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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156章 傻气帝王与顽劣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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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傻气帝王与顽劣太子

景和十二年的晨光刚爬进御书房,就撞见桩荒唐事——李通穿着常服,蹲在御案底下跟儿子李佑抢东西,龙袍下摆被扯得皱巴巴,沾了半片墨渍。“太子殿下,这虎头枪是朕的战利品!”李通攥着枪杆不肯放,枪头的鎏金都被攥得发烫。

李佑刚及腰,穿着小版龙纹袍,脸憋得通红:“父皇说谎!这是母后赏我的!”他猛地一拽,父子俩双双摔在地毯上,虎头枪飞出去,正好砸在苏廉刚递来的盐铁账册上,朱笔圈住的“税目”二字被砸得晕开。

“陛下!”苏廉刚跨进殿门,看见这场景差点呛着——御案上堆着李佑的布偶、拨浪鼓,奏折被挤到角落,李通的书法卷轴上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是李佑的“杰作”。李通慌忙爬起来,把虎头枪藏在身后,拍着龙袍上的灰:“朕……朕这是陪太子体察民情,练习骑射基本功。”

李佑从地上爬起来,小短腿一跺:“父皇赖皮!刚才还说枪是他的!”苏廉忍着笑,把账册捡起来:“陛下,江南盐税的账册需您批,不然下个月的军饷就发不出去了。”李通刚要接账册,李佑突然抢过笔,在账册上画了个圈,跟李通平时批奏疏的样子一模一样:“朕批完了!”

李通瞪大眼睛,刚要发作,秦岚端着点心匣子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乱糟糟的御书房:“又跟太子抢东西?”她把匣子放在案上,里面是刚烤好的沙棘糕,“苏大人别见笑,陛下一跟佑儿待着,就变回东宫时的毛躁性子。”

李通立刻凑过去,趁秦岚不注意抓了块沙棘糕塞进嘴里,含糊道:“朕这是劳逸结合。”秦岚戳了戳他的额头:“账批完才能吃,不然这匣子点心,全赏给苏大人。”李通立马坐直身子,抓起朱笔,却在看到账册上的圈时笑了:“苏卿,就按太子的‘批示’办——这圈画得比朕还圆。”

午后的坤宁宫飘着甜香,秦岚正带着宫女做月饼,准备过中秋。李通蹑手蹑脚从后殿进来,像只偷食的猫,眼睛直盯着案板上的莲蓉馅。“皇后娘娘,御书房有点闷,朕来透透气。”他说着就伸手去捏馅,指尖刚碰到,就被秦岚用擀面杖敲了一下。

“刚在御书房抢太子的枪,现在又来偷馅,陛下能不能有点帝王样子?”秦岚挑眉,却还是舀了勺馅递到他嘴边,“烫,慢些吃。”李通张嘴含住,甜香在舌尖散开,忽然瞥见门口探出个小脑袋,是李佑搬着小板凳躲在那儿,正咽口水。

“小兔崽子,跟你父皇学的?”秦岚笑着招手,李佑立刻跑进来,爬上板凳就去抓月饼坯。李通趁机又捏了块馅,却被李佑举着小板凳挡住:“父皇不许偷!母后说,要等月饼烤好才能吃!”李通假装生气,伸手去挠儿子的痒:“朕是皇帝,想吃就吃!”

