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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92章 李衡定计筑王国,李昭魂归守西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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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李衡定计筑王国,李昭魂归守西疆

会昌九年春,龟兹城外的西域商道上,驼铃声此起彼伏——波斯的商队带着琉璃与香料赶来,中原的丝绸商队满载而归,沿途的唐军哨所与部族驿站连成一线,将这片曾战火纷飞的土地,织成了大唐西陲最繁华的生命线。李衡骑着“踏雪”,沿着商道巡视,玄甲军的黑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身旁的李允已长到及父肩高,一身明光铠衬得少年身姿挺拔,眼中没了往日的稚嫩,只剩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父亲,疏勒的屯田今年又增产了,足够新军与部族百姓食用;商道的税银除了充军饷,还能修三条水渠,引雪山融水灌溉下游的戈壁。”李允递上账册,声音清晰有力,“还有,回鹘的三个部族首领昨天来见我,说愿派子弟加入新军,只求唐军帮他们抵御葱岭以西的大食骑兵。”

李衡接过账册,指尖划过“屯田增产三十万石”“商税盈余五十万贯”的数字,又看向远处归附的部族牧民赶着牛羊,与唐军士兵说笑的场景,心中那点对长安的牵绊,终于彻底淡去。他勒住马,目光扫过连绵的雪山与无垠的草原,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允儿,长安的权斗无休止,武宗的猜忌不会停,我们回不去,也不必回去。从今日起,西域便是我们李家的根基,我们要把这里建成不输中原的‘独立王国’——有兵、有粮、有民心,既能护得住自己,也能护得住这里的百姓。”

这是李衡第一次在李允面前说“独立王国”,少年虽惊讶,却没有反驳——他跟着父亲在西域三年,见过长安来的宦官刁难,见过武宗对兵权的忌惮,更见过西域百姓对李家的依赖,早已明白“长安靠不住,唯有自己强”的道理。他躬身道:“儿子听父亲的,以后便跟父亲一起,把西域守好,把家建好。”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玄甲军的马蹄声再次响起,朝着龟兹城疾驰——他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扩建新军大营,将回鹘、于阗的部族兵正式编入唐军序列;在焉耆设立“西域工坊”,让中原的铁匠教西域人打造投石机与陌刀;还要在龟兹城外修一座“望乡台”,既是给思乡的士兵一个念想,也是向长安昭示——李家在西域,扎下根了。

可计划刚展开,长安的急报便如惊雷般传来——李昭病重,弥留之际只想见儿子与孙子最后一面。

李衡接到消息时,正在工坊查看新造的投石机,手中的木杆“啪”地掉在地上。他顾不上交代后事,当即带着李允与三百玄甲骑,昼夜兼程赶往长安。可还是晚了——等他们赶到梁亲王府时,李昭已闭上了眼,床头放着一封写好的遗书,字迹潦草却有力:“衡儿,为父一生护唐,却见长安纷乱不止。西域安稳,民心归附,那便不是‘反’,是‘守’。若长安容不下你,便在西域好好待着,护好允儿,护好百姓,李家的忠勇,不在长安的朝堂,在守土安民的实处。骨灰不必葬回故里,带往西域,为父要看着你们把西域守好。”

李衡捧着遗书,泪水砸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李允跪在祖父床前,肩膀微微颤抖,却没哭出声——他记得祖父教他读《孙子兵法》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要把泪化作守家的力气”,如今他懂了这句话的分量。

按李昭遗愿,李衡没有在长安停留,只将父亲的骨灰装在紫檀木盒里,带着三百骑返回西域。路过河西走廊时,遇到长安派来的使者,递上武宗的圣旨——封李允为“西域郡王”,赏黄金千两,却只字不提李昭的身后事,也没邀李衡回朝。李衡接过圣旨,看都没看便递给李允,语气冷淡:“陛下的恩宠,我们受着;但西域的路,还要我们自己走。”

回到龟兹的第三日,李衡为李昭举行了安葬仪式。墓址选在龟兹城东的雪山脚下,这里既能望见西域的草原与商道,也能朝着长安的方向——李昭一生护唐,死后仍想看着大唐的西疆安稳。

安葬那日,西域各族首领都来了:回鹘首领带来了最好的马奶酒,于阗国王献上了珍贵的和田玉,疏勒的猎户们自发组成仪仗队,举着“李家护西域”的旗帜;新军的士兵们穿着整齐的铠甲,玄甲军与部族兵并肩而立,手中的马槊斜指天空,沉默却庄严。

李衡捧着骨灰盒,一步步走向墓穴,李允跟在身后,手中捧着祖父生前最爱读的《史记·李将军列传》。当骨灰盒放入墓穴时,李衡的声音透过人群,传到每个人耳中:“父亲,您放心,儿子会在西域守好家,守好百姓,不会让您失望。李家的根,从此就在西域了。”

李允也上前,将书放在骨灰盒旁,躬身行礼:“祖父,孙儿会像您和父亲一样,做个守土安民的好兵,不让西域再遭战火。”

风卷起地上的黄沙,却吹不散人群的肃穆。仪式结束后,回鹘首领走到李衡身边,语气坚定:“梁亲王,以后我们回鹘人就是您的兵,您指哪,我们打哪,西域的家,我们一起守!”

其他部族首领也纷纷附和,声音震彻雪山脚下。李衡望着眼前的各族百姓与士兵,心中的悲痛渐渐化作力量——父亲的遗愿,他要实现;西域的未来,他要撑起;而身边的儿子,已能与他并肩,共同守护这片土地。

安葬完李昭,李衡加快了建设西域的步伐:新军扩招到八万,其中部族兵占六成,河北旧部占四成,李允任新军副统领,独立负责部族兵的训练;西域工坊造出了第一批适合山地作战的轻便投石机,配发给守边的哨所;望乡台也建成了,台上刻着所有牺牲士兵的名字,不管是河北人还是西域人,都平等地刻在上面,供人凭吊。

李允也越来越成熟,他不仅能独立处理部族纠纷,还提出“西域学馆扩招”的建议,让各族子弟都能免费入学,既学汉文,也学部族语言,还教他们算术与农耕——他说“只有让大家懂彼此,才能真的一条心”。

这年冬,龟兹下了一场大雪,李衡与李允站在李昭的墓前,望着满城的灯火与远处巡逻的新军。李衡拍了拍儿子的肩:“你祖父若在,定会为你骄傲。”

李允点头,目光望向雪山之外的草原:“父亲,明年春天,我们再修一条水渠,把水引到更远的戈壁,让那里也能种庄稼,也能住人。”

李衡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西域的路还长,但他知道,只要父子同心,只要各族百姓齐心,这片土地,定会成为李家最安稳的家,成为大唐西陲最坚固的屏障。而长安的权力博弈,武宗的猜忌,早已成了遥远的过往,不再能动摇他们扎根西域的决心。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墓前的脚印,却盖不住“李家守西域”的誓言,在这片土地上,代代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