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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216章 长安校场惊马祸,储君残足断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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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长安校场惊马祸,储君残足断英风

乾元十三年冬,西域捷报如雪片般飞入长安——黑沙隘口歼敌五万、札兰丁堡破城、曼苏尔自焚的消息,让太极殿日日都飘着庆功的酒香,连西市的胡商都自发挂起大唐龙旗,庆贺西征大捷。

可这份喜庆,却在腊月的一个清晨,被东宫校场的一声惊呼彻底撕碎。

彼时,李宸翊正率东宫卫率在玄武门外的校场操练骑射。自马岱率大军西进后,他坐镇长安,一面调度粮草、监控吐蕃动向,一面从未懈怠武备——储君当文武双全,这是李佑对他的要求,也是他对自己的期许。

今日操练的是“驰马射靶”,李宸翊一身玄色劲装,胯下是吐蕃进贡的汗血宝马“踏雪”。此马神骏异常,却性子烈,寻常人根本近不得身,偏李宸翊爱它脚力矫健,日日都要骑它练上半个时辰。

“殿下,今日风大,踏雪性子躁,不如换匹温顺的马?”亲卫统领上前劝阻,眼角余光瞥见校场东南角的槐树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李宸翊摆手,翻身上马:“储君的骑术,岂会怕一匹烈马?”他双腿轻夹马腹,踏雪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手中的雕弓拉成满月,第一箭便正中靶心,引得校场将士齐声喝彩。

可就在他准备射第二箭时,踏雪突然猛地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李宸翊猝不及防,竟被掀翻下马,右腿重重砸在靶场的青石墩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殿下!”亲卫统领惊呼着扑上前,却见踏雪的马镫上,竟缠着一截锋利的牛筋绳——显然是有人故意设下的机关,惊了烈马!他当即拔剑,指向那槐树下的方向,可黑影早已没了踪迹。

东宫太子坠马重伤的消息,半个时辰内便传到了御书房。李佑正拿着西征捷报与苏明谈笑,听闻消息,手中的奏折“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快!摆驾东宫!传太医院所有御医,若救不回太子,朕要他们所有人陪葬!”

銮驾一路疾驰至东宫,李佑冲进寝殿时,李宸翊正从昏迷中痛醒,额上冷汗浸透了锦帕,右腿已肿得如瓮般粗,皮肤泛着骇人的青紫。太医院院判跪在榻前,声音发颤:“陛下,太子殿下右腿胫骨、腓骨皆已断裂,且伤及坐骨,臣等……臣等尽力了。”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治好他的腿!”李佑一把攥住院判的衣领,帝王的威仪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父亲的焦灼,“金疮药、千年人参、海外奇药,只要宫里有的,全给朕用上!再传旨天下,凡能治好太子腿疾者,赏黄金万两,封正五品官!”

圣旨一出,长安的名医几乎踏破了东宫的门槛,连归隐终南山的老道士、西域来的胡医都被请进了宫。李佑日日守在东宫,批阅奏折都在寝殿的偏室,有时深夜醒来,还会悄悄走到榻前,看着儿子苍白的脸,眼底满是心疼。

李宸翊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问自己的腿。当得知可能落下残疾时,这个素来沉稳的储君,竟攥紧了锦被,指节泛白,久久没有说话。他想起父皇的期许,想起东宫暗卫的重任,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像前线将士那样上阵杀敌,一股无力感便涌上心头。

“父皇,儿臣的腿……还能上战马吗?”他哑着嗓子问,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李佑别过脸,喉间发堵,半晌才沉声道:“御医说,保性命不难,但若想恢复如初,难如登天。不过你是大唐储君,即便不能上马,照样能坐镇朝堂,护这万里江山!”

三个月的救治,耗尽了宫中大半奇药,李宸翊的腿终究是保住了,却落下了终身残疾——右腿比左腿短了寸许,走路时需拄着拐杖,再也不能上马驰骋,更别提操练骑射了。

那日他第一次拄着拐杖走出寝殿,站在东宫的回廊上,望着玄武门外的校场,昔日操练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可如今自己连走平路都步履蹒跚。亲卫统领捧着那把他常用的雕弓,红着眼眶道:“殿下,这弓……”

李宸翊接过雕弓,指尖抚过冰冷的弓身,忽然将它掷在地上,沉声道:“传我令,东宫卫率的骑射操练,改由副统领负责。从今日起,我要在东宫开‘谋断堂’,专研情报、后勤、律法之策,武事虽废,文谋不可断!”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破而后立的决绝。拐杖拄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竟比往日的马蹄声还要铿锵。

而李佑站在太极殿的角楼上,远远望着东宫回廊上那个拄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更多的是欣慰。他对苏明叹道:“朕原以为,残了腿会磨掉他的锐气,没想到,他竟能另辟蹊径。这储君之位,他担得起。”

苏明躬身道:“殿下虽失了武勇,却多了沉稳。且东宫暗卫与锦衣卫皆在他掌控之中,往后朝堂的暗流,有他坐镇,陛下可更安心。”

“只是那惊马的幕后之人……”李佑的眼神陡然冷冽,“查!东宫的守卫、太子宫中的内侍,还有那截牛筋绳的来历,一查到底!朕要让那人知道,动朕的太子,便是动大唐的根基,必死无疑!”

东宫暗卫的密探已撒向长安的大街小巷,而李宸翊拄着拐杖,走进了谋断堂。堂内摆着西域舆图、吐蕃密报、户部粮册,他坐在案前,拿起那枚玄铁令牌,指尖的凉意让他愈发清醒——战马可以失,腿可以残,但守护大唐的决心,绝不能断。

前线的西征还在继续,长安的暗流已然涌动。这位残足的储君,正以另一种方式,织就一张更密的网,护着大唐的根基,也护着自己的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