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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199章 赐姓之恩遭反噬,治未病弹指破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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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赐姓之恩遭反噬,治未病弹指破逆谋

乾元六年春,长安朱雀门的赐姓碑前,李忠的名字仍熠熠生辉——谁曾想,这位被李佑亲赐国姓、封兵马大元帅的前漠北首领(原铁木真),竟在戍守北疆的第五年,藏起了反骨。

当年李忠率部归降,李佑为彰显“胡汉一家”的胸襟,不仅赐姓“李”,还破格封其为兵马大元帅,掌北疆十万重兵,连御赐的“忠勇”金牌,李忠至今仍挂在腰间。可成平日久,手握兵权的他,见大唐亲卫刚经清洗、百官务实兴邦,竟动了安禄山之念,暗中联络旧部、囤积粮草,想复刻“渔阳鼙鼓动地来”的旧事。

李佑的锦衣卫早已将蛛丝马迹报至御书房:李忠私调军粮三万石入私库,与漠北旧部使者深夜密会,甚至让工匠打造了刻有“漠北可汗”的印玺。但李佑并未动怒,只是指尖划过赐姓诏书上的“忠”字,眼底无波无澜:“朕赐他姓,予他权,他却要负朕,负大唐。既如此,便让他知道,帝王的恩宠能给,也能收,叛乱的萌芽,刚冒头就掐灭。”

“传朕旨意,召兵马大元帅李忠回京述职,加封太傅,赐黄金千两、京郊良田百亩,朕要亲自为他接风。”李佑的旨意轻描淡写,听不出半点杀机。

北疆军帐内,李忠捧着圣旨,心中疑虑丛生。他本想等秋收后粮草充盈再发难,如今陛下突然加官进爵,是真恩宠,还是察觉了什么?可他终究不敢抗旨——当年归降时,他亲眼见过李佑铁腕平叛的雷霆手段,更知道锦衣卫遍布天下。犹豫再三,他留下心腹副将镇守大营,只带三名核心旧部,匆匆回京。

踏入长安的那一刻,李忠便落入了李佑布下的无形之网。

李忠入宫谢恩时,李佑身着常服,笑意温和,亲手为他斟酒:“李卿镇守北疆五年,护大唐边境无虞,劳苦功高。太傅之位虚悬已久,非你莫属。”

李忠刚要谢恩,李佑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忠勇”金牌上:“只是你身兼兵马大元帅与太傅,未免劳累。北疆军务繁重,朕已命玄甲军副统领接管你的兵权,你的旧部暂调长安近郊,归羽林卫节制——也好让你安心在京辅佐朕,享享清福。”

李忠心头一沉,酒杯险些脱手。他想反驳,却见沈彻捧着一叠文书上前:“大元帅,这是你近半年调运军粮的账目,还有与漠北旧部的密会记录,甚至你私造的‘漠北可汗’印玺拓片,陛下都已知晓。”

“陛下……”李忠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浸透锦袍。他这才明白,所谓加官进爵,不过是削权的幌子。他想拔刀,却发现殿外已围满锦衣卫,甲叶碰撞声清晰可闻。李佑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千钧之力:“李卿,朕赐你国姓,封你元帅,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学安禄山?难道朕的恩宠,还填不满你的野心?”

李忠瘫跪在地,语无伦次:“臣……臣一时糊涂,求陛下恕罪!”

李忠被软禁在太傅府的同时,苏明已分别召见他的三位核心旧部——这三人都是当年随李忠归降的漠北悍将,对李佑的赐姓之恩也心怀感念。

苏明没有动刑,只是递上两份东西:一份是李忠私造的“漠北可汗”印玺拓片,一份是李佑的承诺:“你们本是漠北勇士,陛下赐你们与李忠同享国姓,恩宠有加。如今李忠背叛陛下,背叛大唐,你们若弃暗投明,不仅既往不咎,还能晋升一级,赐田百亩;若执意追随,便是与大唐为敌,夷灭三族!”

三位旧部本就对“复称可汗”心存疑虑——归唐五年,他们早已分得田产,家人安居,谁愿再陷战乱?最年长的巴图将军当场叩首:“陛下恩重如山,臣愿指证李忠,绝无二心!”他交出了李忠让他联络漠北各部的密信,信中“待我称帝,封你为左贤王”的字句,成了铁证。

三日后,太极殿朝会,李忠被押上殿来。当他看到三位旧部站在百官之列,手中捧着他谋反的证据时,彻底崩溃:“你们……你们竟敢背叛我!”

“背叛你的,是你自己!”李佑端坐龙椅,声音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朕赐你国姓,是念你归降之心;封你元帅,是信你护疆之能;赐你金牌,是盼你忠勇无双。可你却忘恩负义,想让北疆战火重燃,让胡汉百姓再遭兵祸!”

他没有株连九族,也没有大规模清洗,只下了一道精准的旨意:

“李忠(原铁木真),受朕赐姓之恩,却怀叛乱之心,罪无可赦!贬为庶民,流放岭南烟瘴之地,终身不得回京;其三位旧部,因主动指证、弃暗投明,既往不咎,晋升一级,仍留北疆效力;所囤积军粮,全数运往河西军屯,救济流民;北疆兵权,由玄甲军副统领全权接管,旧部凡未参与谋反者,一律不变。”

整个过程,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流成河,甚至长安百姓都不知晓一场叛乱危机已悄然化解。李忠被押离太极殿时,望着殿外的赐姓碑,泪水混着悔恨滑落——他忘了,赐他姓、予他权的帝王,既能让他从漠北首领一跃成为大唐元帅,也能弹指间瓦解他的所有图谋。

朝会散后,苏明不解地问:“陛下,李忠谋反证据确凿,为何不斩立决,以儆效尤?”

李佑望着窗外的晴空,轻声道:“斩他容易,可北疆旧部众多,他曾是漠北首领,斩了他,恐引发部族哗变,徒增百姓苦难。朕要的不是‘赫赫战功’,是江山稳固、民生安宁。如今他无兵权、心腹倒戈,流放岭南足以震慑各方,这才是最省力、最安民的处置。”

沈彻补充道:“陛下早已调重组后的玄甲军进驻北疆边境,羽林卫守住京城要道,即便李忠有异动,也能瞬间平定。只是陛下不愿动兵,才用了这政治手段。”

李佑拿起案上的“忠勇”金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若等他起兵叛乱,再派兵镇压,不知要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士兵战死沙场。如今弹指间瓦解逆谋,既除了隐患,又保了安宁,这才是朕想要的结果。”

消息传到北疆,李忠的旧部见陛下处置公允,未牵连无辜,纷纷安心服役。漠北各部见李忠倒台,大唐军威未减,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长安街头,百姓依旧安居乐业,没人知道一场可能颠覆江山的叛乱,已在帝王的政治智慧下消弭于无形。

李佑将金牌放回锦盒,心中明白:帝王的恩宠是铠甲,也是枷锁;政治的高明,从不是靠铁血杀伐立威,而是靠洞察先机、分化瓦解,在危机萌芽时便将其铲除——这,便是“治未病”的真谛,也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