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涉嫌贩卖伪劣钨砂、偷税漏税，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李义大手一挥，两位警员上前一步，亮出手铐。
陈良脸色铁青，猛地后退一步，指着我嘶吼：“是你！洪涛！不，你不是洪涛，你到底是谁？”他大概终于认出我并非真正的洪涛，眼神里满是惊疑和怨毒。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犯下的罪。”我缓缓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陈昆的供词复印件：“你的好侄子已经全招了，五年，二百吨假钨砂，十万好处费，还有你背地里的那些勾当，我们都查得一清二楚。”
陈良的身体晃了晃，身后的保镖想上前，却被干警们的枪口逼得不敢动弹：“不可能……陈昆怎么会招？”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绝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给的好处再多，也抵不过法律的威慑。”我冷笑一声，“你在安羊县经营几十年，以为关系网硬就能无法无天？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干警们一拥而上，将陈良和他的保镖死死按住，手铐“咔嚓”一声锁上，陈良挣扎着嘶吼，却只能被强行拖拽着往外走。
路过院子时，他看到被押在角落里的陈昆，叔侄俩四目相对，满是怨怼与绝望。
夜色越来越浓，安羊县城的警笛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各派出所里审讯的灯光。
三大金刚陆续被押到，面对确凿的证据，他们要么沉默不语，要么互相推诿，却终究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洪雪怡走到我身边，晚风拂动她的发丝，月光落在她脸上，褪去了白日的凝重，只剩下释然的温柔。
“都结束了？”她轻声问。
“还没。”我握住她的手，目光望向县城的方向：“陈良的势力被端了，但安羊县的清明，才刚刚开始。”
这时，刘浩快步走来，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叶子寒，李局长说，这次多亏了你，要给你请功！还有，陈小花那边……”
我笑着打断他：“先办正事，至于陈小花，等我还原了叶子寒的身份，她自然会明白。”
洪雪怡轻轻捶了我一下，眼底却满是笑意。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我对洪雪怡说：“今天你去找陈小花，我去叫刘浩，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你想做媒？你觉得这媒能做得成吗？”洪雪怡一脸不屑。
“为什么做不成？”
“陈良是他爷爷，她恨死你和刘浩了，她会理你们才怪呢！”
“这样吧，你约她出来吃饭，我和刘浩打她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我试试吧！”
洪雪怡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陈小花打了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竟传来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好”。
约定的饭馆就是安羊大酒店。
靠窗的位置能望见街上车水马龙，洪雪怡先到一步，还没点菜，陈小花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少了往日的活泼，多了几分沉静。
“雪怡，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坐下后，声音有些沙哑。
洪雪怡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和刘浩就并肩走了进来。
陈小花看到我们，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起身就要走：“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
“等等。”我上前一步拦住她，语气诚恳：“陈小花，我们今天来，不是想找你麻烦，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
刘浩也跟着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是啊，有些事，你该知道真相。”
陈小花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坐了回去，只是别过脸，不看我们：“我没什么想听的，我爷爷……”
“你爷爷陈良犯的罪，是他自己选的。”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却有力：“他贩卖伪劣钨砂，偷税漏税。
倒卖汽车摩托车，而且都是假货，祸害了不少人，这不是任何人能替他掩盖的。
你是你，他是他。
他成了罪犯，但你还是我们的朋友。
抓捕他，是为了安羊县的安宁。”
陈小花的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嘴硬：“你们毁了我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良是陈良，你是你，他虽然是你的爷爷，但与你无关，你的家还在。”我开导她。
“你什么意思？”陈小花责问我。
“实话跟你说吧，今天叫你来，是我的主意，我想给你介绍个对象！”我直奔主题。
“你给我介绍的是谁？”陈小花有点好奇。
我把刘浩推上前：“偌，就是他，城西派出的所长刘浩。”
“不好意思，我心中有人了，不必给我介绍了！”陈小花也不拐弯抹角，看都不看刘浩。
“哦，你心中有人？那是谁啊？”我故作不知。
“实话告诉你们，我心中的人就是她的哥哥洪涛。”陈小花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那个判了六年的洪涛？”我故意问。
“对！”
“那你口中的洪涛，你知道他是谁吗？”我突然问道。
“我当然知道，也在这个饭店，他和我吃了一顿饭，我就爱上他了！”陈小花眼中放出柔和的光。
“你别傻了，你看看我是谁？”我撕下了人皮面具。
陈小花猛地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你不是叶子寒，你是洪涛！”
我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放在桌上：“不，我是真的叶子寒，不是洪涛。
洪涛是雪怡随便编的哥哥，其实雪怡一直是我的女朋友。”
“洪雪怡，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却和你男朋友合起伙来耍我！”
“我没骗你。”洪雪怡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当初我就是一句玩笑话，我没想到你们那么认真。
你们当时不想想，如果他是我哥，我们的举止有那么暧昧吗？”
陈小花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身份证，又抬眼望向我，眼神里翻涌着错愕、困惑，还有一丝被欺骗后的委屈。
她捏着白色连衣裙的衣角，声音带着颤音：“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洪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