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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67章 成德破叛承吴爵,玄甲定朔续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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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成德破叛承吴爵,玄甲定朔续荣光

太和八年冬,长安演武场的欢呼声尚未散尽,河朔传来的急报已送抵政事堂案头。成德节度使王承元——已故叛将王承宗之子,竟撕毁归顺盟约,囚禁朝廷派去的租庸使,竖起“兴复河朔旧制”的反旗,其麾下三万骑兵更劫掠赵州、深州,兵锋直逼冀州。

“这王承元是疯了不成?”裴度拍案而起,花白胡须簌簌发抖,“当年其父王承宗勾结淮西吴元济,被先帝打得龟缩不出,如今竟敢趁尚父年迈、新君初立之时作乱!”

李昭指尖抚过奏疏上“断绝赋税、私铸兵器”八字,抬头望向阶下的李衡,眼中无半分惊怒,反倒有几分“意料之中”的冷然:“河朔三镇自安史之乱后便惯于反复,如今见我玄甲锐士练成,反倒怕朝廷削藩,索性先下手为强。”他将奏疏推给李衡,指节轻叩案面,“你若能平此乱,不仅是玄甲营的试金石,更是你承接吴家爵位的最好契机。”

李衡接过奏疏,目光扫过“勾结回纥残部、囤积粮草十万石”等语,眼底锐色更盛:“父亲放心,儿臣定破成德、擒叛贼,不让吴王爵位蒙尘!”——他自幼便知,“吴王”二字不仅是父亲的尊荣,更是李家护大唐的象征,今日若能凭战功袭爵,才算真正接过父亲的担子。

王承元敢铤而走险,绝非一时冲动。他手中握着三张自以为能翻盘的“底牌”:

其一,**河朔旧势**。成德镇六十余年节度使皆出自王氏,军中将领多是其父旧部,向来只认“王家令”不认“朝廷诏”。王承元以“朝廷将派玄甲营夺我兵权、削我祖业”为由煽动军心,竟真得三万将士歃血为盟,连镇州百姓都被他蒙骗,以为唐军会重演“破城后劫掠”的旧事。

其二,**外援幻象**。他暗中遣使联络回纥残部,许以“破冀州后共分财货、永结同盟”,又致信淄青镇旧部,谎称“李昭咳血病重、玄甲营无主”,企图复刻当年吴元济联兵抗唐的旧局。可他不知道,回纥残部早被李昭派去的边军震慑,淄青旧部更因李衡平徐州的威名,连信使都不敢接见。

其三,**地理之险**。成德镇多平原旷野,利于骑兵奔袭,而朝廷大军若从长安驰援,需穿越太行山脉,粮草转运至少要半月——这也是当年朝廷讨伐王承宗久攻不下的症结。“待朝廷大军疲于奔命,我便联合魏博、幽州再举大旗,恢复河朔自主!”王承元站在镇州城头,望着麾下骑兵演练冲锋,得意洋洋地对幕僚道,“玄甲锐士再强,难道能插上翅膀飞过来?”

他没料到,李昭父子早布下天罗地网:李衡半年前便在河东节度使治所太原囤积粮草,又派“玄甲锐士营”中的峒蛮射手潜入成德,将其兵力部署、粮草存放地点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连王承元与回纥的密信,都已先一步送到李昭案头。

紫宸殿上,李衡手持兵符,朗声道:“陛下,臣请率三千玄甲锐士、五千野战军骑兵,自太原驰援冀州,十日之内必破成德!若不能擒王承元,臣愿辞所有职爵,自请流放边庭!”

李诵望着阶下英气勃发的青年,又看了看身旁稳坐的李昭——李昭昨夜已私下奏请,愿将“吴王”爵位传予李衡,只求新帝以战功为凭,让传承更显名正言顺。此刻见李衡有如此底气,当即准奏:“赐你尚方宝剑,凡延误军情者先斩后奏!朕等着你的捷报,也等着为你举行袭爵大典!”

