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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的话音刚落,里屋突然传来一声轻哼,洪雪莹立刻冲了过去:“爸!你醒了?”

我和花姐、洪雪娇也快步跟了过去,只见萧峰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糊,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怎么浑身没力气……”

一听这声音,就像个正常人。

我立即走上前去替他把了一下脉,指尖传来的脉象比之前更稳了些。

我松了口气:“解药起效了,你只是被安神药困了半天,再歇会儿就好。”

萧峰靠在床头,花姐递过温水帮他润了润喉,他才缓过劲来,眼神扫过屋里的人,最后落在我身上:“怎么回事?我刚刚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你是谁?”

“萧老爷子,我是谁并不重要。

你不是做了一场大梦,你是做了五年的恶梦。

五年前,你就被人下药了。

下的药并不是要你命的药,而是控制住你的药,让你在不知不觉中为他们服务。”

“你说什么?五年?我怎么感觉我才刚刚从梦里苏醒!”萧峰大吃一惊。

“五年前,有人在你身上下了失魂散,目的不是杀你,而是控制住你,为他们所用。

你现在好好捋捋你的思路,你觉得会是谁给你下的药?

但是现在不急,你应该好好调养调养你的身体,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慢慢也就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药了。”

“难道我被人下了毒药,是你给我解的毒?”萧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是我!

你别担心,我还会在这里待上些日子,帮你查出这幕后的黑手!”

“据我所知,在我们土匪窝,真正懂药的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凌超。

但三十年前他就走了,这土匪村只有李郎中知道些伤寒感冒的药,难道下药的是李郎中?”萧峰开始动起了脑子。

“叶子寒,既然你知道萧峰刚刚才清醒过来,你为什么不让他休息一下,就这么着急跟他聊这些无意义又伤人的话题?”花姐对我说道。

“好,既然花姐发话了,那萧老爷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来聊这个话题。”说完,我就退出了他的房间。

花姐跟了出来。

房间里洪雪莹和洪雪娇两姐妹双双陪着萧峰说话。

“叶子寒,有些话别乱说。

既然萧峰才刚刚清醒过来,你就想让他又糊涂下去吗?”花姐在院子里对我说。

“花姐,失魂散需要每个月吃一次,才能让他永远活在梦中,任人差遣。

萧峰已经在梦中活了五年,你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吗?”

“叶子寒,你怀疑是我下的毒?”花姐对我杏眼圆睁。

“花姐,难道不是吗?”我直截了当。

“我对药根本懂,怎么可能是我?”花姐矢口否认。

“你不懂,你后面有懂的人,而且你是被那人完全掌控了。”

“胡说,谁能掌控我?”花姐虽然不承认,但我明显感觉到她有点心虚。

“以你的性格,的确没谁可以掌控你。

但你从小被人洗脑,你所谓的信仰——山明主义在你心里作祟。

那些所谓的金桶铁律在你心里作崇。

所以为了你的信仰,你可以牺牲你的丈夫,你的女儿,是不是?”

“叶子寒,你还想不想娶我的女儿了?”花姐对我厉声说道。

“想,这是你亲口说的,你还画了押,你两个女儿都是我的。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娶?”

“既然想娶,那就闭嘴!

既然想娶,那就乖乖地听我的!”花姐冷冷地说道。

“我可以不说,听你的也可以,但你不能再害他们!”

“放心,一个是我的丈夫,两个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们?

我们别在这里说了,走,跟我去个地方。

”花姐信誓旦旦。

“去哪里?”难道她想杀人灭口?

“怕死,你就别来!”花姐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个窝囊气,抬脚就跟了出去。

过了几条巷子,她来到祠堂。

我去,那不是放着很多黑灵牌的祠堂吗?

难道她真的也想把我的灵牌放上去?

“你带我来这里干啥?”我莫名其妙。

“告诉你吧,这些牌位都是我们金桶的斗士,是值得尊敬的人。”花姐指着这些牌位跟我说。

“这跟我有毛线关系啊!”我很是不屑。

“怎么没关系?你不是加入金桶了吗?”

“我加个毛线。

如果我是金桶的人,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拿我当金桶的人了吗?”我嗤之以鼻。

“如果现在我告诉你真相,你信我吗?”花姐问我。

“那要看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故作随便的样子。

“当时我们第一批金桶到萧峰的土匪窝里有五个人,你爷爷凌超,你奶奶小庆,我,老疤和李郎中。

你爷爷和萧峰对这些土匪实行卸甲归田之计后,的确救了我们这些金桶和土匪,让大家都变成了普通的老百姓。

可是从一九五零年到一九五八年,随着各地的土匪和G民党残余陆续被j放军消灭,很多漏网之鱼便逃到了我们这个地方。

这些人通过茅然凤联系到了我。

我们在上土匪山时名誉上是你爷爷凌超的头,其实真正的主导人物是我,凌超仅限于知道我们这几个人。

当时萧峰是土匪村的村长,村里的大小事务自然由他说了算。

那萧峰受你爷爷的薰陶,改邪归正,那些人联系我的事,我自然不敢跟他说。

我只好暗中把那些人安排在后山。

后来人员越来越多,对于要解决他们的粮食问题我是越来越头痛。

没办法,我只好把这十几个人安排在土匪村,对萧峰说这些是从别处逃荒过来的。

萧峰很善良,很有同情心,听说他们是逃荒的,自然就把他们安置在我们村里。

由于我们这里是少数民族,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所以政府很少来管我们村的事,我们村的事大都是萧峰说了算。

镇政府也很相信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