江胜的命令简短而冰冷。
鹤川虽然满心疑惑,但看着少爷那副山雨欲来的表情,什么也没敢问,立刻躬身应道:“是,少爷,我马上安排。”
江胜立下的规矩之一,便是洛笙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到家。
洛笙准时回来后,发现整栋别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里面漆黑寂静,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线透进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老公?江胜?”她试探着叫了一声,无人回应。她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空无一人。她想,江胜身体不便,大概早就睡下了吧。
她走上楼,推开书房的门,里面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江胜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面朝那面挂满了各种冷兵器的墙壁,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冷硬而压抑。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恐惧自洛笙心底悄然蔓延开。
这时,椅子缓缓转了过来。江胜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眼神深邃得吓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老……老公,你怎么不开灯?坐在这里干什么?”洛笙的声音有些发颤。
江胜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老婆今天逛街累了,先去洗澡吧。”
他那副样子实在太可怕,洛笙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浓,她几乎是哆嗦着,依言走进了主卧的浴室。
她脱掉衣服,打开热水,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她!
洛笙吓得惊叫一声,猛地回头,只见江胜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她身后!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怎么站起来的?!
“今天陪你逛街的那个‘闺蜜’……我不认识。”江胜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低沉而危险,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却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江胜也已经脱去了衣物。
江胜像是要将所有的愤怒、怀疑和痛苦都发泄出来,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洛笙很快便承受不住,浑身瘫软,只觉得像被重型坦克反复碾过。
“唔……疼……江胜……”她无力地推拒着,声音带着哭腔。
江胜却完全无视她的求饶,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火,在她耳边问:“憋了这么久……喜欢吗?”
洛笙有气无力,试图辩解:“今天那个人……真的是女的……”
江胜冷笑一声,猛地将她从水里抱起来,草草用浴巾擦拭了一下两人身上的水珠,便将战场从浴室转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洛笙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架,而江胜的却依旧在进攻。
他在她耳边,如同恶魔低语,吐出了那个让她魂飞魄散的名字:“张艺,对吧?”
早在洛笙回来之前,江胜就收到了九州发来的加密信息,确认了那个男扮女装的人就是张艺。
至于他是怎么伪装得一时难以辨认的,江胜根本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竟然敢以这种方式再次接触他的妻子!
找小三已经足够恶心,而知三当三、甚至用这种龌龊手段隐瞒的,更是恶心至极!
江胜最初就觉得那人眼熟,原来竟是他恨之入骨的情敌!
洛笙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吓得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哑巴了?”江胜抱得更紧,动作也越发粗暴。
又是一番毫无怜惜的折腾,洛笙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腕被江胜轻易地摁在头顶。
江胜瞥了一眼床头的夜光时钟,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内心嗤笑时间过得真快,不过今夜注定无眠。
洛笙最后几乎是榨干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带着哭腔嘶哑地喊道:“是!是他!但他已经去泰国做过变性手术了!现在是法律意义上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