太和八年十一月十七,李衡率部从太原出发。他弃用传统的“步骑同行”战法,令玄甲锐士换乘河西良驹,每人配双马轮换,昼夜奔袭——这正是玄甲营“千里奔袭”的特训成果:寻常禁军三日行三百里,他们竟能日行两百里,马蹄踏过太行山脉时,连积雪都来不及融化,三日便抵冀州城外。

“将军,叛军在城外列阵,约一万骑兵!”斥候来报时,成德镇将领王廷凑已率部堵住城门,战马嘶鸣,长枪如林,正是河朔骑兵引以为傲的“横阵冲锋”。王廷凑在阵前喊话:“李衡!你父靠谄媚得吴王爵,你不过是个靠父荫的小儿,也敢来犯我成德?”

李衡勒住马缰,玄铁鱼鳞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懒得与他多言,只抬手一挥:“列三叠阵!”三千玄甲锐士瞬间动了——第一叠盾弩手半跪在地,玄铁盾连成铁墙,盾后弩弦已拉满;第二叠长枪手躬身待命,三重锻造的长枪斜指天空;第三叠机动队则绕至阵侧,刀光闪烁如星。

“冲锋!”王廷凑见唐军兵少,当即下令。一万骑兵如黑云压城,马蹄声震得大地发颤,连冀州城头的瓦片都在轻响。可待叛军冲到五十步外,李衡一声“放”,弩箭如雨般射出,穿透成德骑兵的普通皮甲,战马纷纷倒地嘶鸣;前排骑兵撞在玄铁盾上,竟被弹得人仰马翻,骨头碎裂的声响隔着阵前都能听见。

未等叛军重整阵型,李衡又挥令旗:“进!”第二叠长枪手结成锥形阵,如利剑般刺入叛军散乱的阵型,玄铁长枪刺穿甲胄的脆响此起彼伏,成德骑兵的弯刀砍在鱼鳞甲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阵侧机动队趁机杀出,短柄陌刀劈砍马腿,叛军阵型瞬间崩溃,哭喊声、投降声混在一起。

“降者免死!”李衡率军冲锋在前,长枪挑飞试图反抗的王廷凑,声震四野。仅一个时辰,冀州城外的叛军便全军覆没,被俘者达八千余人,连王廷凑都被铁链锁着,跪在李衡马前瑟瑟发抖。

冀州大捷的消息传到镇州,王承元如遭雷击。他急派使者去幽州求援,却不知信使刚出镇州城门,就被玄甲营的斥候截杀;他想点燃囤积的十万石粮草,又被城中百姓阻拦——百姓们已从被俘的士兵口中得知,唐军入城后秋毫无犯,所谓“劫掠”不过是王承元的谎言。

十一月二十一,李衡兵临镇州城下。他并未急着攻城,而是命人将王廷凑押至城下,又让士兵抬着缴获的叛军旗帜绕城一周。城上守军见主将被俘,又听闻百姓在城下喊“开城降唐、保家护业”,军心彻底大乱,连负责守城的将领都偷偷派人来见李衡,愿为内应。

“王承元!你父当年降唐,得先帝赦免;你今日反叛,害百姓受兵戈之苦,可知罪?”李衡立于城下,声音透过传令兵传遍全城,“玄甲营已围三缺一,若开城投降,可保百姓无虞;若顽抗,三日之后,踏平镇州!”

当晚,镇州城内便发生兵变。将领们斩杀王承元,打开城门投降。李衡率军入城时,百姓们捧着清水、粟米站在路边迎接,连孩童都跟着喊“吴王千岁”——他们虽不知李衡尚未袭爵,却已将他视作能带来太平的“吴王”传人。李衡命人打开粮仓,将王承元囤积的十万石粮草分予百姓,又处死叛乱主谋,其余士兵皆编入野战军,镇州很快恢复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