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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府息怒。”我抬手按住他:“柳玉虽是主谋,但她毕竟给你生了个女儿。

吓吓她,教育一下就可以。

她舅舅才是关键。

他既然敢在首府府上下咒,定然有恃无恐,我们得设个局,让他自投罗网。”

“叶先生有何妙计?”首府应声道。

我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几句,首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即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当晚,首府府上下了一道命令:大房公子病愈,明日设宴庆贺,特邀各位亲戚朋友来赴宴。

首府还特意叮嘱他小老婆柳玉,叫她舅舅一定要来,女方的舅舅可是能坐上席的人。

我猜柳玉的舅舅一定会大胆的来,因为我还没让他反噬,他认为我法术只不过如此。

柳玉的舅舅果然上钩。

次日午时,一个穿着青布道袍、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走进了府中,正是给柳玉“驱鼠”的术士。

他刚踏进宴会厅,眼神便不自觉地瞟向坐在旁席的首府公子和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舅舅,多亏了你上次驱鼠,我儿才能安心养病,今日特来致谢。”首府起身相迎,语气诚恳。

术士连忙拱手,脸上堆着假笑:“首府客气了,这都是小道分内之事。”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我掌心凝起的真气悄然射出,正中他腰间的一个布囊。

布囊“嗤”的一声裂开,里面掉出几张黄符,正是和首府公子身上一模一样的“缠魂厌胜符”。

“大师,这是什么?”我冷声开口,步步逼近。

术士脸色骤变,转身就要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门口的保镖拦住。

他见状,从怀中摸出一把桃木剑,就要施法,我冷哼一声,桃木剑出鞘,剑身上的符文骤然亮起,“铛”的一声将他的桃木剑劈成两半。

“你……你是什么人?”术士吓得浑身发抖。

“取你性命的人。”我上前一步,银针如电,瞬间钉在他周身大穴:“柳玉买通你下咒,害人性命,你可知罪?”

术士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嘴里不停念叨:“是柳玉唆使我的……是她给了我十万,让我给那小子下咒……”

话音刚落,后院传来一阵哭喊,柳玉被两个丫鬟架了过来,她看到地上的术士和符纸,顿时面无血色,瘫倒在地:“我没有……我没有……”

首府看着她,眼神冰冷:“柳玉,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柳玉知道无法抵赖,放声大哭:“我不甘心!凭什么她的儿子能继承一切,我女儿就只能看人脸色?我只是想让他病着,让你多疼疼我们娘俩……”

“糊涂!”首府怒斥一声,挥了挥手,“把他们两个都送去警局,按律处置!”

看着柳玉和术士被押走,我收起桃木剑,心中却无半分轻松——这厌胜咒的背后,藏着的是人性的贪婪与嫉妒,远比邪祟更可怕。

首府走上前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叶先生,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

我淡淡一笑:“首府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

对了首府,你这里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去了,我家里还有很多事!”

“叶神医,急什么,你总得在我府上住上两天吧。

休息两天,我会叫人送你回去!”首府根本不打算让我走。

正在这时,一个袅袅婷婷的姑娘走了进来。

“爸,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把我妈抓起来了?

听说还要判刑!”那姑娘上来就抓住首府的衣领摇晃。

“玲儿,没事的,就是把你妈送进去教育几天,过几天就出来了。”首府安慰她。

“你骗人,我妈要受教育,为什么要把她弄进牢房,你在家教育她一下不就行了吗?”

“她想害你哥哥,不让她吃点苦头怎么行?”

“你瞎说,她怎么会害我哥哥呢?

证据呢,你拿出证据来!”这姑娘拉着首府不放。

“你舅老爷都交待了,你妈最后还是承认了,还要什么证据?”

“不行,我现在就去把我妈接出来!”姑娘转身就走。

“站住,胡玲,别胡闹了,让你妈在里面吃些苦头,以后她才会吸取教训!”

“你说你爱我妈和我,都是骗人的鬼话,你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发话,谁敢乱抓?”胡玲停下脚步。

“玲儿,我这是为她好。”首府皱着眉头,耐心解释。

胡玲却根本听不进去,她双眼通红,怒视着首府。

“玲儿,你听我耐心给你解释。”首府把之前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她转头看向我,质问道:“原来是你!就是你害我妈被抓的?

你这个神棍,装神弄鬼,我才不信我妈会干那种事!”

说着,她竟朝我冲了过来,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侧身一闪,轻松躲开:“胡姑娘,此事证据确凿,你母亲确实做了错事。”

我平静地说道。

“你胡说!”胡玲不依不饶,又要扑上来。

首府赶紧拦住她:“玲儿,别冲动,叶神医是救你哥哥的恩人。”

胡玲却挣脱首府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把我妈放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首府公子缓缓走过来:“妹妹,别闹了,的确是小妈做错了事,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胡玲看着哥哥,愣住了:“哥,你的病真的好啦?!”

她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最终哇的一声抱着她哥哥哭了出来。

“叶神医,让你看笑话了,这是我和柳玉的女儿,叫胡玲,今年二十岁,大学刚毕业,在省人民医院上班。

我儿子叫胡雄,大学毕业后,在公安局上班,还没上两年就病倒了!”

“爸,你不是叫他神医吗?明天叫他跟我去医院一下,刚好有个病人,连我师傅都束手无策,我看看你口中所谓的神医究竟有没有什么办法?”胡玲横眉,冷冷地看着我。

“你师傅孙伟是省人民医的顶尖人物,也是院长。

他也来给你哥哥瞧过病,但他也没办法。

他还曾建议我带你哥去漂亮国看西医。

如果听他的,你哥就完了。”省府说道。

“我不管,眼见为实,就问这个假神医,明天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