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不如让我带兵去试探一下关羽,看看此人是否真的如传说般的那样。”出列的是孙瑜,他一直跟随自己的父亲孙静,很少出现在正面战场。最近总听人说关羽张飞勇冠三军,心中不服。
“既如此,仲异,我给你五千人马,切记不可逞强,若是不敌速速撤回。”孙策也不想坐以待毙,有孙瑜替他试试关羽的深浅也好。
“慢,伯海,我再给你五千人马,你与仲异互相照应。”孙策突然眼皮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叫上孙河,让他和孙瑜一起。
二人领了孙策手令,去外城点兵出战。程普接手吴县之后,曾经听人说过下邳城的构造,他当时惊为天人,便调动手下全部人马照下邳一样造了一圈外城,虽然没有下邳那样高大宽厚,但是也能容数人在墙上并行。
二人点齐兵马,出了城门直奔关羽而去。关羽背靠华亭水下营,离吴县不过百里,孙瑜二人趁夜色行进,一路专走小路,第二日清晨距关羽大营只有二十多里。
孙瑜和其父孙静一样,为人谨慎,他令大军隐蔽,随后亲自带了数人靠近关羽大营观察。
孙瑜远远望去,心说关羽不愧是刘备麾下排名第二的大将,安营扎寨极有章法。只见关羽大寨依水而建,营外掘出一条宽五丈深三丈的巨大壕沟,壕沟之外还有一条浅壕。沟内一丈左右以粗木为墙,上涂泥防火,每隔数步便有以高台以供了望,每处高台附近都有轻骑待命。
孙瑜还没看到内部构造就觉得想要攻入此寨难如登天,他又在附近观察了一会,周边地势平坦,极其适合骑兵作战。想来应该是张飞的那数千骑兵也在营中,若想靠步兵正面吸引关羽出战,只怕还没等到关羽,自己这万余步卒就会被骑兵踏成肉泥。
“仲异,怎么样,可有机会?”孙河看到孙瑜返回,赶忙上前问道。
“难,那关羽下营颇有章法,我远远听见马匹嘶鸣,恐怕张飞的骑兵也在其中。”孙瑜摇了摇头,无奈的向孙河说道。
“这样说来,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也不一定,那关羽将大营依水而建,若是能寻来船只顺流而下,也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只是一时间恐怕难以寻来如此多的船只啊。”孙瑜看出了关羽大营的破绽,因为背水而建,虽然方便取水,但靠水一侧的防御工事却极其薄弱,如果能从水路顺水而下,倒是能打关羽一个出其不意。
船只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多,民间的也就是用来捕捞河鱼,勉强能乘三五人。孙河和孙瑜安排人手找了几天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二人大眼瞪小眼准备商议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小校来报“将军,关羽好像发现我们了,正率大军往我们这来呢。”
关羽也在周围安插眼线,这几日突然听说有不少人在当地渔村附近寻找船只,关羽的心弦一下紧绷了起来。他让亲军隐藏在村民家中,果然抓获了一个孙瑜派出购买船只的亲军。
还没用严刑拷打,这人便全盘托出孙瑜和孙河的兵力部署。关羽听说二人带了万余士兵藏匿在山林之中,也不用骑兵,当即自带了八千本部虎贲军杀来。
在看到了关羽只有不到万人的时候,孙瑜鼻子都要气歪了:“好一个红脸贼,竟然如此小觑我等。伯海,你我兵分两路,从侧翼包抄,杀一杀这红脸贼的锐气。切起不要跑出山中,以防骑兵偷袭。”
关羽眼看接近孙瑜二人藏兵之地,也是放慢了行军速度,正欲派人细细探查的时候,两边忽然响起喊杀之声。
孙瑜和孙河二人带着本部兵马从两侧山林之中齐齐杀了。
关羽见二人率军杀来,丝毫不慌,一缕五缕长髯,丹凤眼微睁。他看两边都是孙字大旗,也不知道何人为首,抡起青龙偃月刀就冲向右手孙军旗下一名坐在马上的武将。
孙瑜见关羽向自己冲来,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关羽胯下的是糜竺从乌桓收购的名马,此马身高体健,奔跑在山地之间如履平地,又因鬃毛披肩,关羽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山狮。
山狮和关羽心意相通,向着孙瑜飞奔而来、孙瑜善使一柄熟铜骨朵,眼看关羽劈刀来砍,立马挥锤格挡。
青龙刀势大力沉,一击之下竟然将骨朵从中间一分为二,之后气力丝毫不减向下劈去。
孙瑜大惊,连忙闪身从马上跳下,和孙瑜一同落地的是他的坐骑马头。关羽一击得手,轻抚长髯,用那种睥睨天下的高傲眼神斜眼看向孙瑜。
孙瑜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忙闪身进了亲军队中。
关羽看着被亲军护送逃跑的孙瑜哈哈一笑,也不追赶,又纵马在孙瑜军中砍杀起来,不多时就冲到众军,举起冷艳锯,一刀砍翻孙瑜大纛。
孙河远远望见孙瑜被关羽一刀砍下马背,又见中军大纛被关羽放倒,心中大惊。再加上短短片刻交手,自己兵卒就伤亡过百,他也不再恋战,连着砍翻了十几名关羽兵卒,率队撤回了山林之中。
孙瑜虽然败在了关羽手中,然而很快他就镇静下来,在看到大纛被关羽砍倒,孙河也有了退军的动向,连忙指挥本部人马一同撤退。
关羽不熟悉地形,见孙瑜和孙河退去,连忙叫住了准备追杀的手下兵卒,收拢了一下兵马,随后撤出山林,返回大营。
孙瑜和孙河在山中汇合,孙河看到孙瑜没死,心中安定下来。看着孙瑜身边各个浴血的亲兵,连忙问道:“仲异,战况如何?”
孙瑜在撤军的时候基本已经统计完毕,自己被关羽一刀砍下马背导致军心不稳,被关羽连杀带抓,损了将近三千人。
孙河这边也不好受,虽然他退的很快,但是殿后的兵卒被关羽兵追上砍翻了数百人,总共损失了大约五百人。
二人损了兵马,也不敢停留,生怕关羽再率大军杀来,连夜跑回吴县。
最后二人携大军而来,被杀了个丢盔卸甲,狼狈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