母子俩正闹着,范仲淹捧着《论语》进来,要给李佑启蒙。刚进门就看见——李通的龙袍前襟沾着莲蓉渣,李佑的小脸上蹭着面粉,秦岚正拿着帕子追着两人擦脸。“范太傅来了。”秦岚无奈叹气,“快管管这对父子。”

范仲淹忍着笑,给李通行了礼,转向李佑:“太子殿下,今日我们学‘君君臣臣’。”李佑刚坐好,李通突然插嘴:“范卿,朕觉得‘父父子子’更重要,你看朕跟太子多亲。”说着就把沾着渣的龙袍凑过去,“你看,这就是父子情深的证据。”范仲淹被逗得直摇头,秦岚已经转身去厨房,给这对“活宝”再烤一盘点心。

秋高气爽的日子,李通拉着李佑去御花园“比骑射”,却没叫羽林卫,反而让内侍搬来两匹竹马——是他照着当年秦岚的银枪样子,给儿子做的,自己留了匹大的。

“今日朕让你三箭!”李通跨上竹马,摆出威风凛凛的样子,龙袍下摆扫过草地,却没注意竹马的轮子有点松。李佑骑着小竹马,晃晃悠悠冲出去:“父皇吹牛!上次你还输给母后呢!”

话音刚落,李通的竹马突然“咔嗒”一声,轮子掉了,他摔了个屁股墩,龙袍都散开了。李佑笑得前仰后合,竹马也歪了,跟着摔在旁边。父子俩滚在草地上,草屑沾了满身,李通抓起一把草就往儿子身上撒:“敢笑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秦岚带着宫女来送茶水,远远就看见两个“泥猴”在打闹,无奈地喊:“陛下!太子!再闹就赶不上晚膳了!”李通立刻停手,爬起来拍着身上的草:“朕这是陪太子练习应急反应,战场上万一马失前蹄……”

“父皇又找借口!”李佑拉着秦岚的裙摆告状,“他的竹马坏了,还赖草地不平!”李通挠挠头,凑到秦岚身边:“皇后,朕的龙袍摔脏了,晚上要穿新的——对了,晚膳要吃手抓肉,给太子多备点,他今天‘赢’了朕,得赏。”

秦岚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看见李通偷偷掐了把李佑的脸,李佑反手抓了把草塞进他领子里,父子俩又闹作一团。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他们沾着草屑的衣袍上,龙纹与小短褂的影子叠在一起,比御花园的牡丹还热闹。

夜深了,李佑缠着要跟父皇“批奏折”,秦岚拗不过,只好让他搬个小凳子坐在御案旁。李通摊开苏廉送来的漕运账册,刚拿起朱笔,李佑就抢过一支,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画圈——跟李通批奏疏的样子一模一样。

“父皇,这个圈画大了就是准,画小了就是不准,对不对?”李佑举着小本子问,上面已经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圈。李通凑过去看,突然笑了,在账册上批了个圈,又在李佑的小本子上画了个更大的圈:“对,太子殿下说得对,这叫‘圈定民心’。”

秦岚端着宵夜进来,看见账册上的圈和李佑本子上的圈,无奈道:“陛下又教太子胡闹,以后真批奏折怎么办?”李通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道:“朕这是启蒙!你看佑儿画的圈多圆,比苏廉算的账还清楚。”

李佑突然指着账册上的“江南漕运”四个字:“父皇,江南是不是有很多船?母后说,苏廉叔叔在江南种了很多稻子。”李通放下笔,抱起儿子坐在膝头,指着账册上的地图:“对,江南的船运着稻子,送到长安,咱们就能吃白米饭,士兵们也有军饷。”

李佑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摸着账册上的朱圈:“那朕以后要画更大的圈,让所有地方都有稻子。”李通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搂在怀里:“好,父皇陪你一起画。”秦岚站在旁边,看着御案上的奏折、小本子和散落的桂花糕渣,忽然觉得,这龙庭最珍贵的,不是批不完的奏疏,是父子俩叠在一起的圈,和满室的烟火香。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李通沾着糕渣的嘴角,和李佑握着笔的小手上。龙袍的边角搭在小凳子上,小靴子踩在父皇的袍摆上,朱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着父子俩的低语,成了深夜龙庭最荒唐也最温暖的声音——原来帝王的快乐,从来不是孤家寡人的威严,是身边有闹哄哄的妻儿,有画满圈的奏折,还有沾着烟火气的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