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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显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现在有两种可能。”

“第一,嫌疑人跟封娉、项立都有仇。”

“他杀了封娉,然后故意引导我们去怀疑项立。”

“第二……”

田显顿了顿,语气凝重。

“嫌疑人,就是项立。”

“他利用我们调查出租车的这段时间。”

“自己从容地回到金石小区,处理掉所有痕迹。”

“那个所谓的钓鱼的不在场证明。”

时间上卡得太死了,反而显得刻意。”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两种可能性都存在。

“不管是哪一种,项立都是绕不开的关键点。”

田显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现在在哪?”

“报告,他下午就回家了,一直没出门。”

负责监控的技术人员立刻回答。

“传他。”

田显斩钉截铁地说道。

“现在?”

“对,就是现在。把他带到支队来。”

半个小时后。

“曾队,人带来了,在二号审讯室。”

田显汇报道。

“情况怎么样?”

曾昊递给他一瓶水。

田显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很不对劲。”

田显的眉头紧紧锁着。

“从我们找到他开始,他就表现得太平静了。”

“一个同居女友失踪了一个多星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倒好,该吃吃该喝喝。”

“我们的人盯着他的时候,他居然在家里优哉游哉地打游戏。”

“我们找他了解情况,他也是问一句答一句。”

“从来不主动催我们。”

“好像失踪的不是他女朋友,是个不相干的路人。”

曾昊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田显继续说,

“还有,我们查了封娉的银行卡流水。”

“就在她失踪的第二天,有一笔五千块的取款记录。”

“我们问了项立,他很爽快地承认了。”

“说是封娉之前把密码告诉他了,他手头紧,就自己去取了点。”

“最关键的是时间线。”

田显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简易的时间轴。

“我们查了项立和他那个狱友的钓鱼点监控。”

“他们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离开的。”

“而出租车司机把嫌疑人送到明光小区路口的时间,是九点零五分。”

“从钓鱼的地方开车到明光小区,不堵车的话。”

“大概需要二十五分钟。”

田显的手指在两个时间点上重重一点。

“时间,完全对得上。”

“我怀疑,是他和那个狱友联合作案。”

“一个人负责开车抛尸,另一个人制造不在场证明。”

“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俩是一伙的。”

田显说完,看向曾昊。

在他看来,项立这个人。

简直是把“我有问题”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然而,曾昊却摇了摇头。

“不对。”

“啊?”

田显愣住了。

“动机呢?”

曾昊反问道。

“他杀封娉的动机是什么?”

“这……”

田显一时语塞。

图财?封娉自己都没什么钱。图色?更不可能。

“你刚才说,项立靠封娉养着,对吧?”

曾昊眼神锐利。

“对,他没有正经工作,吃穿用度基本都是封娉在负担。”

“一个吃软饭的,还是个有前科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养着他的女人。”

“一个能让他安稳待着的地方,他为什么要杀了她?”

曾昊的语气平静。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骨子里就是个不思进取的渣男。”

“懒惰、自私,他们的人生目标就是找个地方混吃等死。”

“他或许不喜欢封娉,甚至烦她。”

“但他绝对不会杀了她。”

“因为杀了封娉,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反而会让他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曾昊站起身。

“我们之所以第一时间怀疑他,不是因为证据。”

“而是因为他有前科。”

“这是我们办案人员最容易犯的经验主义错误。”

一席话,说得田显脸上一阵发烫。

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他就戴着有色眼镜在看项立。

“那……曾队,我们现在的方向……”

“封娉的前夫,查得怎么样了?”

曾昊话锋一转。

“呃,之前只是简单问了问话”

“他说跟封娉离婚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我们查了通话记录,也确实没有。所以就……”

“重点查。”

曾昊的语气不容置疑。

“查他们离婚的具体原因。”

“查他们之间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经济纠纷,或者其他矛盾。”

“一个看似没有联系的人,往往藏着最深的动机。”

“我准备亲自去一趟金石小区,再去现场看看。”

曾昊说着,拿起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是!”田显立刻应道,准备跟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童家盛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

“曾队!不好了!”

“出事了!”

曾昊眉头一皱。

“慌什么,慢慢说。”

童家盛喘着粗气,声音发抖。

“桥……桥东!桥东区也发现了一起分尸案!”

什么?!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惊呆了。

“刚刚接到的报警!”

“环卫工人在一个绿化带里,发现了一个半打开的行李箱……”

童家盛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

“箱子缝里……露出了人的脚趾。”

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曾昊的动作停住了,眼神凝重。

他立刻做出决断。

“我马上去桥东现场。”

“田显,你带人继续按原计划走访封娉的前夫。”

“曾队,这两起案子会不会是……”

田显忍不住问道。

“先不要妄下定论。”

曾昊打断了他。

“也许只是巧合。各司其职,行动。”

“是!”

警笛呼啸,划破了桥东区清晨的宁静。

曾昊的车开得飞快,童家盛坐在副驾。

脸色比刚才在办公室里还要难看。

“曾队,你说……这年头怎么了这是?”

童家盛的声音有点飘。

“前脚一个失踪案还没头绪。”

“后脚就直接蹦出来个分尸案。”

曾昊瞥了他一眼,单手扶着方向盘。

“怎么,怕了?”

“不是怕……就是觉得膈应。”

童家盛捂着胸口。

“我早上吃的煎饼果子,现在感觉它在我胃里跳探戈。”

“出息。”

曾昊骂了一句,脚下油门却踩得更深。

“等会儿到现场,你给我把那点早餐消化消化。”

“别吐出来给法医添乱。”

“……我尽量。”