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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24章 李瑾立功心切险失败,宁安公主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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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李瑾立功心切险失败,宁安公主立大功

黑松林的火光刚在晨光中腾起,云州东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瑾带着五百精锐竟没按原计划绕去西门汇合,反倒直奔东门而去!

宁安在城楼上看得心头一紧,手里的烽火台绳索差点攥断,周平也急得跺脚:“总管这是要做什么?说好烧粮后等西门守军夹击,怎么直接冲东门了!”

原来李瑾烧完粮草,见突厥营中乱作一团,又想起云州粮草只剩两日,竟生出“趁乱一举破敌”的想法,急于破敌。

他望着东门方向突厥溃散的巡逻兵,觉得此时突袭定能一鼓作气拿下主营,既省时间,又能让守军尽早脱困。

可他忘了,阿史那骨咄禄虽丢了粮草,手里仍有两万精锐,且东门外侧是一片无遮无挡的开阔地,正是骑兵冲锋的绝佳战场。

“冲!拿下阿史那骨咄禄的主营!”李瑾一马当先,环首刀劈落两名突厥逃兵,身后的精锐跟着冲阵,却没注意到突厥营中突然竖起一面黑旗——那是阿史那骨咄禄早已备好的“诱敌旗”,藏在主营两侧的五千骑兵瞬间冲出,如两道黑潮般包抄过来。

“不好!是埋伏!”李瑾猛地勒住马,看着两侧涌来的突厥骑兵,心头一沉——他果然急功冒进了!

开阔地上无险可守,唐军精锐被夹在中间,弓箭根本施展不开,几个回合下来,已有数十人落马。

城楼上的宁安看得眼睛发红,她猛地转身对周平道:“周将军!快调西门守军去东门北侧的土坡,那里有矮林可藏,让他们用弓箭射突厥骑兵的马腿!我去中军帐传信,让李总管往土坡方向突围!” 说罢,她不顾周平阻拦,提着裙摆就往城下跑,粗布短打的身影在混乱中格外急切。

宁安翻身上马,快马加鞭赶到东门附近的烽火台,让守台士兵点燃三簇烽火——这是她与李瑾约定的“紧急突围信号”,原是防备烧粮时遇袭,此刻正好用上。

烽火升起时,她又抓起号角,用突厥语吹起“部族内乱”的调子——这是她从俘虏嘴里学来的,突厥各部族内乱时常用此调,能乱其军心。

果然,突厥骑兵听到号角声,动作明显顿了顿,有人甚至转头看向主营方向。

李瑾抓住这个间隙,高声喊道:“往北侧土坡突围!那里有援军!” 他挥舞着环首刀,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身后的精锐跟着他往土坡方向冲去。

刚到土坡下,就见周平带着西门守军从矮林里冲出,弓箭如雨般射向突厥骑兵的马腿。突厥战马受惊狂跳,阵型瞬间乱了,阿史那骨咄禄见状,只得下令撤军。

李瑾勒住马,望着身后散落的兵器与伤员,脸色铁青。

宁安骑着马赶过来,身上沾了不少尘土,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粗着嗓子道:“总管!您怎么能擅自改计划?若不是周将军的援军和那支号角,我们的精锐就要折在这里了!”

这是“阿安”第一次对他用这般重的语气,李瑾却没反驳,只沉着脸道:“是我冒进了。”

他望着宁安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昨夜她提醒“夜里风大,盖好被子”的温柔,又想起她此刻为了救他,连突厥号角都用上了,心头又愧又暖。

宁安见他认错,语气也软了下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突厥虽退,却还在东门外围,咱们得赶紧调整战术。”

她拉着李瑾走到土坡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阵型,“阿史那骨咄禄丢了粮草,肯定想在今日午时再攻一次,挽回军心。咱们可以这样:让伤员在东门城上插满旌旗,继续佯守;您带精锐去东门南侧的河沟,那里结冰薄,骑兵踩上去会陷;我带通译兵去西门,用俘虏的口气给突厥各营传信,说阿史那骨咄禄要弃老弱残兵逃走,让他们内乱。”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午时风大,咱们在河沟两侧埋上火油桶,等突厥骑兵陷进冰里,就点火烧他们的马阵。到时候您从河沟出击,周将军从东门杀出来,我再带通译兵喊降,定能一举破敌。”

李瑾看着地上的阵型图,又看了看宁安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都听你的。”

这个“家丁阿安”,比他更懂沉住气,比他更会用巧劲,有她在,是真的稳。

午时刚到,突厥果然再次攻东门。

阿史那骨咄禄骑着马冲在最前,见城上旌旗招展,以为唐军还在死守,便下令骑兵冲锋。

可刚到河沟边,就听见“咔嚓”一声,不少战马陷进薄冰里,动弹不得。

“点火!”李瑾高声下令,河沟两侧的火油桶瞬间燃起,烈焰顺着风势窜起,将突厥骑兵裹成一团火海。宁安带着通译兵在西门喊降,用突厥语高喊:“阿史那骨咄禄要弃你们逃走了!降者免死,朝廷给粮!”

突厥士兵本就因丢了粮草而不满,听到喊降声,纷纷放下兵器。

阿史那骨咄禄大怒,策马赶来斩杀投降士兵,突厥兵见主帅尚在,恢复士气,突厥铁骑在阿史那骨咄禄率领下,再次攻城。

夕阳西下时,阿史那骨咄禄在云州城下丢下三百余骑兵的尸体,狼狈退出战场。

李瑾牵着马,与宁安并肩走在城墙上,风里带着硝烟的味道,却不再冰冷。

“今日多亏你,”李瑾轻声道,“若不是你,我怕是要铸成大错。”

宁安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砖块,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总管能听进劝,才是最重要的。再说,咱们是同袍,本就该互相帮衬。”

李瑾顺着宁安的目光往下看,城楼下的士兵正忙着清理战场,断裂的旌旗被拢在一旁,几名军医蹲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给受伤的弟兄包扎伤口。

“虽把阿史那骨咄禄打退了,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李瑾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鞍上的节杖绳,“他虽丢了粮草,却还剩万余骑兵,说不定会在夜里偷袭。待会儿我让亲兵加强城防巡逻,再派两队哨探去十里外盯着,有动静立刻回报。”

宁安点点头,忽然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的血渍,她下意识伸手想碰,又猛地收回手,改成粗着嗓子提醒:“总管您的袖口破了,回营后还是让军医看看,别留了隐患。”

“走吧,”李瑾翻身上马,伸手想拉她一把,又想起她是“阿安”的身份,改成虚扶了一下,“回营后还要跟周将军商量夜里的布防,不能再耽搁了。”

宁安也翻身上马,跟在他身侧,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两匹战马踏着夕阳余晖往营中走,马蹄声在城楼下轻轻回响,像是在为这对“同袍”,奏响未完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