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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臧霸传 > 第5章 赠张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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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臧霸拉着张昭走向屋中,屋中只有一石桌石凳,桌上笔墨纸砚。西汉已有蔡伦纸,臧霸拜师后每有月评便会用纸作答,前一阵天寒,不事农桑,臧霸抽空试着自己做了一些竹纸,虽然粗糙,却好过蔡伦纸,正等着天暖后重新研究一番。

臧霸提笔疾书:

别张昭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一起写完,轻轻吹干浮墨,对张昭郑重道:“子布兄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霸无以为报,你我分别在即,唯有此诗聊表心意。”

张昭接过纸张,细细研读这四句,忽然放声大笑道“宣高知我,懂我,有此知己 ,此生无憾。昭在此别过,你我兄弟定会有再见的一天,哈哈哈。”说罢一边大笑一边诵读着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离去。

随着张昭的离去,本来刚失去了热度的臧霸之名再次传扬开来,天下众多失意儒生和受党锢牵连之人在读到这首《别张昭》后已经把臧霸引为知己。

“失意只是一时的,总有人会看出我的才干的。”众人纷纷这样想着。

一月灵帝就病倒了,一病不起直至四月,宫中已经乱作一团,灵帝此人不但处事昏庸,在立储一事之上也是举棋不定,眼看着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还是没有选定接班人。

以张让为首的宦官皇权派和何进为首的外戚,都在为自己傀儡皇帝而努力,目前来看,还是以何进和袁氏家族联手的外戚大臣派更具优势,张让等人每天瑟瑟发抖跪在灵帝窗前,他们真希望此时的大贤良师张角能给他们的陛下一碗符水,哪怕只能恢复一刻也好,那让父忠母也可以忽悠灵帝立皇子协。

这些宫中秘事与远在徐州的臧霸无关,四月初一,郑玄继续开讲,以崔琰为首的众弟子一大早就来到学堂中,他们用色狼盯着美女一样的眼神看着臧霸。

《别张昭》此诗已经流传两个多月,天下皆知,跟着一起扬名的除了臧霸还有张昭本人。可以说凭着这首诗,只要张昭是个正常人,在以名声为首的汉末举孝廉制度下,轻松可得一郡守职位。他们多希望这个诗是送给自己的。

臧霸一看众师弟的眼神也是肝胆俱裂,心想“什么情况,他的这些师弟们不都是世家子弟吗,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一个个的喜好男风?”

郑玄为人淡泊名利,他听老友谈起过此诗,还勾起了自己党锢之时的伤心往事,觉得臧霸正写中了他心之所想,却不知其弟子们追逐名利,否则一定会逐出师门。

孙乾、国渊等人不同本来他们以为臧霸只是一武夫,靠着些许军功和救父之举被老师收下,入门早为大师兄,并无真才实学。当下更下拜服臧霸,学习更加勤奋。

下课之后臧霸找到了崔琰,偷偷的将他拉到一旁问到“师弟,你从河东而来,有没有听过京都有一些大事?”

崔琰一脸疑问,本来狂喜的内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以为师兄才思泉涌,多日未见,突然看到了他也想送一首《见崔琰》什么的。谁知道却问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师兄,琰回徐州前也曾前往洛阳,却并未听说有何大事,是何方又起黄巾还是哪位新买了三公之位?”崔琰虽然懵,却也是如实回答。

“为兄听家中来信说是青州黄巾又要准备犯我徐州,这不是着急嘛,想知道朝廷是否会派大将前来剿贼。”臧霸见问不出什么,也随口扯了个谎。

按照他的记忆,中平六年四月灵帝崩,具体哪一天却不是很清楚。如今已是四月,却仍未听到一丝消息,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崔琰不疑有他“清河家中确实听闻此传言,青州黄巾百万,经过此冬天消耗,已经没有余粮,听说饿死了数万,已经联合大野泽中的黄巾,听说要继续向东劫掠泰山郡。哎呀,师兄,你的家不就是在泰山吗?”

按照臧霸所知,初平二年(191年)大野泽黄巾才会东进泰山,在被击败之后转而联合青州黄巾杀向北海孔融,孔融被打的只能闭城不战,派出太史慈求援刘备。

中平六年四月灵帝崩,刘辩即位,由何太后临朝称制,袁绍向何进提议诏董卓入京勤王,十常侍听闻无比害怕,在董卓入京前杀掉何进,董卓入京后作威作福,废黜刘辩为弘农王,立刘协为帝,夜宿龙床,日淫宫女。诸侯联合讨董,董卓一怒之下烧了洛阳跑回长安。袁绍大肆分封诸侯,刘备才得平原县。

此时的刘备恐怕还在跟着公孙瓒混呢,如果黄巾围攻孔融,怕是要攻破北海,杀了这个圣人之孙了。

“看来要找个时间去一趟刺史府,顺便问问家里兄弟们有没有收到相关信息。左右不过这一个月,灵帝必崩,好圣孙总不能崩在灵帝之前吧,那可有点对不起先祖孔老夫子了。”想起新抡语的释义,臧霸打了一个哆嗦,那可真是孔老夫子挂腰刀——能文能武。

接下来几天,臧霸都在思考中度过,偶尔被郑玄考校也是答非所问。

忽然一天,郑玄把臧霸叫到近前,板起脸道:“宣高近日总是魂不守舍,答非所问,是何缘故啊?”

臧霸这几日已想好如何作答,稍加思索便答到:“好叫老师知晓,近日得家人来信,黄巾大有死灰复燃之势, 大野泽中二十余万黄巾已无颗粒存粮,正在攻打泰山郡。霸之家乡琅琊国与泰山唇齿相依,昨日又托师弟询问刺史大人确认为真,放心不下,请老师原谅。”

郑玄看臧霸面露苦涩,又请出陶谦为证,看来此事十有八九为真。微微一笑道“宣高,你我师徒虽只有短短半年,尔却勤奋好学,我之你已学去十之八九,古人云“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为师当年也是游学四方,如今家国有难,我也不留你,只送你八个字“上报国家,下安黎庶”。”说着又指向桌上的三摞竹纸书:“近日我已看出留不住你,你我师徒一场,再送你一场造化,此三卷乃是为师毕生收集,《三略》《六韬》《司马法》便送于你,望你日夜钻研,能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